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看的更是莫名其妙,禁不住出声:哎,那个祭徒不会真是坏人吧?
坏女人美目轻转颔首应:那人就算不是幕后主使,想来亦可能是其中党羽,琬儿把那瓷瓶给我吧。
语出,张琬有点尴尬,摇头歉意的应:我当时随手给扔了,后来再想去找都找不见,难道真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见此,秦婵眉目略显无奈的看着少女,真是不知替她忧心还是宽心,出声:假若我没有推断出错,兴许瓷瓶就是传闻中名为克攻的蛊虫之卵。
对于克攻蛊的作用功效,秦婵知之甚少,因而亦有几分探究心思。
谁想少女竟然就那般随意丢弃了。
这么说起来,只要找到祭徒,我们就可以解陛下的还魂蛊,而且昨日带走的十一人可能也不用献祭性命啦!说话间,张琬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听信服用,不过紧接着恐惧亦随之翻涌而来。
自己真没想到当时接触的祭徒,她竟然是如此恐怖可怕之人。
真是不知自己算走运还是倒霉呢!
秦婵偏头看着心里牵挂无关紧要人物的少女,微不悦,食指弯曲轻弹了下她的光洁额前,嗓音带着凉意,淡淡出声:琬儿与其想着救助旁人,倒不如详细与我说说那人衣着样貌。
献祭之人,除了少女,还从来都没有活口。
哪怕陛下不需要,亦会以她们来献祭感谢神灵的救助,所以通常下场是不会改变。
张琬并不知坏女人的心思,倒也没有多想,连忙应:她那天穿的是赤灰色太阳祭徒衣物,身量么,比我高。
说话间,张琬探手试图比划,可是因着脚伤不便,只得转而拿坏女人比量道:阿贞姐姐你跟她差不多高,她的五官寻常,脸型清瘦,但是肌肤看起来有种像是绷紧丝帛般的怪异感。
语落,张琬还担心坏女人听不懂,脑袋左右张望,打算寻笔墨来描绘。
没想,坏女人却从容应声:我知道了。
张琬顿时动作僵停,满眼震惊的看着坏女人问:你怎么就知道了?
因为*对方用的应该是易容假面,所以琬儿方才描述的样貌做不得数。
什么?!
突然发现自己白忙活的张琬,神情有些沮丧。
这样的话,岂不是找不到那个祭徒了啊。
坏女人似是看出张琬的心思,安抚的出声:国都祭庙的祭徒都有具体出处籍贯,所以只要有心,并不是难事,只不过
张琬本来恢复的希望,听到转折时亦跟着黯淡些许,忙问:只不过什么?
琬儿方才说那人穿的是赤灰衣袍,便是太阳祭司门徒,恐怕多少有些阻碍不便。
这可是抓坏人的好事啊,她们应该不会不帮忙的吧?
秦婵见少女不懂两位祭司之间的竞争激烈,便也没有多说,自顾道:暂且不提协作一事,那人手里有控制还魂蛊的秘诀,想来若是打草惊蛇会有不少危险,而祭庙内又有诸候贵族王女,所以琬儿切忌暂且不可外传。
张琬亦想起那时还魂蛊害人夺命的景象,心有畏惧,连连点头应:嗯,我知道,还有什么帮忙,尽管吩咐吧。
语出,坏女人却忽地收拾起正经面色,秀美眉目间浮现涟漪般淡笑,食指轻勾,哪怕不曾言语,亦可令人心神恍惚。
更何谈此时以为自己在做好事的张琬,连忙探身凑近面前,满心以为会有重任。
没想坏女人却只是手臂轻揽住身侧,姿态颇为亲昵的出声:算算时辰,该用膳了。
语毕,张琬便被抱起身,耳间听着她沉稳心跳,迟钝的感知饱满绵软,顿时羞红了脸!
坏女人,怎么感觉比去年变化更大了呢!
可恶,难道只有自己一成不变嘛!
夜色朦胧,蝉鸣喧嚣,高悬残月亦在悄然间越发圆润,水榭外的皎洁月光照落的少女面容霞红弥漫,人比花娇,大抵亦不过如此吧,秦婵垂眸凝望怀中人,暗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