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 祁砚衡的声音冷静又平和:“你们一个两个,都跑到我面前,来解释冉照眠这个人如何。” “关屹我就不说了,他和冉照眠从小一起长大。” “但和冉照眠只见过几面的你们,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觉得我感受不到?” 祁砚衡神色淡淡开口道:“我从来没有混淆过他和我家里的事情。” 他和对方亲近的相处过,他才是拥有最直观感受的人。 冉照眠是全天底下心肠最柔软的小孩,在他这里,这点从未变过。 连无关人员的情绪价值都会提供的人,怎么会存心去伤害别人? 祁砚衡有时候甚至希望他的心肠硬一些,不要管那么多人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从北市飞往b城,11小时,机场开往市中心1小时,停留5小时不到,立马进行返程,又是12小时。 到达海城机场后,乘坐高铁前往苏市,再由祁浔舟开车送往老宅。 再加上其中待机的时间,是未曾好好休息的三十多个小时。 他数得比谁都清楚。 对方待他真不真诚,当事人才有资格发言,他知道,冉照眠是多么珍惜别人善意的人。 相处以来其他的细节,已经没有必要多说。 和老爷子闹了两年,是因为对方对他好,也有对父亲好的可能。 于是难以辨清,情里是否夹杂了想为父亲争取那份财产的利? 所以他生气,也伤心。 但冉照眠的事情上,他就只余下了生气。 他们之间,不存在“父亲”这个角色,于是他所有的感受和感知到的情绪都最直观, 没有东西来干扰他的判断。 “我感受过那么多年伪装的假意,真正的假意如何,怎么会不知道?” “我就是想得太清楚了,我还要再想什么?”祁砚衡平静道。 听到他的话,盛文瑄和姜颂沉默了下来。 确实,就是因为想得太清楚,所以知道爷爷是爱他的,感知到那份爱意。 也因此,尽管生气愤怒,他也没有大发脾气,不曾彻底和老爷子断了往来。 他一如既往地尊重对方,只是也理解了,老爷子不只是爷爷,也是父亲。 盛文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似开玩笑般转移他的注意力道: “我们还想着你要是当局者迷,怎么都想不通该怎么办。”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页?不?是??????????è?n???????Ⅱ???.???ō???则?为????寨?站?点 他继续问道:“既然你知道眠眠是真的喜欢你,为什么还这么生气?” “我知道有什么用,他知道吗?” 想到这里,祁砚衡还是有点气:“他都无法果断坚定地说出答案,我又能凭借什么说出来?他喜欢我这件事,要我来确认吗?” “那天,我们谈话的时候,我总共没说几句话,就只想问三个问题。” “第一个,我问他,撒谎是不是想接近我?他回答个‘是’就好。” “可他开始道歉,开始解释。” “后来,我问他,一开始只想和我玩玩?都问了是‘一开始’,他回答我一句,现在是认真的,以后都想认真,很难吗?” “结果,他开始详细解释如何想和我‘玩’。” 说到这里,祁砚衡心都堵了。 虽然……但是盛文瑄和姜颂还是很缺德地笑了出来。 “最后,我问他,从让我帮忙追人起,是不是都是假的?”说到这里,祁砚衡直接被气笑,“他说抱歉。” “他什么都不清楚,就只是道歉和解释,那还有什么谈的意义?” 姜颂忍着笑:“既然你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把问题问得直接些?” 祁砚衡没有多说,只轻声道:“问不了。” 冉照眠在感情上太依赖他了,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面对第三人,还能给冉照眠指条路。 可偏偏是他们俩之间,如果他还指路,那叫诱导他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有什么意义? 祁砚衡不想再说,转移话题道:“而且谁说我不气他骗我了?” “这是另一笔账,迟早要再算。” “不说了。”他意兴索然地站起身来,“没意思,回家。” 盛文瑄沉思道:“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想得到他主动坚定的一声喜欢?” 祁砚衡听到这话冷笑了声,越想越气:“两个星期都过去了,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平常哪里都机灵,关键时刻,笨的,我等做梦或者下辈子说不定更快。” 懒得和他们再啰嗦,他朝门口走去。 手刚放在扶手上,一道熟悉的声音咆哮响至整个包厢: “就算他3厘米我也喜欢!!!” 祁砚衡:“……”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缓缓垂落下来,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那两人。 就见盛文瑄将话筒正对着手机扬声器处,那道声音仍在包厢里回音缭绕。 欢——欢——欢—— 直到整个密闭空间彻底安静下来,盛文瑄才笑道: “早说啊!” “如何?够坚定吗?” 第64章 姜颂甚至还凑上前, 看了看屏幕上的数据,然后朝着祁砚衡wink了一下: “已经有189万次观看了。” 说完,姜颂和盛文瑄大笑着在半空中击了一下掌。 祁砚衡:“……”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走回去坐了下来。 盛文瑄故意道:“怎么,现在觉得有意思了?” 祁砚衡没理他的调侃,下巴朝着他的手机扬了扬:“什么情况?” 姜颂解释道:“眠眠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你们的事, 恰好他的那个朋友是个大几百万粉丝的游戏区up主,恰好他直播后忘记下播了!” “还恰好!我喜欢打游戏,会搜罗一些游戏区up主的视频!” 祁砚衡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盛文瑄拉动了一下进度条:“来,我觉得我们得从头开始听。” 说着,他就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冉照眠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 “我不敢找他, 他肯定特别特别生气。” 另一个男生开口道:“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说不定气已经消了呢?别自己吓自己了。” “不是,最近我在学校看到他,发现他都不打扮了!我有罪!他那么讲究一人, 这是很严重的事!!” 听到这里,祁砚衡很明显察觉到身旁的盛文瑄和姜颂朝自己看来,然后大声当面蛐蛐。 “真的诶!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素过!” “连首饰都没有戴了, 我是说哪里奇怪,原来今天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 尽管来的是娱乐场所, 但对方的穿着明显不符合这里的气氛。 头上压着一定黑色鸭舌帽,一件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