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坏女人却并没有松开手臂,面上神态还算温和,动作却强硬的很。
秦婵美目低垂,其间深处微微露出琥珀光芒,薄唇抿紧的贴在少女眼角,尝到苦涩的味道,呢喃道:你要是能做到刚才我说的事,说不定能帮你解决麻烦呢。
明明话语很是正经,可是用词意味却那么不正经。
张琬面热,却不是没有迟疑考虑,可是想起先前惨败,果断埋头装傻。
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嘛。
坏女人是那种几乎没有任何短板的人,张琬觉得或许抓壁虎凶手更容易呢!
马车内里一时无声,秦婵垂眸瞧着少女羞红的耳垂,轻笑不语,有些不太喜欢眼泪的味道,更不想她哭鼻子,那样很容易眼角干燥,遇风会疼的。
果然少女还是适合养着深闺里,这样就不必受风吹日晒。
待马车绕着国都一圈,重新回到屋院,巫史暗觉惊奇!
而祭庙里的元日年节并不热闹,大部分祭徒祭卫都要回两处圣殿以及去给王公贵族百姓赐符结。
更别提还有元日年节的重大祭祀,张琬知道自己不能回府的原因,便也没有再自怨自艾。
张琬亲自给母亲写元日祝语,并且赠送福结,希望尽可能不影响母亲。
当然张琬给坏女人亦准备一份,不过没有让巫史送,而是自己进入她的院门,将其放在主桌。
夜间国都内爆竹声不停,屋院内更是处处灯火通明,张琬很久没有进入这处,视线打量,并无变化。
随即张琬打算离开回去睡觉,坏女人今夜要陪她母亲负责祭祀,估计要很晚才会回来。
没想,张琬正要离开时,忽地听到屏风后有细微动静,当即顿步。
张琬绕过高大精美屏风,往前走近,只见是一道诡异符纹的画墙,其中绘制有很多蛇虫鼠蚁,狐疑出声:难道听错声了么?
语落,又一次响起模糊的动静,像是念诵祭词。
张琬探手摸索着画墙,指腹触碰到疑似盘扣的物件。
随即这道符墙如门一般展开,张琬惊讶发现其中像是石道回廊,墙壁有烛火摇曳,看起来并不是常年没有人行进的样子。
那微弱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张琬想起那个可怜女子,这才进入其间。
石廊并不复杂,张琬看着脚下的悬空处,惊吓的移步,这里跟囚室几乎无异。
张琬弯身看不太清的唤:你、你还好吗?
女子散落长发遮掩半张脸,凹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琬,半晌,嗓音嘶哑的出声:救、救我,求你。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救你。张琬探手摸索着铁栅栏,很显然没有钥匙孔,苦恼道。
你身后的墙壁有机关,只要用圣女玉令,就可以开启。女子期盼的走近,眼眸亮着暗光,仰头出声。
张琬起身,转而看向墙壁的凹陷卡槽,探手解下身侧的玉令,镶嵌其中,嘟囔道:没想到还有这用处呢。
待张琬转动圣女玉令时,铁栅栏打开时发出铁器声,随即便欲弯身去拉女子出来。
没想瘦弱不堪的女子,却轻而易举的攀住出口,简直臂力惊人!
多谢。女子虚弱出声,身上有多处伤痕,手脚竟然都戴着镣铐。
没关系,你怎么会被关起来?张琬收敛惊吓诧异神色,探手取下圣女玉令,自顾佩戴身侧,主动询问。
按理坏女人再怎么禽兽不如,也不至于如此重刑关押一个弱女子。
毕竟屋院里有的是房舍楼阁可以住人啊。
女子却并未答话,而是顾自出声:我会报答你,先走吧。
张琬想说不用,奈何对方走的太快,自己只能吃力跟随出石道。
没想,刚出石道,女子忽然顿步,身形僵直,张琬心生困惑。
于是张琬从女子身侧绕过查看,当即吓得恨不能躲回石道,坏女人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屋内祭卫们手持兵刃,列阵相对,女子见此,一言不发的纵身往窗户冲撞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