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到了陈勉的痛处,他的确是茫然逃避,在罗平终于离开之后松了一口气。根本就不敢想象他和罗平真的登记的后生活。陈勉很用力地咬了下下嘴唇,倔强地不和沈鸣黎对视。
沈鸣黎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答案,于是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决定果断地再次增添一把烈火上去,逼迫陈勉认清自己的心,“况且了,陈勉,你有和他上过床吗?他的技术有我好吗?我才能勉强满足你,而他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你从他跟前能获得任何的一点享受吗?”
话音刚落,沈鸣黎白皙俊朗的脸上就被陈勉甩了一个耳光过去,他缓缓转过头来,用舌头顶了顶脸颊,眸光幽深地看向陈勉,动作很快地抓住了陈勉还想再扇一个巴掌上来的手,然后俯身恨恨攫住了陈勉温热干燥的嘴唇,趁着他完全不防备之时长驱直入,肆意地攻略城池。
绿檀木的香味淡淡地环绕,贴近,陈勉原本还在气头上,被突然发疯的沈鸣黎亲懵了一时间呆愣住,在舌头上传来不可忽视的刺痛的时候才猛然惊醒,他竭力要挣扎,反而被沈鸣黎握着两只手举过头顶,整个脊背死死地按在了墙上,丝毫动弹不得。
被思念和不可得折磨得快要发疯的沈鸣黎闭着眼吻得投入,不可明说的声音在空气中来回飘荡。在陈勉由于喘不过气憋得脸颊通红的时候,沈鸣黎松开被咬得通红的嘴唇,转移阵地到他细腻温热的脖颈,滚烫的鼻息凑到干瘪的beta腺体徘徊。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让陈勉几乎要落泪,他没想到看似已经清心寡欲的沈鸣黎居然会这样,明明刚才还一脸谦谦君子相地叫来医生帮他看小猫,结果就只是煮了杯咖啡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他一直特别不要脸地说自己有改正,结果都这么久了到底是改正了什么东西啊!
陈勉最终没有忍住哭出了声,他一边紧绷着身体一边抽噎哽咽着说:“沈鸣黎你个骗子,你是禽兽,你不要脸,你去死行不行?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去死吗?”沈鸣黎闻言,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睛直勾勾盯着哭得很可怜的陈勉,执着地问说:“陈勉,那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就可以爱我?而且和罗平分手?”
陈勉只顾着哭,眼皮发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没听清沈鸣黎到底在说什么,只感觉到身体的桎梏被松开,他腿软地坐到了地上,感觉整个人都狼狈极了。然后沈鸣黎就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过来了,他把刀放到陈勉手里,抱着他的背颤抖地吻他的额头。
“对不起,陈勉,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的,对不起,我给你机会,给你杀掉我的机会,给你报仇。”沈鸣黎单膝跪在他面前,他握着陈勉的手,陈勉的手里握着刀把,他稍微一个用力,尖锐锋利的刀剑就刺进了薄薄的衬衫。
很快的,陈勉看到有血留下来,他瞪大眼睛忍不住痛苦地尖叫,沈鸣黎这样的歇斯底里,他一定是疯了!
陈勉害怕地缩着手就要躲避,却被不管不顾的沈鸣黎死死摁住,坚决地一点点推进血肉。眼看着刀刃进得越来越深,那刚好是心脏的位置,再这样下去,沈鸣黎就会被自己亲手杀死!
陈勉惊恐地几乎失去声音,他吞咽了口唾沫,用生平最大的定力冷静下来,然后努力抬手一把打翻了沈鸣黎刚刚拿进来的咖啡,霎时滚烫的咖啡液泼在陈勉身上,沈鸣黎这才像如梦初醒似的,松开陈勉的手,不顾自己身上的血去脱陈勉被烫咖啡浸湿的衣服。
陈勉躲开他的手,再次给了沈鸣黎一个很重的耳光,五指的痕迹很清晰地印在沈鸣黎脸上,他呆了一会儿,自嘲似的笑了一声,道:“陈勉,你根本就舍不得我死,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爱我,你怎么可能舍得我死掉。”
不想杀他,就是爱他的理论太过不讲道理,但是陈勉经历这样极端的事情,泪流满面,他恨恨地说:“沈鸣黎,你真是疯了,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离我的生活远一点!因为你我要去坐牢吗!我要和我爸一样成为杀人凶手吗!”
“离你远一点?不可能。”沈鸣黎目光幽深,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疯狂底色,“如果不是怕你伤心,在你走的第二个晚上,我就会立马派人把你抓回来,脚上戴上链子,脖子袋项圈,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边,里里外外都沾染我的信息素,浑身都是我的烙印。”
“我会找人,像治愈你母亲的病一样的,给你的后颈植入omega腺体,打上标记,年纪轻轻的就怀上我的孩子,成为独属于我的omega——”
陈勉听得后背汗毛直立,只是和疯子不能多说,他强忍着恐惧,默不作声地找准时机把另一杯咖啡泼在沈鸣黎头上,在沈鸣黎摁着脑袋痛苦地低哼的时候,陈勉裤子都没提起来,就如获大赦一样赶紧逃跑。
第51章
外边的雨慢慢下得有点大了,沈鸣黎的公寓距离陈勉住的地方有点远,他把衣服随便整理几下,让他看起来起码正常一点,然后在路边挥手打车。但是天气很是阴沉,一辆辆车子飞快地行驶过去,没有一个人为他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