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们出去玩。。”
“嗯……那去田里摸螃蟹如何?”
莺语兴奋地拍掌,“这个好啊!正好最近螃蟹肥美~”
几人商量好时间和要带的东西便散了。
由于很晚才睡,翌日三人午前都在补觉,午后才出行。
摸螃蟹不用像野炊时那样背一堆拎一把,三人各自一个小木桶和网兜,李荞安还多带了些调料。
他们搭了辆顺路的双牛车,三个人坐在草堆后头,车轱辘嘎哒嘎哒碾过石子路。
秋高气爽,风迎面吹来,携来草木的清香和飞鸟的鸣叫。
莺语晃着脚丫,哼着小曲,她只记得一半的词,所以唱一半,“啦”一半:
“……烟光淡荡,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台榭好、莺燕语。正是和风丽日,几许繁红嫩绿,雅称嬉游去。”
李荞安笑道:“你这秋天是过成春日模样了。”
“写春天的怎么不能唱?春秋本就差不多,少打岔。哼。”
宜尔躺下去,靠在有些硬的草垛上。她的眼中是轻轻飘动的云彩,耳中是他俩的说话声,心中无比惬意。
“对了,红璎你不是唱歌很好吗?你快给咱献唱一曲!”莺语也躺下来,挨着宜尔肩臂。
李荞安颇为无奈,他想了想,歌声沉稳、温柔:“别离后渐长起恩情价,音书内细写着衷肠话。雕栏外盼望的眼晴花,不见俺薄情人到家……”
莺语抗议:“你这还不如我呢,唱个喜庆点的呀。”
李荞安:“还挑上了。”
莺语声音小了一些,“宜尔说想听喜庆点的。”
宜尔笑了一声,附和道:“是啊。”
李荞安轻笑,清清嗓子,换了首欢乐的。他唱得喜气洋洋,将宜尔、莺语逗得捧腹大笑。
三人在车上,等到宜尔兴致所来高歌一曲时,词调两分离,众人笑成一团,连赶车的大哥都没忍住笑了。
等到了乡野,三人下车,头发里都沾着草。
莺语跳了两下,看到远处的熟人赶紧招手,“诶!刀鱼!”
刀鱼指了指右边,“从那边过来呐!”
几人会合。
“呐,这头到那头都是我家的地,前几日雨水大,漫上来不少。你们把杂草拔完,想捉什么都成。”
宜尔:“多谢刀鱼。”
李荞安:“回头请你吃饭。”
刀鱼摆摆手,“跟我客气什么?我还得去亲戚家串门,走了啊。”他笑着跑远。
宜尔三人将袖子、裤管撸起,拿着竹夹和木桶下水田。
即使穿着草鞋,湿滑的泥巴还是从脚趾缝中挤出来了,凉得莺语一哆嗦,“上次下田还是小时候,都快忘记这感觉了。”
宜尔:“我也是。”
李荞安作为三人中经验最充足的,最为淡定,也最早找到螃蟹出没的地方。
他守在一旁保持不动,静静等待,直到灰色的螃蟹眼冒出来,他眼疾手快夹住,在水里甩了甩,洗掉点泥巴再丢进桶里。
没多久小桶中就有了好几只螃蟹。
莺语羡慕地看了好几眼,再看向宜尔——宜尔虽然也没摸着螃蟹,但运气好逮到条鱼,放进桶里直扑腾。
怕鱼渴死,她往桶里灌了水,但桶又变重了,宜尔干脆将桶放在田埂上,又走回田里继续找螃蟹。
三人专心捕捉时,一只圆滚滚的橘色肥猫靠近田埂上的桶。
莺语刚好瞧见,用手挥挥,“坏猫!走开走开!”
猫缩了一下,但还是将上半身探进去,叼出了鱼就赶紧跑走,莺语着急要追过去,被泥巴里的草根绊倒,摔进田里。
“莺语!”宜尔赶紧走过去将莺语扶起来。
莺语忿忿不平:“臭猫!胖成那样了还偷吃!”
宜尔无奈,“你都变泥人了,还有空管它?去刀鱼家换身衣裳如何?”
莺语甩了甩手,“没事,抓完再说,省得要洗两件衣裳。”
又忙活好一阵,几人也算满载而归。莺语身上的泥巴都干了,她习惯以后干脆不换了。
三人前往附近山中,找到一处有溪水淌过的石子路。
李荞安去找了一块薄石板,放在堆好的石头上,然后又捡了柴木放在石板底下烧。
莺语则去水边把身上泥巴洗净,湿漉漉地回来坐在火旁,搓手取暖,“有点冷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