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和羂索达成了约定。” “原来束缚在这里啊,”悟接过话,“猜到有被活捉的概率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嘁,还真是叫人不爽啊。” “那么,如何让人类进化?通过这场游戏?”我继续问。 “忘记了——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反对与羂索合作,那家伙一看就不值得信任,也不认可他所谓的新人类方案,但同伴们却非常执着。” “那你们的目的呢?” “消灭全人类,”它眼神一下坚定,音调不自觉拔高,像是发表着什么值得炫耀的豪言壮志,然而这种自信只持续了半句,又泄了气般地无精打采道,“——就算没法完全消灭干净,至少也要让诅咒替代人类立于世间。” 音落,寂静的场地响起几下干巴巴的掌声。 也只有悟这家伙会在这种时候鼓掌了。 “了不起,这么有抱负和理想为什么还跑到我面前来送死?”他不解道,“也太愚蠢了啊。” “不,”它反驳道,“因为死灭回游的性质,它开启时,五条悟决不能位于结界内,否则最后一条规则会作废,从而无法限制五条悟的行动。” “所以你们中得有人吸引我过去,于是你成了那个替死鬼。” “我是自愿过去的。” “是吗?哪怕是面对必死无疑的局面?” “没错。” “那么抱负和理想呢?” “即使无法亲眼见证也没关系,只要同伴能替我完成——大概是这种感觉吧。”漏壶迷迷糊糊地说。 “怎么办,”杰端起下巴,低声自语,“连我都想鼓掌了。” “虽然细节上或许存在差别,但实际上羂索和咒灵的目的是一致的吧——消灭现在的人类,创造新人类,只不过羂索与咒灵对‘新人类’的定义存在争执,这是他们内部矛盾。”孔时雨说道。 “总结的不错。” “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细节上与漏壶达成束缚呢?他想隐瞒什么?”孔时雨疑惑地望向胀相,“你知道什么吗?” “很遗憾,我也不清楚。”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给不出答案。 “总之把游戏停下来是首要目标吧。”我说。 “然后把他们杀光就好了。”悟补充道。 “游戏能被停下?”漏壶惊讶地望向我们。 “你猜。”我回以一个微笑。 “不可能,羂索说结界构架已经十分稳固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它的性质。”它摇头说,“核心同样无法被破坏。” “羂索懂什么结界?”我不屑一顾地哼笑起来。 虽然我这边也需要达成一定的条件,但绝非不可能。 “还是尽快回东京吧。”杰说。 “东京?”悟困惑看向他。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i????ū?ω???n?②??????5?????ò???则?为?屾?寨?佔?点 “据说诅咒草人在天元手上,那家伙躲在一号结界里。”我接过话,“没有咒力可结束不了游戏。” “东京……”漏壶陡然一僵,惊骇大喊,“不可以去东京!” “为什么?”几道视线同时落在它身上。 那颗大大的单目眯起来,望向我,仿佛是只对我一个人阐述不详的预言,“会死的——” “有陷阱?”我歪了歪头询问道。 它神情复杂地捂住脸孔,表现得十分懊恼,“我不记得了。” “无所谓,”我不以为意道,虽然没有过正面交锋,但要说羂索没在一号结界设防备,反倒难以信服,“还有一个问题,两面宿傩在这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他想要两面宿傩帮着对付五条悟——只要五条悟还活着,他始终无法安心。” “欸——这么重视我吗——”被点名某个家伙嘴角泛着笑意,“嘛,比起某些贸然前来挑战的家伙,至少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吧。” 想问的基本都问完了,站起身来。 “你们想怎么处置这家伙?”悟见差不多了,指着漏壶说。 我将视线投向杰,“我们商量一下。” “真巧,我也有此想法。” 单独到一旁,我率先开口:“你先说吧。” “这个时候就不来‘女士优先’那一套了吗?” “我喜欢谦让。”我说。 万一与他想法一致,那么谁先开口等于谁欠对方一个人情啊。 “胡说八道的功夫见涨啊,”他吐槽了一句,“算了——我是想说秋把那家伙留下来,既然有领域展开的本事,多少能派上用场吧,祓除实在有些可惜——你前段日子不是本来就丢了一只咒灵吗,正好可以补上空缺。” “你没兴趣?”我讶异道。 虽然杰的提议正合我意,但还是有些惊讶他的让步。 他露出略有古怪的表情,“老实说,那家伙有点过于像人了——总觉得吞下去会有心理阴影。” “从哪感受到的?” “硬要说的话,是从他说决定牺牲自己给同伴铺路开始?”他思索道,“‘牺牲’这种觉悟,不属于负面情感吧,这真是咒灵会拥有的吗?”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远不止他说的那些——外表不仅丑陋,与“人类”更是毫无干系,但它的感情似乎过于丰富了。 总之,稍微产生了点兴趣,我还想对它再做观察。 而杰说的那些也没错,我这边确实需要添补点战力了。 意见达成一致,重新回到场地中央。 悟好像等得不耐烦了,脚掌疯狂敲击起地面。 “我们讨论好了。”我说。 悟点点头,没接话。 隔着眼罩能感受到他冷淡的视线。 这家伙的问题先放一边吧。 走到漏壶面前,对方下意识缩了缩,抬头用怯懦的眼神望过来。 “鉴于你刚才表现良好,所以特意给你一次自主选择的机会。” “机会?”它喃喃道,脸色动容。 “是愿意无条件跟随、并受我驱使,还是——” “我愿意——”它打断第二种可能性,“咚”地一声跪了下去,虔诚地匍匐于地。 沉默的数秒间,仿佛听见有谁发出偷笑。 定了定神,我扯着嘴角说,“暂且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咒力解封后,契约就会生效。”说着,忽而想起什么很在意的事情,“对了——” 它闻声抬起头来。 “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会哭?” * 【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会哭?】 【那个是哭吗……我不明白……】 【那么换个问题,为什么会想要自杀?】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只有自我毁灭,才能容许自己的存在。】 【毁灭自己,才能允许自己的存在?】 【是的,听起来非常矛盾吧——现在想想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无法杀掉您——您的存在违背了我的认知,所以只能自我毁灭。】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