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片刻,才慢慢说,“那次不一样。” “我知道。”及川彻在浴缸旁边蹲下,握住了月见雾的手,冰凉得没有多少温度,他低下头轻吻月见雾的手背,声音很低,“kiri酱,你的朋友都在日本,我也会担心你因为他们留下来。” 他很清楚那些人在月见雾心里占据着怎么样的位置,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着同样的位置,或者更多一点,又或者…… 月见雾睫毛被水雾打湿,沉甸甸地压在眼睑上,“及川,我已经不是那个总依赖着朋友的人了,大家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 及川彻平静地笑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月见雾的后颈上,然后亲了亲月见雾的唇。 月见雾睫毛轻颤了一下,看着及川彻。 “kiri酱。”及川彻抬起月见雾的下巴,“这是你说的,会回来。” 月见雾低低地嗯了声。 “我的三吻都给你了。”及川彻又轻笑着,“你可想好要怎么对我负责了吗——不如就从日本回来之后告诉我吧。” 月见雾发尾湿润着柔顺地覆盖在颈项上,眼底的泪痣如同要滴水一般,他看着及川彻,眸光也湿润着。 及川彻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呼吸有些不顺起来,他凑过去,这次的吻比之前更深了许多。 一旦接吻,月见雾的思想似乎就会不受控制,总想要更多的……更多身体所需要的东西。 他环着及川彻的颈项,湿润颤抖的睫毛遮住了眼,任由及川彻亲他。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地溅了一地,及川彻抱紧怀里过分纤细的腰肢,他咬着月见雾的唇,呼吸一点点地加重。 被暖意包裹的月见雾眼前一片迷雾,他只能看到那些方法具象化的‘信仰值’,如同白色的光芒一般。 及川彻松开月见雾,手指轻轻地按上月见雾红得过分的唇,声音低哑,“kiri酱……” 月见雾气息不稳地看着及川彻,他微微张了张唇,清楚自己和及川彻的暧昧过了界,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 无法……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被所谓的‘信仰值’吸引着,还是因为被醉意操控着,或者他什么都没想,就是想放纵自己。 及川彻轻吻他的眉眼,再往下吻他的唇,手指轻按着他的后颈,如同抚着一只没有安全感的流浪猫。 月见雾睫毛轻颤着,睁着那双紫雾般的眸子,他能看到及川彻俊美的脸上都是隐忍的克制,眼底的晦暗欲色深如海浪。 月见雾想,他或许变坏了,怎么能这样放纵自己呢? “kiri酱。”及川彻呼吸有些沉,他轻咬着月见雾的耳垂,轻声问,“……可以吧?” 月见雾勾着及川彻的脖子仰起颈项,轻轻地碰了碰及川彻的唇。 第25章 此时的阿根廷是凌晨。 阿根廷和日本截然不同,陌生的面孔和陌生的街道,还有那些说着外语的人。 黑尾铁朗提着公文包站在原地,抬头看去。 他想,当时月见雾在这里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手机被抢的那一刻肯定很害怕也很无助吧。 明明是一个连迷路了都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 在阿根廷的这些年, 又哭过几次呢…… 那个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方便。 越洋电话打了进来,孤爪研磨的声音依旧带着点慢悠悠的冷静,“小黑,你去阿根廷了?” “嗯。”黑尾铁朗回答,“正要去小雾家里。” 这句话很难不听出炫耀声,孤爪研磨哦了声, “你自己去?” “他告诉了我家里的地址,这些天关于他的舆论还没平息, 他出门也不安全, 我自己过去就好了。”黑尾铁朗说。 孤爪研磨又哦了声,“代我问候他一声。” “好哦。”黑尾铁朗说,“我会和他说的。” 黑尾铁朗想,见面的第一句话说什么比较好? …… 浴室的灯光明亮,被困于怀中的月见雾根本抵不过及川彻的力道。 临到头了, 及川彻忽然问,“kiri酱,家里有没有润滑?” 月见雾:“……”他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等等, 好像还真有。 “上次,合作方送的礼,套也有……”月见雾缓了口气说,“床头柜里。” 及川彻皱了下眉,“合作方送你这种东西打的什么主意呢?” 月见雾哪知道合作方在想什么, “装在一个礼盒里面……拿回来的才发现的,还挺贵,我就收着了。” “不怀好意。”及川彻嘀咕了声,“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月见雾:“……” 他推了推及川彻的胸膛,“不做就起来。” 他已经觉得自己在后悔边缘了。 “做。”及川彻飞快找出了小圆盒,亲了亲月见雾,“kiri酱,都这种时候可不能后悔了。” 月见雾偏过头去没看及川彻。 和认识多年的朋友……嗯,现在可能不算单纯的朋友了,这么坦诚相待,他还是觉得羞耻的。 “ kiri酱。”及川彻握着月见雾的手,“帮我。” 手指碰到了灼热的、无法忽视的东西,月见雾下意识看了一眼,震惊地看着及川彻。 “帮我戴。”及川彻咬了下月见雾的唇,含糊地说。 “不……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月见雾越加后悔,哆嗦着被烫到的手收回来,“我觉得、我觉得这样……这样不行。” “后悔了?”及川彻握住月见雾的脚踝,阻止他的后退,又似笑非笑地问,“还是说,kiri酱是怕了?” 月见雾睫毛上的那滴泪被他眨掉,有些嘴硬,“我才……没怕。” 其实还是很怕的,特别是在看见及川彻的时候,脸都白了。 “别怕,不会伤害你的。”及川彻轻笑着把东西塞进月见雾手中,“来,戴吧。” 月见雾唇抖了抖,他手也抖着,半天没能戴进去。 “……宝贝。”及川彻幽幽道,“我教你。” 终究还是戴上去了。 及川彻蹭了下月见雾的脸,烫得厉害,他又用那如同裹了蜜糖般的声音轻语,“kiri酱,真的开始了哦。” 折腾了这么久才入门。 入门还那么难受。 月见雾想哭,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书上描写的那么好嘛。 “及川……” 月见雾小声呜咽着,“难受。” 及川彻安抚般亲吻着月见雾,“不难受,很快就不难受了。” 月见雾紧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睁开,一双眼瞳水雾弥漫,他颤抖着唇去亲了亲及川彻的喉结。 “…… kiri酱。”及川彻隐忍的声音传入月见雾耳中,“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