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核心处并非因为气味,而是窥见了历史投影。” “我猜也是,你的鼻子哪有那么灵敏。” 外面的人不知道它的能力,所以它随便胡诌也无人揭穿。 “我亲眼看见羂索将诅咒草人交给天元,天元进入1号结界核心,又补上一道新结界,”这与它先前在外面的说法并无出入,紧接着,它话锋一转,“问题在于天元的结界——秋,你不能进去,因为那是——” * 夜幕下,虎杖悠仁正坐在建筑外的台阶上发呆。 准确来说,是任由各种画面在他脑海像幻灯片那样来回翻转,比如突然冒出来,固执地自称兄长的家伙,也有脑补后日他将面临的场景…… “虎杖,你今天实在有点乱来。”身后的人声打断他漫无边际的思绪。 “呀,伏黑,你怎么来了!”他侧抬起头,用一同往常开朗的语气说。 “只是路过。”伏黑随口敷衍道。 “是吗,不过还真是抱歉啊。” “为什么忽然道歉?”黑发少年在他旁边坐下。 “伏黑不是说我乱来吗?”虎杖笑着反问。 伏黑惠注视着同窗脸上虚假的笑容,半晌叹了口气,“算了。” “什么什么?”虎杖瞪大眼睛,抱怨道,“伏黑也真是的,有话就直说啊?” “我只是有点意外,如果是以前的你,应该会避免战斗吧,因为知晓自己是矛盾的中心,害怕宿傩会跑出来,用自己的身体伤害同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应该这么做,永远逃避也不是办法吧,而且看见大家都在我身边,内心莫名其妙就有了名为勇气的东西,”虎杖接过话,振振有词。 “说谎,其实是向东方小姐妥协吧。”伏黑惠毫不留情地拆穿对方的谎言,“你想的是,如果出现意外,顺便就当完成那两人的计划了。” “呃?被发现了吗?!”他惊恐地望向伏黑。 “傻子都能猜到。” “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啊。”虎杖叮嘱道。 当初五条老师拉着他单独提及分割与宿傩灵魂的方法时,其实并未提醒他不能外传,但哪怕是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虎杖,也隐约能感受到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只在伏黑面前提过一句,想到伏黑毕竟是他们的养子,没料到居然连伏黑也不知情。 但话都说出口了,在伏黑咄咄逼人的态度下,只好将具体细节和盘托出。 “要说早就说了。”伏黑一脸平静说,“只是听起来也太冒险了,你真要出现意外,万一东方小姐也没成功……” “不会的,”虎杖打断他,“我相信东方小姐,也相信大家,”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何况我也没有撒谎啦,因为大家而收获勇气是真的,想要主动应战也是真的,今天投票时就感受到了,原来我有那么多同伴愿意与我并肩作战——总之,只是想顺从心意而已——而我会做到自己尽可能做到的事,所以既然是东方小姐提出来的,哪怕是做吸引羂索注意的诱饵,也应当权利配合她。” 曾经他也迷茫过,既然有那么多人想要他死,是不是自己确实不该自私地活着,要不接受死刑一了百了。 但他真切地发现,还有一群人希望他活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想活下去。 “算了,我没资格说什么,毕竟当初也向悟提过任性的请求,”伏黑垂下眼眸,他指的是虎杖吞下手指当晚,他自私的请愿,那份私心放到现在也一样,“所以,别死了啊。” “当”“当”两声。 铝制的罐子分别砸向两颗后脑勺。 “你们两个,大晚上坐在外面谈心吗?”钉崎野蔷薇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真恶心。” “哇,钉崎,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虎杖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说。 “路过。”少女哼声道。 “真好啊,还给我们带饮料了。” “都说是路过了啊。” “既然如此,坐下来一起聊天吧。” “不要,我马上就是成年人了,才不要像小孩一样说心里话,恶心死了。” “别这么说嘛——我们也好久没好好聊天了吧!”虎杖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扯着钉崎坐过去。 “谁,谁要跟你聊天啊!喂!快放手!” 伏黑默默捡起滚落在地的饮料罐,微弱的月色下,凝望着上面平平无奇的字出神,耳边是两位同学唧唧咋咋的拌嘴,他嘴角不自觉地泛起温和的笑意。 * 房间内一阵沉默。 如果真如咪.咪所说,那么我们似乎陷入了死局。 “漏壶,这也是束缚让你遗忘的事吗?”我忽地开口,再做一次确认。 “是的,难怪我的内心一直想要劝说您不要回去,如此说来,一切都对上了。”它斟酌着说,“但这似乎不是全部。” 网?阯?F?a?B?u?页??????????ε?n?2??????5?.?????? “这是天元的打算吧,”我笑了笑,“这只是他们针对我的行动,羂索的目的还未可知,同样也是你剩下的尚未记起的部分。” 靠坐上沙发,又一次思索起来。 结束游戏的锁和钥匙都在结界中,但那里边偏偏又存在必杀的陷阱。 该怎么做呢—— 念头如千丝万缕从脑海里闪过。 一瞬间似乎捕捉到某个契机。 “噎鸣,我有一个想法。”这次呼唤了它原本的名字。 它从沙发边缘跳到我身上,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其实我也有一个想法。” * 从包厢内出来,踩着楼梯上行,登上天台。 外边月色正好。 秋日的夜晚略有冷意。 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晚风微凉的感觉。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想要透风啊,我们真有缘,想到一块去了。”望向围栏边的纤瘦背影说。 “真不愧是夫妻,说话都和那家伙一样轻浮了。”硝子并未回头,始终眺望着大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建筑,阴影下就像一只只野兽的残躯。 “哇,这话说得也太见外了吧。”我在她身边站定,瞥见硝子指尖的烟草,燃起的火光像黑暗中独特的红色萤火虫,“不是戒烟好些年了吗?” “我也不想啊,”她长长叹息一声,“这种非常时期,用酒精缓解压力可不行。”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很久没喝酒了。”我回忆说。 “呵,秋喝酒的频率取决于和悟吵架的频率吧,”她吐槽道,“和悟一有什么鸡毛蒜皮的矛盾,就跑到我家里翻箱倒柜,喝醉后冲我一顿抱怨,最后还得由我打电话让那家伙来领人。” 我冲她讪讪笑了笑,“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哪那么容易吵架。” 刚结婚那段时间,确实经常吵架来着。 硝子被我骚扰得烦不胜烦,最后把家里的锁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