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还在场间的当事人,质疑道。 “目前来说还可以吧。”杰点点头,“至少提供了有用的情报。” “行吧,”悟拍了下额头,恢复以往轻松的语调,“既然你们都认可,那我也不计较了。” 被谈论的当事人默默待在一旁,不仅没有生气,甚至悄咪.咪的吐了口气,似乎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在此没有发言权——应该说,能在这样的场景下没被视为敌人实在太好了。 我收敛起暗中观察的视线,转向另一边——悟大概是生气了吧,虽然暂时没想到原因,但既然连我也能感受到这家伙发散的压迫感,就说明大概与我有关啊。 “先说说你这边吧,一定约见面的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老实讲,‘必须当面说明’这种行为,就像电视剧播放到主角团与大魔王决战时莫名插播广告一样恶劣。”杰开门见山道。 他果然会和悟直接讨论正事,省去我去拉扯话题的麻烦。 “难道不应该是男女主准备互表心意之际进入广告更加恶劣吗?”悟不以为意笑道,“嘛,你们先在这边等着,我可是大老远带了伴手礼回来的啊。” 说完人就消失了,三秒左右又回到了大家面前。 不过,这次他一左一右的手里,分别多了一大一小两个物件——准确来说,是只咒灵——只因为头和身体被拆解了,所以两个部分。 它皮肤青白,单眼,令人最为印象深刻的还是悟右手中,那个奇异的火山脑袋造型。 “这是当初挑战你的那家伙?” 一眼便认出对方来历,悟曾画过它肖像,为了得到画功方面的夸奖特意拿出给我看过一眼。 “是啊。”悟随性地说着,解开缠在对方身上限制行动的符咒,又将另一手手中的火山头给它贴心地按了回去,“严格来说,其实是挑战了两次的蠢货。” “真是勇气可嘉啊。”杰发出感慨,又转头对另外两人说,“你们两个若是害怕的话,可以先回车上等着——” “无妨,它要是有动作,我会第一时间拔掉这颗脑袋,”悟一副惺忪的样子拍了拍咒灵的火山山顶。 “突然让人有些同情是怎么回事。”杰喃喃添了一句。 “总之,这家伙应该知道羂索不少事情,直接祓除实在太可惜了,但我这个人又不喜欢拷问,想想还是带来京都的好,你们两个的话,应该有办法让它开口吧——” 而对方在它脑袋归位那一刻,脸上表情如同凝固般,木讷又呆滞,视线焦点聚于某处始终没变过。 ——它的目光紧紧凝望着我,我也非常漠然地回应这种熟悉的视线。 从有记忆起,我就开始接触这种注视了,来自咒灵一方对我的某种不可抗力的渴望之情,它仿佛时刻在时刻提醒我,我不该属于人类,应该进入咒灵的世界,去领导它们。 什么狗屁咒灵的世界,那种丑陋扭曲的东西,比成日只会跟踪偷拍的狗仔还要恶心。 感受到其他人视线循着咒灵看了过来。 “哎呀,秋现在身上没有结界了吧,所以才是这种反应啊。”悟漫不经心说,听语气其实早就预料到了。 “近距离情况下,即使有结界也阻挡不了吧?”杰一副深有心得的样子,“秋打算怎么办?” 这是在征询我的意见。 无非两种方法,一个是由他收服咒灵后再询问情报,一个是让我来。 “没关系,”我选择了后者,“说不定这种状态更方便沟通呢——” “嗯?”悟发出一声疑惑。 将注意力再次转回咒灵身上。 只见火山头脑袋上那颗硕大的眼珠微微颤动,不可置信的表情下似乎诞生某种难以遏制的情绪,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流下了一行清澈的眼泪。 “妈妈——”咒灵轻声开口,似乎存在某种本能,驱使着它说出这个词语。 几人不约而同愣住了。 与此同时,它指间已经比划出术式的手印。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ü?ω?e?n????〇?2????????????则?为?屾?寨?佔?点 杰最先反应过来,脸色一变脱口道,“悟——!” 话音未落,灼热的火焰已腾空而起,超高的温度瞬时吞没周围空气,出乎意料的是,这团充斥着毁灭气息的火焰并未攻击任何人,它的目标竟然是施术者自己。 实际上,悟在杰出声前也做出了反应。 在意识到攻击目标是咒灵自己那一刻,通过按住对方脑袋的手掌,将无下限发散传递然后包裹,从而保护那家伙未受大面积伤害。 “什么情况——”孔时雨嘴里叼着的未点燃的烟掉了下去。“自杀?” 空气安静了数秒。 “难道触发了什么约束吗?例如落在敌人手里必须自毁的情况?”杰说。 并非如此——下意识否认了杰的观点。 刚刚喊出“妈妈”的刹那,它眼里闪过的非常悲痛的情绪,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似乎看明白了——是绝望吧,它在面对、并认可我的存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绝望。 所以这一出完全是出于它个人意愿,可惜没能成功就是了。 它为什么会从我身上感到绝望? 真是奇怪的咒灵。 “不可能不可能,”悟连连摆手,“那样的话,一开始我也不必大费周章地带它来京都了啊。”又顿时恍悟般地“啊”了一声,拍拍它脑袋,“是不是我们聚在这里把这家伙吓到了?” “听起来更不可能吧。” “也是啊,和我待一起这么久,早就对这种实力差距习以为常才对。” “能不能收回那自恋发言。” “难道不是事实吗?” …… 无视旁边那些全无根据的讨论,望向处于茫然无措状态的咒灵,它似乎对自己没能成功自毁而倍感茫然,连眼神都空洞无光。 我对这种怪异的家伙稍稍起了点兴致,上前一步,“你叫什么名字?” 在悟的个头衬托下,显得格外矮小的咒灵身体一僵,很快回神。 “漏……漏壶……”它眸光恢复神色,略显局促地回答。 “我问你几个问题。”说完,以示友好地在它面前蹲下。 “好,好的。” “你们和羂索在谋划什么?” 火山头表情一凝,在这颗完全不属于人类物种的脑袋上,我看见了与人类无异的痛苦与挣扎。 “不愿意说吗——那只能将你交给杰了啊。” 说完,对方脸上的苦恼消失了,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要建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属于新人类的世界。” “新人类?” 周遭吵闹的交谈不知不觉消停下来。 “新人类就是新人类——”他支支吾吾半天,就说出这么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什么意思?” “我记得不了,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