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稚提着一碟牛乳糕去了太极殿。
萧歧重生归来,这几日难得清闲,招了两位妃嫔弹琴跳舞。上一世他驰骋沙场,开疆扩土,以为能得民心,却不想落得个穷兵黩武的暴君名声。
这一世他决定休养生息,好好享受君王的待遇!
愉嫔琴技绝佳,欢嫔舞技超群,皆是地方官送入皇宫的美人,皆比未央宫里那个小妖后能讨人欢心。
萧歧慵懒靠坐椅榻。曾经愉嫔她们眼中的君王高大威猛,金甲加身骑在战马之上,看着叫人敬畏,如今的君王身着素色广袖长袍,青丝披散,瞧着高贵俊美,叫人心向往之。
已经连着弹了几日的琴,皇帝今夜总能留她侍寝了吧?愉嫔满心期待。
一曲毕,太监进殿禀告说皇后娘娘来了。
终于忍不住来了,萧歧支着额头,面无表情道,“命她在外候着。”上一世她紧闭未央宫大门,这一世也叫她尝尝这滋味!
郁稚捧着牛乳糕,太极殿内琴声悦耳,隐约可见欢嫔迷人舞姿,她自小过得苦,不曾学过琴技舞技,在这美人如云的宫里,她是最没用的人。
皇帝生着气不叫她进去,可郁稚为着那堆积如山的宫务也得熬着。
直至郁稚冻得手脚冰冷,太极殿的门才打开。
“臣妾给陛下请安。”郁稚脸颊通红,皇帝倒是没想到她穿得如此单薄。
郁稚:“臣妾不是有意打扰陛下,只是、只是亲手做了牛乳糕来给陛下品尝,赔罪......”
皇帝冷眼扫过食盒里的牛乳糕,赏脸抬手取了一块,入口滋味却不好,“凉了。”语气甚是嫌弃。
“臣妾在外等了半个时辰,这糕点才凉了。”
皇帝:“那是怪朕不好?”
本来就是嘛。郁稚险些脱口而出这么说。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与容姐姐的赌注不就是截宠愉嫔她们么?
少女脸颊微红,说话也磕绊,“臣妾的意思是、是、臣妾宫里还有温热的糕点,陛下想不想吃?若想吃可以移驾未央宫......”
皇帝轻笑,她竟还学会争宠了?!上一世他独宠于她,她可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撒娇卖乖过。
“皇后娘娘好小气,陛下明明招嫔妾侍寝,皇后却又来了!”愉嫔忍不住抱怨道。
欢嫔也帮腔:“正是,自陛下凯旋归来,夜夜召幸皇后,如今难得召见我们姐妹......”
二人皆是瘦马出身,进了宫就为争宠,知道皇后性子软,才不怕她!
郁稚瞬间羞红了脸,她也不想打搅他们......
萧歧打量着郁稚,可真是没用,上一世的郁稚,后宫哪有妃嫔敢在她面前放肆,“不得对皇后无礼。”他不痛不痒地训斥了愉嫔她们一声,手上沾了牛乳糕,起身去内室擦洗。
手掌方浸入铜盆,郁稚就跟进来,取了帕子在边上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