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会直面接受。 打开信封,里面放着的是一张明信片,图案是当地特色的柠檬。 沢田纲吉认出了,这张明信片是昨天路过一家纪念品店时,森於菟买下的……所以,是在那时就已经决定好了吗? 那么,昨晚弹奏的那首曲子,其实也是来自他的告别吗…… 明信片的背面,钢笔留下的墨迹似乎都还没有干掉。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一起看到同一个未来, 但我过去的时光中已有你的存在, 谢谢你给予我这十天的浪漫, 保重。 ——阿虎】 将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旁早餐的咖啡与红茶也已渐渐透凉。 今日地中海的阳光依旧灿烂,风中依然有着淡淡的柠檬香。 …… 东京,羽田国际机场—— 度假归来的森於菟推着行李箱走向接机区,想着港口黑手党来接他的人应该不会打扮得太惹眼吧,那他多不好意思啊,恭迎少爷回国什么的。 结果,看到来给他接机的人竟然是…… “哇哦,不是吧,重力使大人亲自来迎接我啊。” 森於菟摘下墨镜,调侃着看向站在那儿等着他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相当自然地顺手接过了行李箱,重力操作,直接毫无重量。 “是啊,首领让我来接你的。” “爸爸果然爱我。” “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啊?” “首领说,让你在回去的路上,想好编个什么样的理由来糊弄他,关于你一口气花掉了三十万欧元这件事。” “……” 第102章 失忆第一百零二天 横滨,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专属休息室—— 忙完了工作的森鸥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像平日里一样来上杯红茶,刚刚把茶杯放到手边的案几上…… 眼前一片黑寂, 一双手从后方伸出, 遮住了他的眼睛。 “想我了吗?”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耳畔一阵轻声喃呢间呼出的热气。 整个港口黑手党, 能够这般从背后“偷袭”首领的, 就只有一人……当然,首领自己的人形异能除外。 “当然想啊, 这些天一直都在想……”森鸥外笑了,拉长了语调道,“在想一个在外度假的人是干了些什么能够一次性花掉三十万欧元,换算成日元差不多有将近五千万了吧。” 森於菟:“……” 应对老父亲三十六计之撒娇大法, 失败。 泄了气, 森於菟破罐破摔地走向一旁的沙发,像个不成器的二世祖一样往沙发上一瘫, 大少爷脾气上头: “区区三十万欧元罢了, 这点小钱,难道我还不配吗?” 应对老父亲三十六计之耍赖大法。 森鸥外看了儿子一眼,微笑着说道: “当然, 只是三十万欧元而已, 宝贝虎崽就算是花掉三百万欧元也没关系。” “不要那么叫我啊!” 森於菟从沙发上炸毛而起,对这个昵称直跺脚……他都多大了!不要再那样叫他了, 还好周围没有人, 不然他还要不要面子啦! “所以,宝贝虎崽是为了买下什么珍宝才一口气花掉了那三十万欧元呢?” 森鸥外微笑着不为所动。 森於菟:“……” 耍赖大法,也失败了。 那么, 下一计——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我现在休息回来了,该开始下一步,去一所中学复读,准备在下一次大学入学考试里进入东京大学,学校帮我安排得怎么样了?” 应对老父亲三十六计之转移话题。 “当然,专门按照於菟的意愿选择的学校,在非东京核心地区的并盛町,一个低调安静、民风淳朴的街区,你会喜欢那里的。” 森鸥外觉得自己给儿子的择校没问题,并盛中学的确不是什么名校,而且还是位于平平无奇的并盛町。 不过,至于那所学校里的水究竟有多深,就看於菟自己能摸索到哪种地步了。 W?a?n?g?阯?F?a?B?u?页?ì????????€?n?2??????5?????o?? 他对於菟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学校的事情完全不用担心,都帮你安排好了,现在……我们还是继续来说说那三十万欧元的事情吧。” 钱本身没什么问题,这点小钱根本不痛不痒。 问题在于,综合时间、地点、事件,这笔钱花得就有点蹊跷了,究竟用来干什么了? 眼见转移话题大法还是失败了,老爹今天是非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森於菟决定……算了,摆烂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谁谈恋爱不得花钱啊?才三十万欧元的恋爱而已,又不贵。” 听到这石破天惊之语,森鸥外愣住了,他好像没有理解这话里的意思……他儿子是在和他说哪国语言啊? 一鼓作气豁出去了的森於菟发表完惊天言论后,潇洒地把头往旁边一甩。 哼,看吧,是你非要让我说的,现在我都说了,你又不高兴了。 太过喜欢打探孩子的秘密是会被讨厌的啊,亲爱的父亲大人。 …… 意大利,那不勒斯—— 一个月的试炼之期刚一到,得到了来自不知在地球哪个犄角旮旯里旅行的里包恩的圣旨后,迪诺立刻搭着私人飞机从西西里岛直奔那不勒斯去解救师弟。 原本以为师弟肯定会惨兮兮地扑上来一通哭诉抱怨,结果…… 好,好平静的样子,感觉没受什么苦? 而且,那双向来不善于掩藏情绪的眼睛,似乎透露着一股怅然若失感。 在那不勒斯,发生了什么吗? 但是看着师弟明显对此没有想要分享倾诉的欲望,他便也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总会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的。 只是在离开那不勒斯前…… “我,还有个地方想去一下,我自己去就好,很快回来。” 沢田纲吉跑去了老城里的那家百年画店。 “终于过来取画了啊……嗯?怎么就你自己?” 店主老爷子打量着眼前的东方少年,人生阅历丰富的他当即了然,打趣道: “是被甩了吧?” 这种败犬的事情被挑破明说,是有些尴尬,但沢田纲吉这些天已经渐渐消化了。 毕竟,那十天,简直像是一场梦,就仿佛是那不勒斯的阳光太过炙热,让他目眩到出现了幻觉。 有时,他坐在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偶尔会忍不住问向自己……真的有在这里遇见过一个自称“阿虎”的男人吗? 但是,那不勒斯的处处风景,却都在诉说着他们到过的痕迹。 就像这幅已经完工的画,画上的那不勒斯主教堂、圣埃莫堡、维苏威火山……画笔所到之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