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我听亲王府中老嬷嬷提及你很喜欢吃牛乳奶糖。秦婵一副遗憾的语气,美目间却分明是带着嘲笑的意味。
太甜了,不好吃。张琬现在不敢说坏女人坏话,以免她冷着脸出尔反尔,只能拐着弯嫌弃埋汰她的过分。
怎么会有人顶着如此一张清心寡欲的脸热衷尝试那等子事!
对此,坏女人并没有多少在意,顾自思索道:这样啊。
说罢,坏女人亦似是没了趣味,探手用绣帕轻接住齿间雪白奶糖,随意放置废弃盒中,很显然她并不是爱吃甜食的人。
张琬如此一想,更觉可气,目光盯着坏女人饮茶的那截修长玉颈,只觉喉间太过甜腻,自认倒霉的出声: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这可不仅仅是捉弄,你将来总要经历,现下学些皮毛,以免到时吓坏你。秦婵视线看向无辜怜人姿态的少女,面上没了玩笑,很是认真道。
虽然秦婵不喜欢少女忤逆不顺,但是心里却喜欢同她做这些事。
而且秦婵从没想过同其她人如此亲昵,因而才更介怀少女的不上心。
什么到时?张琬被坏女人幽深目光看的有些害怕,低声询问。
秦婵见少女好奇求问,心间稍稍恢复愉悦,散漫的出声:若能夺得奶糖,我就提前教行你大婚之事,如何?
话语如此直白,仿佛在商量吃饭喝水,张琬听的脸颊通红,脑袋摇成泼浪鼓,果断选择沉默。
见此,秦婵也不恼,饶有趣味的看着少女,轻笑道:我要是早知如此就能让你闭嘴乖顺,当初或许就不必费那么多心思。
闻声,张琬咬牙忍住齿间的变态二字,转而看向车马外面的景象,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车马外的国都街道白雪堆积,街道商铺间热闹,薄日照落积雪,更是润白发亮。
张琬看着自己鼻间呼出的白雾消散,心想自己牺牲这么大,才不要把宝贵时间浪费在坏女人说的那些荒唐言语。
现在张琬一心只想回亲王府,如此就能避开坏女人,偷得些许清闲。
可张琬没有想到亲王府门前却是一片狼藉,石像被泼上带着鸡毛的鲜血,周遭围墙更有许多不堪入目的字眼。
[邪物杀人,当献祭偿命]
[亲王包庇妖邪之物,不得好死]
诸如此类不少,还有许多人聚集在府门前,她们额前系着祭符,念诵祭词,分明就是故意如此宣布。
张琬神情难堪,心间惊慌,偏过头看向不知何时盯着自己的坏女人,想问却又好像无需多问。
幼时,张琬亦曾经被如此攻诘,不祥名声才会在国都闹得人尽皆知。
而现在只不过是又一次重演罢了。
秦婵沉迷般的看着少女被光亮照的似琉璃般明澈的圆眸,自然亦不会错过她的惶恐与灰暗。
原本秦婵是不打算让少女见闻这些乌烟瘴气的事。
可是少女非要不听话,秦婵只能让她知晓情况,如此,她才会安分守己待在自己身旁吧。
秦婵抬手关闭马车的小木窗,神态如常的看着少女,出声:这就是张亲王不让你回府过元日节的原因,所以待会还要下马车吗?
张琬沉默不语,耳间听着马车外的那些人诵念的诅咒之词,心里气的发抖,眼眸温热的出声:我没有杀人,为什么她们要谣传诬陷?
现在母亲一定因为自己受到很多的困扰。
恐惧足够让任何人陷入盲目的疯狂,现在一日没有抓住凶手,你只要露面都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秦婵探手轻揽住少女身侧,安抚的低声道。
难道就只能任由她们这样吗?张琬并没有挣脱坏女人的温凉怀抱,脑袋半埋在颈窝,闷声道。
秦婵垂眸看见少女眼眸晶莹泪珠时,心间有些不忍,出声:你母亲当然能够下令抓捕她们,可是如此并不会制止不利的风声,反而会传的更加沸沸扬扬,现在很多势力都在观望,包括陛下,所以这是目前最安全的方式。
张琬听着坏女人的话,才知事情远比自己想的更复杂,喃喃道:如果我能抓到那个凶手就好了。
语落,坏女人似是在笑,动静透过骨骼传递到张琬耳间,清润嗓音亦像是被装在瓷瓶一般显得温润,出声:我记得你说那东西比壁虎爬的还快,可你连长生祭舞都跳的磕磕巴巴,怎么抓?
闻声,张琬有些面热,抬眸看向坏女人这张往日像薄刃一般锋利冷峻面容,此时竟然有几分柔和光泽,嗫嚅出声:我手脚爬不过,还可以骑马去追。
说罢,张琬恢复*心神,便欲拉开距离,总觉跟坏女人离太近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