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捏着笔,再瞧瞧手边的一方砚台,狠了狠心,假装不留神将砚台打翻在地,正当此时边上的贵妃忽然矮了身子去接砚台。
砚台没接住,墨汁撒了一地,连带着贵妃这一身鎏金色裙裳也毁了。
“贵妃娘娘!!”季容惊呼了声。
李檀跌坐在地上,像是受了伤,郁稚也立即去扶,此时季容却过来推开了她,“皇后娘娘别假好心了!臣妾瞧见是你用砚台砸贵妃的!”
啊?砚台明明没有砸到贵妃......
然而李檀站不起来,捂着手腕不言语。
郁稚立即传了御医,外头的宫人们进来瞧见贵妃被撒了一身的墨,手腕还受了伤,众人心知肚明,这是皇后娘娘不满贵妃掌权,故意欺辱她呢。
御医替贵妃上药,郁稚轻声问芍药,“方才那砚台真砸到了贵妃?”
芍药摇头,“没砸中,奴婢瞧得清清楚楚,况且是贵妃自己伸手去接砚台,指尖都没够着。”
御医禀告:“贵妃娘娘手腕肿得厉害,得每日换药消肿,安心静养,再动不得。”
季容:“皇后娘娘实在蛮横不讲理,贵妃处理宫务已是劳累,皇后还因嫉妒伤人,实在叫后宫姐妹不服!”
宫人御医门都在,各个不言语,这是默认了玉美人所言。
郁稚道:“我只是不留神打翻了砚台,不是有意要伤贵妃。”
芍药:“正是如此,奴婢瞧着砚台分明没有砸到贵妃!”
玉美人:“皇后娘娘是后宫之首,皇后说没砸中,那就没砸中吧。”
玉美人阴阳怪气这一句,外加贵妃捂着手腕不言语,郁稚觉得自己更是洗不清了。
未过多久萧歧闻声赶了过来,一进入殿内,眼神直接落在郁稚身上,显然通报的太监已经在他面前说了一通。
皇帝耐心询问了御医贵妃伤势,自己也瞧了瞧。
贵妃:“臣妾无碍,陛下不必担心。”
玉美人:“怎么无碍?肿得那样厉害,皇后娘娘下手可真重,故意用砚台砸贵妃!贵妃可别为皇后辩解了!”
萧歧再度看向郁稚,眼神凛冽,“跪下!”
郁稚听从命令,但满脸倔强,“臣妾没有砸贵妃。”
皇帝:“你还嘴硬?”他抬眸环顾了一圈屋子,瞧见了边上看戏的欢嫔与欢愉嫔,“贵妃究竟是怎么伤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