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哈?虽然一直不明白你那些奇怪的观念是从哪里得来的, 但还是老实回自己屋子睡觉吧。”他露出无可救药的神情看着我,就要准备关门赶客。 我见状赶忙用脚抵在门前,唰的一下闪了进来。 他好像倍感头痛地扶额, 又摊开手道:“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换宿舍啊?” “你自己去看看嘛。”带着浓厚的鼻音说道。 “什么啊?” 迷惑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望着速速离去的背影, 我露出计划通的笑容, 麻溜地滚到床上,还顺便盖上被子,完成一出先斩后奏。 因为屋子里开着暖气, 是非常舒适宜人的温度。 没多久听见有人回来了。 “喂!”他发出震惊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睡觉啊。”我拉了一下被子, 盖住半张脸, “真的好困欸,麻烦帮我关下灯。” “你给我起来!”他单膝搁在床上, 气势汹汹地弯腰来抓我被子。 “喂!你变态啊!掀女生被子!阿嚏!” 他动作陡然停下, “胡说什么啊?这是我的床啊!” “把我赶走,今天就没地方睡了哇。”我死死抓住被角, 跟他拉扯, 决心卖惨。 “那我就有位置睡觉吗?你那屋子是怎么回事,都快成河了啊!?甚至放几条鱼进去都不过分!” “哪有那么夸张啦, 忘记关水龙头而已,悟有无下限,不怕踩到水的吧,但我不行,我还生着病,地板上水那么冷都快结冰了,会加重病情的欸。” 睡衣就是踩着水换的,差点没把我给冻傻。 “既然知道自己生病,还跑我这里,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会不会传染给别人啊。” 说起这个,想起不知以前从哪里听来的说法,感冒传染给别人会好得更快,当然这种事绝对不会告诉他。 “没别的办法了啊,已经联系过工作人员了,那边表示最早也得明天来处理,”我小声说,“如果真的介意我的房间,那你就去杰的房间吧,你们关系那么好,他不会生气的。” “啊?”他一脸不悦,“你怎么不自己问问硝子?” “打电话没人接,大概睡着了吧。”用沉重的脑壳费力地想了想,勉为其难说,“实在不行,你把他们房间撬开,我去睡好了,但是问起的话,我会说是你干的……阿嚏!” “噢,坏事都是我来干,秋就坐享其成是吧。”他损了一句,“一肚子坏水。” “阿嚏,阿嚏,有没有纸巾,我需要纸巾。”我迫切说。 那家伙露出极度嫌弃的表情,这回倒是爽快地递给了我一包抽纸。 擤过鼻子,见那家伙还是很不痛快的神情凝视我,我笑了笑:“悟帮我打开他们宿舍的门,我就走。” 听起来很简单,谁都可以做到,但自尊不允许自己做撬别人大门这种没品的事。 “我认为应该直接把你丢出去。”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u???ē?n???0??????????o???则?为?屾?寨?佔?点 “那我勉强在你宿舍门口打个地铺吧。”故意朝他挤出一个强颜欢笑。 那一瞬间,我好像在他脸上看见了崩溃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 如果不是脑袋还难受着,我可能会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 当然,如果真那样做了,那句把我丢出去也一定会付诸行动了吧。 他叹息一声,揣着手机出去了,宿舍门还敞开着,大概率还会回来的样子。 望着和我宿舍一模一样的天花板发呆,一时间完全放空了自己。 片刻后,五条悟突然视野里冒了出来,白发脑袋遮住天花板的光线。 “张嘴呼吸的样子好像小狗欸。”他调侃我说。 “以为我乐意吗?”皱着眉道,“你干嘛去了?撬锁了?” “我在某人的床头发现了这个耶。”他无视我的提问,伸出手,把一只猫咪布偶怼在我脸前,晃了晃。 我愣了下,用吩咐的口吻说:“干嘛把咪咪拿过来了,既然如此就放下吧。” “咪咪?”他收手与玩偶对视一眼,“你起的名字?” “是的。” “身上的圣诞套装也是你做的?看不出来还会手工活欸。” “当然不是,阿嚏,网上找人定制的。”这家伙到底要干嘛啊,居然跟我聊起来了,“是想好睡我房间了吗,祝你好梦哦。”我开始想办法赶他走。 他收敛神色,把咪咪搁在我脑旁,又晃了晃手里的药盒。 “这就是白天说的硝子给的感冒药吧,明明还没吃药吧?就想睡觉了吗?”他斥责说。 “啊,还真忘了。”我不好意思说。 “那还不快起来把药吃了,还要本少爷喂你吗?” “我……”吸了吸鼻子,踌躇会面露为难,“我被你的被子封印了。” “啊?”五条悟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不会因为感冒脑袋也坏掉了吧?” “其实是怀疑悟想诱骗我起床,借机实现你赶我走的计划。”我坦白道,这家伙不好意思掀女生被子,但等我起床就另当别论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对我露出无言以对的表情。 “原来不是吗。”从床上坐起惊讶说。 “床都被你霸占过了,再赶人走有什么意义啊。”他一脸无奈地转身倒了杯水。 虽然听起来是对我的嫌弃发言,但意外地觉得好笑。 “为什么要给玩偶起名啊,而且还叫咪咪。” 拆药盒的过程中,五条悟瞟了眼穿着圣诞老人的咪咪,好像对此非常好奇。 “原来家附近的小猫都叫咪咪,”我说。“叫它们一声,会有好多一起跑过来等着投喂。” “收养的猫吗?” “不是诶,流浪猫而已。” “这么喜欢猫为什么不养一只?” 从他手中接过水杯。 “以前养过,结果一不留神被咒灵吃掉了。” 说完就着水吞下药片。 小猫丢的时候难过了好久,但我以为是它自己不喜欢每天跟我待在一块,不喜欢陪我睡觉,也不喜欢被我抚摸,所以回去流浪了。一段日子后终于想通,感觉释然了。 直到有一日,在家里地下室做收放咒灵控制试验时,见到仅剩的一颗腐烂到一半的猫头被做成装饰帽,顶在灵婴头上,那一瞬间崩溃了,从此发誓再也不会养猫,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那么可爱的猫咪陪伴。 而我怨恨自己,就像怨恨那些咒灵一样。 “啪!” 五条悟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 “真的只是感冒吧?不是什么别的奇怪的痴呆病?”他说。 我把水杯还给他:“当然,明天就好了。” 说着又迅速钻进被窝里。 五条悟放好水杯,动作自然地靠在床边坐下,还打了开了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