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在外面待一会儿。 女制片没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包厢。 周止猛地大口呼吸,他转过身额头贴在金属门板上强制降温。 刚才的酒里一定有东西。 周止鼓着气,解开领口几颗扣子,问门口来询问他是否还好的服务生要了杯冰水。 但毫无用处,冷水灌下去,身体反倒烧得更旺。 周止的手脚有些抖,这种地方的药他都不敢深想会是什么,文萧当年就是在这种派对上遇到的事情。 “咚!——” 金属大门被用力锤了下。 一旁的服务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看这位发疯的客人。 手骨的惊痛一阵阵钻进掌心,神经在阵痛下暂时凝聚了思维。 周止又锤了下门,又一下。 直到他手臂都要锤得麻木,疼痛强势取代了身上让人灵魂都颤栗的痒意。 赵龙虎的声音从门缝透出来,他四处打量一下,看到一旁站着,面色不好的周止,喜声叫道:“周哥!你在这儿呢,都找你呢,走走快进去。” “别碰我!”周止低喝一声,抬手去推他,但没能推开,反倒被赵龙虎抓着手腕,用力地收紧。 “走啊!”赵龙虎笑得得意,挑了下眉,和周止对上视线。 周止眼神一下沉了,被他抓在手里的小臂倏地紧绷,捏成拳,几乎是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蓦地抽出来,以赵龙虎躲闪不急的力道朝他脸上挥去。 赵龙虎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丝毫躲不过去:“草!” 他吃痛地帅气面孔都狰狞到比网络黑图都认不出是他本人。 赵龙虎一咬牙,拧着力气一把钳住周止手臂,抹了把流血的鼻子,踹了周止一脚。 “呃!” 药效影响了周止的行动和思考,他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失焦,“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去尼玛的医院!草,跟我进去!周哥,”赵龙虎狞笑着抬手摸了下周止细白的下巴,态度模糊,语气暧昧,拖长了声音:“要不是郭哥提起,我都不知道你在中老年群体里这么有市场呢,不愧是三级片影帝哈。” “报警……”周止被他拖着进屋的时候半耷着的眼睛划过一旁垂搭下连的服务生,声音逐渐小了:“帮我报警……” 服务生从始至终低着脸,守着那道门,连位置都不曾变过。 “赵龙虎,操……”周止第一次吃这种药,药效来得异常迅猛,他瞳孔有些扩散,浑身发软,手脚几乎拧成细绳,但还是拼命从赵龙虎手里挣扎,踹了他几下。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ì????ǔ?????n?②???????5?.????????则?为????寨?站?点 赵龙虎拖着周止,气急败坏地穿过两道门,拉着他朝包厢深处走。 早前灯光与烟雾下,周止没看清包厢的装潢。 在被他拖动的过程中,半梦半醒地在晃动间,涟涟水光的漂亮眼睛扫过高不见顶的昏暗之上,同样雕刻着数不尽的佛徒小像,随光影缓缓转动起来,栩栩如生。 佛祖垂首,圣母慈悲。 金银鎏转,醉死梦生。 “哎!大家都静一静!” 也不知谁拿了话筒,音量调到了最大,音乐还在放着,不过房间里显而易见地安静了一些,角落仍有异动。 “韩总和年总都来了,快点热烈欢迎!” 房里大多数还清醒的人都齐齐朝门口看去。 赵龙虎动作没停,拖着周止朝深处走。 周止铆足了劲儿抬脚对着他下面就是一脚,力道没有先前大,但赵龙虎被吓得不轻,大叫一声就松了手。 赵龙虎的声音在此刻仅有音乐的背景音中显得突兀,很多人看着他的方向。 周止趁着这个空荡转身就跑。 但他脚底虚浮,一阵发软,几步就猛地松了力气,朝前平地摔了。 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很厚的地毯,周止眼前发黑,但没有摔出大碍,撑着手臂艰难地想爬起来。 一双擦得发亮的鞋尖渐渐靠近他眼前,停了下来。 周止垂着眼睛,睫毛不长,但秾且密,眨过右眼眼角的一颗痣。 他皱了潮红的脸,俊又冷的五官全都扭曲,眼角那颗痣浮起诡异的红晕,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上半身,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一道修长的人影矮了下来。 周止眼眶里的泪决堤而下,落到年锦爻干燥的掌心里去。 “嘘——”年锦爻擦掉他流出的眼泪,掌心覆盖周止的脸颊,向下捏住他脖颈上颤抖的喉结,“不想见我也犯不着这样吧。” 他蹲在周止面前,原先的黑发不知何时染粉了,映地面孔愈发地白,五官更加深邃。 年锦爻脸上还挂着天真的茫然,抬手抚上周止眼角的痣,狡黠地眨了眨眼,一歪脸,嬉笑道:“哥哥,我就说你的眼睛像电灯。” 第22章 周止总觉得他的身体填满蕨类植物,有人放了把火,从头到根地燃。 烧得头脑突突直跳,头盖骨被蒸发的气吹得翻滚,捶打神经。 他眼前的视野变得朦胧,眼睑酸疼发胀,身体里全部的水分都被挤着从眼眶冲出来。 周止不认为这是哭。 是一种生理性的泪。 他想要点什么凉的东西。 周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喉道涩痛,他抬了手,颤抖的指尖碰上年锦爻手腕上戴的金属腕表。 年锦爻这才察觉到他身上烫到惊人的高温。 瞬间的凉意让周止发出很轻的喟叹。 包房里不算安静,同年锦爻一起进来的男人活跃了气氛,他是星图董事会高层,专管影片投资,许多导演制片的项目都缺钱,围上去客套起来。 放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不再明目张胆,只偷偷地瞟。 年锦爻捉住周止下巴的手僵了僵,漂亮的面孔上肌肉微微地扭曲了一下,脸色骤变:“谁给你吃的?吃的什么你知道吗?” 周止死死握住他的手,目光仅能容纳年锦爻下半张脸,看着他放下嘴角的淡色嘴唇,艰难地扶着年锦爻的手臂从地上跪坐起来。 “去……医院……” 周止喉头挤着发出虚弱的气,像残破的旧时代的唱片机,发出嘶嘶沙沙的喘息。 他用几乎全身的力气牢牢抓着年锦爻,摇晃两下歪斜的身体,站起来。 “医院……” 周止靠在年锦爻肩头,他不敢去想到底吃了什么,哪怕是大剂量兴奋剂都没事。 他就怕是毒。 如果是毒…… ……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周止的声音更抖了一点,嘴唇颤了颤,竭力控制着面孔的表情,却还是五官抽搐,面目上不正常的潮红看着狰狞:“锦爻……我要去医院……” 年锦爻的脸色当即坠入谷底,单臂直接把人揽进怀里,把周止湿漉漉的眼睛藏进臂弯间,谁也不能看见。 他在外人面前,向来是脾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