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算安全了? 他还是想找祁砚衡。 车辆遇到红灯,缓缓停了下来。 冉照眠思绪被牵了回来,正好面前的小区大门映入眼球。 ——是祁砚衡家。 夜色朦胧,那黑漆漆的门口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几乎能将他立马卷进去。 冉照眠实在是太想见祁砚衡了。 之前那段日子,他一直在想,他到底不清楚什么? 也在想,事情到底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没有,那就这样了吗?可如果有,又在哪里? 现在他有了新的想说的话,他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那天顶楼上的谈话实在糟糕,他还有很多东西没告诉祁砚衡。 那是不是可以去到他面前,让他听听后再下结论? 是不是可以冲一把? 想到这里,冉照眠心脏的跳动速度不由得加快了些,甚至是急促了起来。 后面的车辆按了一下喇叭,冉照眠被惊动抽离, 前面的路灯已经转绿,车辆缓缓起步。 冉照眠身子前倾扑了上去,急切地拍了拍司机的座椅后背: “叔叔叔叔!不好意思,麻烦在这里把我放下来!” 冉照眠匆忙付完钱后下了车,朝着祁砚衡家的方向跑过去,一边准备联系对方。 可拿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等到了楼栋门口,他也才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之前对方给他的手机赋予了门禁权限。 没有手机,他进不去。 他想了想,还是凭借着一股冲动,在智能系统面板上进行了呼叫。 “嘟——嘟——” 安静的夜色中,只能听到待接听的声音,每一秒仿佛都被无限拉长,冉照眠不由得有些焦虑了起来。 最后,直到彻底挂断,也没有人回应。 冉照眠在原地愣了几秒,是不在家,还是……不想接? 这一瞬间,他几乎想退缩立马回家。 一想到对方可能根本不想见他,他无法控制地感到委屈。 但是……他做满7盏夜灯了。 他不再耽搁时间,立马转身朝着宿舍的方向跑去。 那是离这里最近的地方,能让手机充电,而且还有周旭东。 如果他的手机联系不上人,证明对方是真的不想理他,那就请周旭东帮忙联系一下。 无论怎样,他们都得再谈一次。 - 周旭东意外地看向推门进来的人:“砚衡?”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ī????????ē?n??????②?5?????????则?为?山?寨?佔?点 祁砚衡扫了一圈寝室,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从会所出来后,直接去了冉照眠家,没有人,电话也打不通, 脑子里的想法太多,干等下去,又怕对方今晚不住家里,干脆往学校跑了一趟。 只是刚进宿舍没有看到人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果然感情能让人失智。 他明明可以手机上问一下周旭东的。 周旭东问道:“砚衡?你怎么回了?” 祁砚衡神思不属地摇摇头:“没事。” 说着,他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在手机上联系井川,询问关屹的电话号码。 “你俩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祁砚衡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你俩’?哪个俩?” 周旭东回道:“眠眠和你啊,他刚走没多久,你就回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 “他回来……”说到这里,周旭东的声音陡然顿了下,然后才恍若如常继续道,“他回来拿国外交换申请表的。” 祁砚衡一愣:“国外交换……申请表?” 周旭东看着他,点了点头,指着冉照眠桌面上的表格道:“对啊。”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国外交换申请表。” 话音落下,就见人立马转身出了门。 周旭东没忍住挑了一下眉,这是真昏了头吧? 来拿申请表,可表怎么还会留在桌面上? 夜晚十点多,因为学校的门禁,附近几乎已经没有了学生。 天色不好,乌云压顶,所以摊贩也收摊得早,显得有几分安静。 冉照眠还没进校,雨点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周围寥寥无几的行人也开始跑动。 他将手挡在头顶,以免眼帘被雨水遮挡了视线,一边速度不减地朝着学校跑去。 学校西门外是一条老旧的小吃街,大多数都已经关了门,只有牌子上的霓虹灯光闪烁。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朦胧中,却有一只迎面而来的胳膊横拦住了他的腰。 冉照眠心里装着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撞个正着。 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脚步踉跄的被迎面撞上的人带着朝街边而去。 雨水蓄积成一滩滩水坑,融进了各色灯光,如晕成一团的颜料,然后被凌乱的脚步踩得迸溅四散。 直到背脊撞上了老旧的卷帘门,发出“砰”的一声,冉照眠才回过神来。 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将头顶上卫衣的兜帽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被雨水打湿的脸,愈发显得五官色彩浓重。 “学……长?”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躲?” 冉照眠无措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校门:“我、我准备回宿舍。” “不是刚离开宿舍,又回去做什么?” 冉照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安静了下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茫然。 于是祁砚衡也没有再说话,站到他旁边靠在已闭店商铺的卷帘门上,在这里等雨变小一些。 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要一直沉默下去吗?没有话要说?” 冉照眠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刚刚他的脸被雨水打湿,本身睫毛就长,还承接了一些雨水。 眨眼的动作让雨珠顺着滚落了下来,乍一看像是眼泪。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身边的人已经伸手,手指勾去他脸上那几滴水。 冉照眠解释道:“我没有哭,那是雨。” “知道。” 冉照眠“哦”了一声,才低声道:“我是有话要说。” 说完后,他没忍住蹲了下来。 这种四肢不用完全舒展,蜷缩成一团的姿势能让他更有安全感,心脏也不至于跳得过于急促。 可不管怎样,飞速的心跳好像都无法平复下来,从对方拦腰把自己带过来的那一瞬,他整个人体内的肾上腺素仿佛在狂飙。 在想着和对方见面之前,他本来想了一套完整的流程。 先说明上次是为什么没有说清楚,为什么自己那么害怕谎言被戳破。 再然后,说一下那两个月,他没想和对方玩玩,这个事必须解释好。 紧接着,自己最近想了些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很明白了,所以有必要再和他谈谈。 最后,好好来一场告白。 正组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