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平绪一状告到爸妈那儿去,然后直接被毫不留情地送出国。谭平绪眉宇间带着点不耐,摆了摆手表示知道,谭伏思才安静下来。 “哥,我真的喜欢他嘛,才拿手链跟他换的。”谭伏思弱弱说道。“你不要因为人家家庭条件不好,就对人家有有色眼镜啊。” “我说他半个字了?”谭平绪这下是有些气了,气极反笑。“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你还在这有色不有色眼镜上了。” “你本来就是带有色眼镜看人嘛……前两年姓关的那个小哥哥,你不就是特别看不起人家,还当众让人家下不来台,特别刻薄呀。” 谭平绪听她提起关自西,更气了,道:“那是因为他打着向南弟弟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胡作非为,这么个爱慕虚荣又拜金的人,我难道还得对他另眼相看?”W?a?n?g?址?发?布?页????????ω???n????????????????????? 谭伏思不说话了,撇撇嘴。 “……你喜欢陈崇的事别让爸妈知道,我不管你。”谭平绪头有些疼,他对陈崇倒是真没有什么有色眼镜,自从上次陈崇修好那辆狮鸣R900,他就有意去查过陈崇家庭背景,除了亲生父亲涉强奸案畏罪自杀以外,几乎没有别的污点。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读的都是重点学校,年纪轻轻就能在机修和机改上有造诣,是有本事的人。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谭平绪甚至很欣赏陈崇。 谭伏思从他话里听出同意的意思来,兴奋地说:“哥,你同意啦!既然如此你快跟我讲讲你怎么认识他的,我好好奇啊,你又怎么跟他提我的嘛。” 谭平绪把事情简单概括了下,说完后谭伏思眼底又钻出点星星泡泡,起身跳到谭平绪身边,握着他胳膊讨好道:“你以后要见他的时候能不能提前通知我呀,哥。” “痴女一个吧你就。”谭平绪一个板栗打在谭伏思头上,一把把她推开了。 陈崇收到了谭平绪的私人派对的邀请函,是谭伏思亲自送过来的。陈崇插着兜,往谭伏思身后环顾了片刻,那辆扎眼的粉红色超跑停在路边,惹得周围不少学生驻足,不知不觉围成个小半圆,都在讨论这台他们连一块漆都掏不起的豪车。 “我是来帮我哥送私人派对的邀请函的。”谭伏思穿着漂亮的白色长裙,头发扎成个单辫垂在一旁。 陈崇看着她的脸仔细回想很久,直到望见她手腕上的红绳才把人脸和印象对应起来,这是谭平绪的妹妹,他手上这条手链原本的主人。 陈崇从她的手中接过邀请函,话说出来却是拒绝:“告诉谭平绪,我不去。” 他接过谭伏思手上的邀请函,是考虑到不接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有些难堪。 而陈崇确实是没有心情看着一堆不认识的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玩,所谓上流社会的闲余兴趣活动,他没兴趣。 谭伏思抿抿唇,又跟着陈崇说了些什么,然后陈崇将邀请函揣进了外套口袋,没一会儿转身进了校门。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ī?f???????n????0????5?????ō?M?则?为????寨?佔?点 白裙子的女孩开心地钻进车里,那辆引人注目的粉色超跑就那么开走了。 陈崇答应了会去。 谭平绪承诺给陈崇改他手里另外一款绝版停产的车,只要陈崇来私人派对上给他俱乐部里的赛车爱好者做做意见。 听谭伏思说这个人选本来是首都一个有些名气的改装师,因为上次狮鸣R900的事情,这人选就泡汤黄了,换了陈崇。 陈崇不觉得对方是真没本事,只是人家都是正儿八经学的,做事有自己的流程和章法,时间上有差异倒很正常。换做某些方面,陈崇也不一定有别人做得好,他缺乏经验、没有好的设备、没有系统的教学。 他人生的一大目标是改出一辆属于他的,并且他觉得最满意最好的车,距离这个目标还差一大截,谭平绪肯给好处的话,陈崇也可以去参加一下这些无聊的活动。 陈崇被富家女堵在门口递情书的事情不知为什么传开了,虽然在事件中他的代号是“黑衣男”,谭伏思被叫做“超跑姐”,发酵一段事件后竟然传到了陈崇本人的耳朵里。 认识陈崇的同学也有大着胆子上来问黑衣男是不是他的,陈崇矢口否认了。 谭伏思再来的时候,引起了更大范围的围观。陈崇不喜欢站在校门口被当做猴子围观、拍照,然后被做成微信群聊天记录在各个老乡群和宿舍群广泛传播。索性没有去赴约。 该说完的事也说完了,他和谭伏思没有什么好聊的。 最后谭伏思进了校,一路摸索着挖到他课表,准时准点的在下课间隙把陈崇堵在了教室。一节大课间间隔半个小时,陈崇下节课教室就在楼下,虽然他坐第一排和最后一排没什么所谓,但被人堵着不让走的感觉还是不太妙。 陈崇微微蹙着眉,看着少女艳丽的笑脸,冷声问道:“有什么事?” “后天大家都会穿得比较正式,去定制可能也来不及了,我哥让我转交给你一套西服,尺码应该是合适的。”谭伏思在陈崇的冷脸下不为所动,身后跟着的男人双手捧着大盒子上前两步,她掀开盒盖给陈崇看了两眼。 陈崇随意瞥了一眼,目中无人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了。 “诶,陈崇!”谭伏思见他不理人,倒也没生气,气鼓鼓地锤了旁边的保镖一下。“你怎么不拦着!” 保镖捧着盒子不敢吭声,讪讪望了陈崇的背影一眼,试探性地问道:“那这……怎么办?” 谭伏思后面还约了朋友,能在门口等陈崇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她叹了口气,让保镖在这里等着,特意嘱咐东西一定要让陈崇收下,这才满意地走了。 西装不是谭平绪送的,实际上谭平绪完全不在意这种事,平日里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穿得装模作样的,都穿得是日常装。 但在该人模人样的场合里,谭平绪也不会马虎,连他这个东道主都不马虎,如果陈崇就那么穿着短袖长裤去了,谭伏思不敢想要被那群用鼻孔看人的富二代嘲成什么样。 于她而言陈崇的一套西装也只是零花钱中的一部分而已,却能避免陈崇的自尊心受损,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身边不少朋友都笑话谭伏思为人太高调,居然大张旗鼓地去捧一个一穷二白的普通学生,但谭伏思却觉得没什么。 她年轻,有资本,她想做任何事都可以去做。陈崇的漠然和冷淡无法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于谭伏思而言,世界是围绕她转的,哪怕陈崇不转,也无法影响根本法则。 谭伏思和谭平绪都默认着,陈崇短暂的出现无法对谭伏思道路且长的人生造成根本性影响,他们不会结婚,不会有结果,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害怕孩子糊涂而大动干戈地去处理。 用一句直白的话来说,年轻的时候玩一玩而已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