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收下一顶高帽子,转手又立马抛了七顶出克。
花满秋双眸微眯目光锐敏,眼底夹杂着一丝不露痕迹的打量。
一句常听,一句阿晚。
好似生怕他们听不出自家小妹与他之间的亲昵关系。
这位苏公子年纪轻轻却能成为统御一方的江湖霸主,确实不容小觑。
花家兄长们额角的青筋都快爆成了蜘蛛网。
花家小六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谁特喵是你兄长?!
他们都还没点头同意呢!改口要不要改得这么快?!
花满秋当作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又端起了待客专用的礼貌微笑,“还未多谢苏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照顾舍妹,将她好生送回了家。”
苏公子谈笑自如,“应该的。”
花满秋哽了一下,又继续撇清关系,“在下已亲手备了些许薄礼,略表谢意。”
苏公子笑拒,“大哥无须见外。”
苏梦枕:开玩笑,这礼要是收了,他还怎么登堂入室坐实名分?
花满秋:……这位的算盘珠子打得真够响亮,整个苏州城都听见了。
他严肃又严谨地纠正,“是大公子。”
苏公子态度谦逊,但笑而不从。
“或早或晚,总要改口。”
花满秋:“…………”
两人几番交锋,端看谁先沉不住气。
“苏公子说笑了。”
花满秋扯了扯唇角,“舍妹年纪尚小,并不曾婚配。”
苏梦枕手上牵着兔爪子,抬起来给他瞅了一眼,笑言道,“大哥是想替阿晚始乱终弃?”
位于风暴中心的小兔子一脸茫然。
堂中众人:“…………”
神他妈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啊?!
陆小凤站在观众席上,一出好戏看得乐不可支,啧啧称奇。
他心说,这位苏公子真乃妙人也。
此趟真是来对了,他可从来没见着花家大哥这只老狐狸脸上,出现过那种跟吃了隔夜馊饭似的表情。
果然还是要活得久,才什么都能见到。
花家大哥表示他并不想咽下这口隔夜馊饭。
“舍妹从来未曾许配人家。还请,苏公子慎言。”
一个‘请’字,着重加强了语调。
清楚又明确地表达出了大舅兄的警告之意。
苏公子笑容诚挚,“大哥是在暗示我上门提亲?”
花满秋:“……??”
我不是我没有你他妈可别胡说。
……
与妹控斗智斗勇的那些年。
——第二局,苏公子再胜。
…………
苏公子与妹控一场兵不血刃的言语交锋,最后停在了花晚晚的一记呵欠上。
自杭州城到苏州城,一路舟车劳顿,小兔子确实也累了。
花如令叹了口气,按下了心里头想再多看看闺女的不舍,让花满秋领路带着她先行回住处休息。
苏梦枕自是不离左右,更别说花晚晚还牢牢揪着他的手不放,就算大舅哥们想分开二人,都没法强行掰开她的手。
花满楼与陆小凤也尾随其后。
几人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了院门外。
花如令倏而出声征询五兄弟意见,“你们觉得,那位苏公子如何?”
花二哥道:“太傲。”
花三哥也说:“性情好像有点冷,小妹平日里爱玩又爱闹,两人怕是不合适。”
花四哥思忖片刻,接着说道,“身形太瘦,面色欠佳,一看便是久病之人,估摸着身子骨不大好。”
花小五想了好一会,发现能挑的刺儿都被兄长们说了,老半天憋不出来半句话。
对此花小六最是有话说:“长得太好看,说话太噎人,刚刚进门他还先迈的左脚。”
老父亲与另外四兄弟:“…………”
前两条他们还能勉强同意,但最后一条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花小六振振有词:“相士说我今年运势跟进门先迈左脚的人相冲。”
老父亲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的那个相士就是你自己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