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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鼻青脸肿的辛普森摇摇晃晃,再次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人被他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迅速关上门。
“谁来、来,帮帮我……”
“我没有、没有,钱了……”
“我、我、我好不容易,才、才得到一份工作。我已经在家里,待、待了一个月了,不……不能再休,休息了……”
“我、我不想……不想再,再失业……”
辛普森像丧尸一样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跌跌撞撞。没人知道他要去哪,也没人知道他之前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笑话他,也没有人上前帮忙。人群只是默然地在他要撞到自己时避开。
他在流鼻血,还在哭,血和眼泪混在一起,配上他无法流畅说话的残疾,可以成为马戏团里最受欢迎的小丑。
恍惚间,他撞到一个人身上。对方穿着熨烫平整的黑色修身西装,衬衫纽扣与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长卷发过胸,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女士香水味。
崩溃的辛普森如抓住救命稻草,根本不管对面的人自己认不认识,甚至没有看清对方长相,跪在她脚边嚎啕大哭:“救,救我……怎么办……怎么……怎么办……我,我没办法了……”
“你怎么了?”对方的音色非常清冷,没像其他人一样冷眼走开,或是对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疯子失声尖叫。只有一句简单的问话。
辛普森却像隔空吃了剂定心丸,把自己的困难一股脑全跟她说了:“我、我没办法了,没、没有钱,选、选民就更、更不会说、说真话。我、我发现不、不了真实的、的选票统计,不、不知道菲利克斯先生的、的得票情况,就、就没有工、工作了。我、我奶奶好、好不容易才凑出钱,给、给我来这里……上班……”
对方沉默了。
“求、求你帮、帮我……”他急忙掏遍全身上下的口袋,结果只翻出最后的一块钱。那枚小小的、正面刻着rw制药,背面刻着一个十字架的药片,简直是在嘲笑他如今的狼狈——求人帮忙,居然只能拿出一块钱?
“对、对不起……”
他哭够了,终于发现自己的处事荒唐,急忙收回最后的一块钱,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
“等等。”身后的人冷不丁叫住他。
“啊、啊?”
“所以,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不让选民在预调查中撒谎,统计菲利克斯和另一位候选人大概的得票比例?”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