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语速都快了两分。 “你知道他会拿这东西做些什么吗?” 江颂白了他一眼,“我管他做什么用呢,不过是丢了的垃圾,他要拿去擦脚我都管不着。” “还有,快点让开,别挡着我,我要回家了。” 说话间他就要绕过祁政,后者被他这副不在意的模样气得胸口闷痛,想也不想的就挡住他的去路,说话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网?阯?f?a?B?u?页??????????ě?n?????????????????o?m “他做的事情可比擦脚过分的多。” 江颂:“哦。” 祁政:“……你不继续往下问?” 被三番四次挡住去路的江颂有点不耐烦,抬头看他时眉头都蹙了起来。 “你烦不烦?” “我——” “就算再如何,那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为什么总要多管闲事呢。” 江颂故作刻薄的打断祁政,一副坏脾气的自私模样,眼看面前的男人眼神黯淡下来,脸色微微发白,他心里又升起了些愧疚。 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心虚的小妖怪有些紧张,但余光瞥到祁政身上的血后又心神一凛。 那可是楚木的血。 这个坏东西! 怪不得最后的结局比他还惨! 江颂心里气哼哼的,跟只记仇的恶劣小猫一样,越过祁政时还试图为楚木报仇,于是飞快踹了他一脚就迅速落荒而逃。 “混蛋,下次不要让我见到你!” 他头都不回的放着狠话,实则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 祁政回头看了一眼,原本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像是被裹上了一层糖壳,连嘴角都忍不住往上扬了点。 这个容易心软的笨蛋总是这样,谁可怜一点就偏向谁。 当初他太子位被废,一身残破之躯躺在冷宫中奄奄一息之际,迷路误闯进来的江颂像是天上来的小菩萨,一边嫌弃一边给他包扎。 他胆子小得出奇,见到骇人的伤口时脸色都在跟着发白。 想起那段回忆,祁政心脏克制不住地涌出一股酥酥麻麻的热流,藏在腰后的手垂落下来,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着血。 他瞥了一眼,轻啧一声。 “早知道不藏着了……”说不定还能借此得到点他的关注,多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指尖扣弄着手心里外翻的刀口,剧烈的疼痛感这才稍稍掩盖了几分抓心挠肺的焦躁。 祁政幽幽叹息,“快点再快点……” “……只要把谢浔之杀了,就不用再遭受这种痛苦了。” —— 马车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因为系统给的治疗外挂必须接触主角才能起作用,可是江颂又要顾及人设,明显不能堂而皇之的贴过去。 于是他便想了个笨办法,让楚木跪在厚厚的软垫上,脱了鞋袜,把人当成脚垫一样踩着他的脊背。 甚至为了体现自己的恶毒,他伤口都不给人包扎,咕哝着嫌脏,就随便给他披了件自己的外套,就着干净的衣服就这样毫不顾忌的把脚搭在上面。 其实他暗戳戳使用的外挂比那些价值千金的灵丹妙药管用得多,甚至能不动声色的钝化疼痛。 所以只要接触的时间久,楚木就能持续回血恢复生命值。 可是这样真的很过分。 江颂惴惴不安,悄悄观察跪伏在他脚下的未来帝王,瞧见他身体绷紧到瑟瑟发抖,呼吸粗重,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肯定是被气的。 江颂觉得十分愧疚,心里疯狂道歉,面上却佯装毫不在意,懒洋洋地问他:“为什么会被欺负成这样?” “……奴知错。”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发着颤,听得江颂眉头微蹙,脚下轻轻踩了他一下,不悦道:“你道什么歉,没出息的东西。” 他一副越想越气的模样,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像是炸毛的小猫,骂骂咧咧。 “你有什么错,人家都聚众欺负你了,你还道歉,你是笨蛋吗?” “而且我说过什么?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是本侯爷的东西,不属于你,更不属于别人,我要打要骂是我自己的事情,别人从来没有资格,你也没有!” 江颂瞪着人,干净白嫩的脚尖勾着他的下颌,以着一种欺辱性的方式逼迫他抬头,冷声道:“再有下一次,就滚回玉堂春去,本侯爷可不需要你这种烂大街的狗。” 话落的那一瞬间,楚木瞳孔瞬间缩紧,呼吸急促惊恐的往前爬了两步,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不……不会的,不会再有下一次。” 若是被小侯爷丢掉…… 仅仅是想着,楚木的脸色便彻底灰败了下来,空茫的瞳孔迸溅出极致的恐惧,以着一种乖顺至极的姿态蜷缩在江颂脚边,竭力掩去一切攻击性。 “会乖的,奴会乖的……求求您……”不要说这样的话。 后半句被咬碎在嘴边,卑怯至极的奴隶完全不敢提任何要求,眼帘低低垂着,闷重的呼吸重重发着颤。 他知道得到小侯爷的垂怜已经是幸之又幸了,可人的贪心就是那么不可理喻。 起先他只是想要得到他的注意,现在,竟然胆大妄为的想要守在他身边。 不可笑吗?一个奴隶。 可花颜不也是奴隶吗?她都可以伺候小侯爷,那为什么他不行呢? 血腥的妒忌如蚂蚁一般啃咬在楚木心脏上,他下意识悄悄扣弄着伤口,面上越发乖顺可怜。 “奴已经学会很多字了,可以帮您做功课。” 这近半月的时间,他每次去给江颂买书时,都会乘着边上顾客挑拣书籍时的讨论,见缝插针的记住每一个被指出来的字眼。 晚上回去后用枝条蘸水在地上反复练习,过目不忘的本领让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以至于此刻能拿出来作为讨好江颂的底牌。 果然不出他所料,江颂眼前一亮,腰板都挺直了几分,凑近问:“真的?你真的开始识字啦?” 见楚木点头,江颂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就是个天才!走歪的剧情照样可以扳回正轨。 【你的怨恨值还在是0。】系统冷不丁的给他泼冷水。 见这小妖怪眉眼又丧气的耸拉下来,沉默了下,它出谋划策:【他的生命值已经趋于平稳,伤口大致恢复,只是为了不破坏角色认知,在别人和他自己眼里,伤口还是原来的模样。】 【你可以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恶毒。】 江颂:“那要怎么做呢?” 系统将原剧情调出来—— 【这小侯爷最是恶毒,毫不顾忌伤痕累累,重伤未愈的楚木,把从谢浔之那里受到的气全都撒在了这个奴隶身上,寻着理由的折磨他。 先是命令他单手俯撑在地上写字,错一个字便甩一鞭,却不曾想楚木依旧稳如泰山,没有让他抓到丝毫的漏洞,小侯爷心情越发恶劣,索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