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子是遮掩灵核的存在,薛明川提出要看看真实的灵核,孟章怡二话不说就带着去了。 孟章怡和她夫君一起进的瓷盘,说是在帮乌瓷古镇收妖中被误收入瓷盘的。 坠落时他两也失散,没多久,他们之间的道侣印记也解开。 她夫君……凶多吉少了。 闻言,薛明川霎时握紧衣袖,眉尾下压。 知道他是想起白芷,虞菀菀宽慰:“白姑娘吉人自有福像。等会儿看看灵核,兴许灵核能指引白姑娘的方位。” 毕竟是女主,性命无忧是肯定的。倒还有一事让人挂心,孟章怡说的对,什么怎么做到的? 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台阶,很快走到积满落叶的院落。叶子的光泽很奇怪,虞菀菀弯腰一看:“这竟然是瓷器?” 孟章怡点点头:“这院内,所有东西都是瓷做的。” 连带寿字树底的井都是,茶色釉瓷器。 某片叶子后忽地闪过个九瓣金莲纹,如星子眨眼般,从这头的落叶依次闪到寿字树底那口井,带着白芷的灵气,像片引路灯。 虞菀菀不动声色示意薛明川看。 孟章怡正好手指往里一点:“灵核就在这儿,中间那个青色光团。” 电视剧里这时候,她会把他们全推下去吧? 但那是白芷留的线索,虞菀菀还犹豫着,薛明川已经走到井边,作势往下看。 忽地瞳孔一缩,他面色瞬间煞白。 看到了什么? 虞菀菀跟在后头偷摸探头,忽然,一阵低沉轰隆声,脚底那片布满瓷叶子的地面如柜门般左右大开。 卧槽。 虞菀菀猝不及防,连符箓都忘记掏,身体似破旧垃圾袋般坠落。 倏忽间,耀眼绚烂的银光一闪而过。她好像坠入团冰凉的垫子里,尚未来得及细看,接住她的东西已然消失。 她跪坐在地面,少年也撩起衣袍蹲在她面前,幽潭般的双眸平静注视她。 刚才是不是他的本体?手感好像也挺好。 正要说点什么,少年忽地喊她:“师姐。” “嗯?” “你碰碰我。” ……嗯?还有这种好事? 虞菀菀二话不说就应好。 天杀的知道她最近收敛得有点辛苦吗?早说啊。 生怕他反悔,虞菀菀飞速伸手,扭成麻花问:“只碰一下吗?够吗?” 她显而易见想摸他的脸。 纤细如葱根的手指裹挟着甜腻香气,薛祈安垂眸看着。 不是错觉,他竟然开始渴望她碰他。 有种陌生汹涌的情绪于消失不在的银色鳞片底奔腾,似团迷蒙黑屋般要吞没他,叫嚣着失控。 薛祈安的神情霎时变得很冷,偏头躲开她的手。 那缕淡淡的甜橙香仍绳子般将他绕住,少年不看她,淡淡说: “师姐,离我远点。” 男人心海底针啊。 虞菀菀见惯不怪,遗憾地收回扑空的手。腰忽地被从后侧环住。 她眨了眨眼:“你刚不是——” 龙尾缠绕她的腰部,一点点收紧。 猜着她还说什么,薛祈安先一步打断她,眼皮都未掀起,嗓音极淡: “那是我的尾巴,和我没关系。” / 地面复原如初。 任凭薛明川挥动寒霰剑,也无法劈出一道裂隙。 他望着几乎都停留原处的瓷叶子,面色难看至极。 纷扬尘土间,角落里咳嗽不止的女人拄着赤铁剑摇摇晃晃起身。 她手背拭血,尚未开口,杀气凛然的寒凉剑气便已逼至眼前。 这位年轻有为的薛少主是当真动杀心,剑尖支着她的颈动脉: “人放出来。” 孟章怡却半分不怯,屈指挡在唇前笑了笑,拨开他的剑尖。 “薛少主,那虞姑娘不是提醒过你,灵界内的灵气不可恢复吗?” 下一瞬,那剑尖已然覆上层火焰在她脖颈留道血痕。 她夸张地“哎呀”一声。 薛明川神色愈沉,强行调动几近枯竭的灵海,丝毫不在乎往后修行之路可能因此断绝: “既是我带出来的仙门弟子,自该由我原封不动带回去。” 利刃寸寸逼近,他再次沉声说:“把人放出来,再归还灵核,此事我、薛家、万剑宗都既往不咎。” 那口井来竟然是大能留下的空间,布着片星盘。星盘上布着的,又刚好是青龙七宿。 和灵界外竟如出一辙,很难不让人生疑。 更何况,薛明川是看着星盘那那团浅绿色的灵核忽然消失。 就在地面轰然大开,孟章怡冲他动手的那瞬间。 灵核在,法器就能重塑。 失去灵核的瓷盘,即使重塑了也再无法收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