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地上滚落着几个空酒坛,她知道池宴酒量不错,可这么个喝法,酒量再好也白搭!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沈棠宁眼里酝酿着风雨欲来,踏门而入。
雪青和八两都没敢跟进去。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雪青暗自担忧,虽说她从未见过小姐发怒,但眼下的情况可不好说。
她一回头,瞧见八两正抱着柱子专注地盯着,仿佛那柱子上有花,不由莫名其妙:你杵那儿干嘛?
八两不敢回头,怕藏不住脸上的心虚,干笑两声:你不觉得这柱子很圆吗?
雪青:
有病吧?
沈棠宁瞧见池宴歪歪扭扭坐在矮塌上,半支着条腿慵懒随意,他手里还抱着一坛酒,半阖着眼醉意朦胧的样子。
她几步上前夺过他手里的酒坛,语气含着怒:池宴,你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被夺了酒坛,他也没恼,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她:阿宁。
沈棠宁将酒坛扔到一边,脸色仍未缓和,皱着眉盯着他: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和我置什么气?
池宴眼神透着点茫然:我什么时候同你置气?
她一顿,不由冷笑一声:难不成是我在和你置气?
对啊。他呆愣愣点头,抿了抿嘴颇有些委屈,明明是你不理我。
沈棠宁怔住,和他大眼瞪小眼。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
她气笑,索性在他面前坐下,耐着性子问:那你把自己关在书房做什么,还不让我进去?
池宴眼角略垂,眉眼显现出几分颓丧,小声地说:我在生闷气。
他这会儿倒是格外坦诚。
沈棠宁眸光动了动:生谁的气?
池景玉。在她愣怔的瞬间,他倾身上前,抬起眼直勾勾盯着她,漆黑的眼眸透出几分晦涩,他总是对你纠缠不清,我不高兴。
这眼神极富侵略性,她本能地后仰了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自在地别开脸,语气含糊:他就是个疯子,你理他做什么?
谁料手腕蓦地被攥住,滚烫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她惊怔之际,被一把拉到他面前,池宴盯着她,嗓音格外喑哑,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阿宁,你是我的。
不等她反应,颈侧一股轻微的的刺痛传来,沈棠宁倏地眼瞳一震,面颊撩起滚烫热意,伸手推他:池宴!你松口!
他居然在咬她!
虽然并不怎么疼,但这动作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启齿。
然而这点力道池宴压根没放在眼里,他做这动作颇有几分泄恨,但又舍不得太重,多了几分耳鬓厮磨的意味。
咬完后,又抬起湿润漆黑的眼看向她,眼神那叫一个无辜:抱歉阿宁,我方才太冲动了。
这歉道的干脆利落,沈棠宁羞怒交加,对上他这眼神,质问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生生咽下去。
她深吸口气,暗暗提醒自己:
他喝醉了,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没关系。
话音刚落,池宴眼睛亮了一下,颇有些得寸进尺:那可以亲吗?
沈棠宁一懵:什
未落的话音被彻底吞噬,池宴的吻落了下来,透着几分迫切。
她本能地挣扎,都被他强势地桎梏,索性自暴自弃。
腰肢发软,沈棠宁被亲得头脑发懵,勉强找回了一丝清醒,抬手捶他的肩:这是书房
池宴敷衍地回应:没事,又没人看见。
她耳根红的滴血,波光潋滟的眼眸嗔他:雪青和八两还在外面,池宴,你圣贤书读狗肚子里了?
他餍足地半眯起眼,不以为耻:好像是。
复又扣住她继续,一副索取无度的姿态。
沈棠宁总算回味过来:你根本没醉!
房间里的酒气很浓,可他身上根本没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