“长胖呢?300斤?” “喜欢,但如果危害到了身体健康,就不可以。” …… 余弥列举了很多例子,冉照眠喝了酒,耐心也没有那么足了,大声道: “喜欢喜欢都喜欢怎样都喜欢!” “就算他3厘米我也喜欢!!柏拉图都可以!行了吧?” 余弥:“……”他没忍住笑了出来,“牺牲这么大?长度还是直径?” “滚,鬼要和你讨论这个!”但冉照眠还是给出了答案,“both.” 余弥大笑出来:“行,我相信你的喜欢了。” 笑够了,空气也安静了下来。 几息后,余弥突然开口:“所以为什么不说?” 冉照眠一愣,看向身边的人:“什么?” “从一开始骗他帮你追人起,不就是因为喜欢吗?” “这个是真的,为什么不说?” 冉照眠的脑子像是被敲了一记钟,回响声巨大到令人晕眩,让他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只能下意识道:“可那两个月……” “不要说那两个月了。”余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太多你就真信了自己是个不认真的人,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欺骗过别人的感情?” “我再问你一遍,在事情的最开始,可能那点喜欢不够深,可能那点喜欢只是出于皮相。” “但,那个喜欢是假的吗?” 冉照眠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蓦地觉得眼眶有些泛湿。 “不是。” 一开始就是真的喜欢。 余弥声音轻了下来,无奈道:“你学长说得对,你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从一开始,就不是你主动想要玩玩两个月,是你误解他只能给出两个月。” 那些轻佻的、随意的、甚至看似是海王口号的话,都是嘴上喊得响亮。 可实际上,这人从来没有轻待过祁砚衡。 冉照眠觉得自己耳边嗡鸣不停,酒劲和对方的话在脑子里互相博弈抗衡。 他连忙撑着桌面起身:“我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他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无意瞥到了旁边桌面上的显示器。 或许是喝多了,他眼前有些模糊。 ——不是黑屏了吗?怎么还有东西在滚动? 冉照眠凑近电脑桌仔细看了看,就看到一行字跃入眼球: 【@啃你屁股啃啃啃:我宝,3厘米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 冉照眠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还洗什么脸? ——余弥只关了摄像头,忘记下直播!! 察觉到说话的声音停了,有弹幕划过: 【啊哦,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所以我宝看到了吗?】 这条消息一出,满屏开始刷起: 【我宝,3厘米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我宝,3厘米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 “啊啊啊余弥!我杀了你!!” - 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姜颂正拿着话筒鬼吼鬼叫,噪音污染极其严重。 祁砚衡一进来,就立马想退出去。 盛文瑄拿着话筒道:“那边的朋友,招招手好吗?让我听到你的欢呼!” 祁砚衡:“……” 想骂声滚都显得无力,怕被当做欢呼。 他臭着脸走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言不发给自己倒了杯酒。 闹够了盛文瑄才关掉歌,和姜颂一左一右凑到了他身边。 “怎么?要闹绝交啊,怎么叫都不出来?” “没心情。” 今天包厢里只有他们仨,这阵子祁砚衡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姜颂知道事情经过是顺其自然的事。 姜颂音量提高:“没心情?我还以为躺在床上,气着气着就笑了出来呢!” “人家眠眠一开始就是冲你来的,你没有偷着乐?”他拿起话筒对向祁砚衡唇边,“朋友,说出你的想法。” 祁砚衡:“……” 一看他的表情,盛文瑄就没忍住笑了:“所以真的有点乐?” “滚,好吗?” 姜颂又问:“所以现在在气什么?” 盛文瑄欠嗖嗖道:“手机欠费了呗,网也坏了,两周多了,眠眠没有一点消息。” 祁砚衡眉心跳了下:“要不要我送你们去讲相声?” 有时候很烦,他们太过于了解彼此,以致有些心思一猜就中。 姜颂的胳膊撑在他的肩上:“不是你说自己生气了,要冷静冷静?” 祁砚衡冷冷开口:“所以他就完全消失,真让我冷静?平时也没见这么乖。” 盛文瑄调侃道:“说不定是不敢?你说他什么都不清楚,让他好好想想,这不得花时间想想啊。” 祁砚衡不说话了。 于是盛文瑄继续道:“那你呢?有没有好好想想?” 祁砚衡问他:“我想什么?” 盛文瑄有些疑惑:“想他和你爷爷的事啊,你不是因为骗局而生气吗?其实这两件事的性质不同。” 那场骗局中,有扯不清的利,也有老爷子在乎的另一个人。 所以谁也说不清,其中老爷子所含的心思。 他的一颗心分了多少给别人? 分给别人不要紧,重要的是,是否因为分给了别人,而伤害到了祁砚衡? “但你们这事,他纯粹是图你,只是这方式……也太刁钻了。” 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盛文瑄和姜颂蛐蛐了一个通宵。 还觉得有些好笑,他们甚至确认了好几次,冉照眠顶着那么一张清纯无辜的脸,把祁砚衡给骗了? “我们也知道,他确实错了,这点不洗白,但不能和你家里的事一概而论,感觉得单拎出来看。” 听到这里,祁砚衡偏头看向他们:“你们为什么帮他说话?” 这话乍一听,盛文瑄还以为是祁砚衡因为自己身为朋友,却帮别人说话而生气。 他解释道:“因为你喜欢他,不是吗?” “我们担心你,也担心你错过了重要的人,以后会后悔。” “当然,我们不置喙你的决定,只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你要是觉得这事过不去,就按自己的想法来。” 祁砚衡又道:“就只是因为这个?” 盛文瑄和姜颂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他才缓缓开口: “而且,我们都和冉照眠相处过,怎么说呢……” 盛文瑄想了想措辞,然后继续道: “我们见过的人不少,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也有一定的判断力。” “相处下来,我们觉得他不是那种玩弄别人的人。” 姜颂在一旁连声点头:“我还挺喜欢他的。” “所以,你们为什么觉得我感受不到?” 听到祁砚衡的这句话,盛文瑄和姜颂一时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