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可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去十王司,更别提闯入因果殿了!
而且曜青仙舟都仍旧是天上飞着的卫星,十王司实装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相关信息少得可怜,虚构史学家都构不出来什么构史。
说不定……我干脆自己构一个,也比老老实实解题强?
不过寒鸦无情地击溃了我的美好幻想,她立马给出了提示:“你并非偃偶机巧之体,亦没有复用忘川酒,肉/身进入因果殿宛若以血肉之躯蹚涉火海,切记不可逗留超过二十四个系统时。”
二十四小时,还挺久的,我觉得这个时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人不该过于骄傲,容易翻车。
寒鸦话锋一转,又道:“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怀疑你根本不会受到影响!”
“特殊?”我急切地追问,“哪里特殊?”
但寒鸦果不其然地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十王司类似于幽囚狱,同时存在于多个洞天之中,这是利用仙舟有的空间交叠技术来保证它们的独立状态。依照今日星相,目前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处穴门位于鳞渊境中。”
我记得演武仪典剧情中开拓者和丹恒进入幽囚狱走的便是鳞渊境这条道,我们持明圣地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寒鸦挥笔在空中绘出了几道盘曲的墨笔,接着雪衣抬手注入了某种能量,制成的符篆飘飘然朝我飞过来,亮光忽明忽灭,一眨眼间化入了我的脖颈下端与臂膀交界的位置。
“这是十王司的通行证明。”
寒鸦说:“姐姐通知我的时候,我正在绥园执行任务,耽误了许多时间。因为没有及时饮用忘川酒,我现在回去恐怕会魔阴身发作,而姐姐的偃偶身经不住二次蹉跎了,只得麻烦你了。”
“或许可以让藿藿陪他一程。”雪衣挣扎着站稳了身形,“她乃是狐人,且有岁阳护体,比我们更坚韧些。”
“不必了,我一个人可以,如果你们足够信任我的话。”我想了想,最好别在把更多无辜的人拖下海了,“此去风险重重,不值得她冒险。”
寒鸦点了点头:“好,跟随你的本心即可,相信你心中的声音。”
我觉得她必定是意有所指,但依仙舟人的讳莫如深个性而言,她出于某种我不得而知的顾虑,断然不肯轻易地讲出来真相的,现在空耗时间询问纯属浪费力气。
“谢谢了。”
我按住心口之上的位置,向她们道谢,又对着白露眨眨眼,白露了然地给我比了个手势——至少有白露在,不用担心“景元”。
此时只恨没有传送锚点。
我开出一个云吟遇水的e技能冲出了工造司,一路呼啸而过,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携着云和雨秒速间到达了波月古海岸边。
秒速五厘米,生死罗浮间!
呜呼。
在码头处族个船挺方便的,但我一心想,自己毕竟是持明族,生来就知道在水里打腿的那种标准持明。
——游泳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所以就在我怀揣着绝对零度的自信,转身一头扎进波月古海里,只顾着往前、再往前的时候。
全然不觉身前身后的罗浮乱成一锅粥了。
公输师傅还没瞧清楚我的身形,便被我抛诸身后,而我远远地望见他脸上挂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而更多人的玉兆莫名出现在了我的袖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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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游起来那么沉!
我钻出波月古海的时候,全身上下湿透了,活像一个水鬼。实在对不起丹枫大人九五至尊的形象,他有生之年决计不会如此狼狈的。
忏悔忏悔。
主要是,不租船是因为我没钱。虽然可以刷“镜流”的卡,但多少让我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我脚踏到沙滩上,踩出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坑时,我方才意识到,寒鸦只说入口在鳞渊境。
可这么大一个鳞渊境,我哪里知道具体的入口在哪里?!
此处该有一个“好苦,像生活一样苦”的表情包。
寒鸦特别提示我要跟随内心的声音,可是我的心中没有任何东西,除了纷繁芜杂的那些记忆碎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