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本王喝会酒吧,你不是有求于本王么。”祁雁盯着坐对面的封长诀,一口酒下肚,喉咙干热,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封长诀瞳孔一震,略微尴尬地说道:“你都知道啊。”
“哼,你当本王傻吗,裴尚书那些地契就差没甩本王脸上。你们不就是缺兵,才把算盘打在本王头上。”祁雁无可厚非地说道,他指尖点点桌面,让封长诀喝酒,“你陪我喝,我就借兵给你。不仅如此,王府钱财、江陵兵库,你都可以挪用。”
此话给封长诀敲响警钟,他狐疑不决地打量祁雁,好心说道:“你别做傻事,天下男人那么多,没必要,真没必要。”
祁雁脸色一黑,冷声道:“闭嘴,喝酒。”
对味了。
封长诀安下心来,举起酒杯喝酒。
喝到天昏地暗,雨未停,天已暗。湖面平静得没有涟漪,碧玉荷叶被打得翻面。
“好兄弟,多谢你的兵!等我以后扬名立万,有什么好处咱就一块分啊!别和我客气!”
封长诀明显喝高了,举着剑大喊大叫。祁雁安静地趴在桌上,小口小口喝着杯中酒,望着他发酒疯,浅浅勾起笑。
有些人就是这样,可望不可及,有幸遇见他鲜活的一面,清楚知道他不只存在于话本,就很好。
“玟书,那个姓裴的,还没到吗?”
祁雁声音拔高,亭外撑伞的书童闻言走近,温声回道:“快到了。”
“他怕是现在心急如焚。”祁雁冷嘲热讽,放下自已的小酒壶,余光看封长诀没什么反应,还沉浸在金戈铁马的梦中,前者脸上笑意收了收,朝封长诀说,“看来,姓裴的还真挺喜欢你。他一得空,就赶过来了。”
祁雁语气急转下,沉声道:“好像怕我对你做什么似的。”
“啊?”
封长诀的手收回剑,转身坐回位置上,又要去摸酒,他的酒壶见底,于是鬼鬼祟祟想去摸放在祁雁面前的酒壶。
差一点就摸到了,祁雁眼疾手快拿走,故意挑逗他,问道:“想要?”
封长诀迷茫的视线落在他眼里一瞬,又迅速退开,摇头道:“你自已喝吧。”
“啧。”祁雁有点不满他的行为,也没再去管,转头和玟书说道,“你说,姓裴的为何要在京都的北面仿制宫廷建筑图修建别院?那块地方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树木丛生,最易迷路。”
玟书乖巧地回道:“小的不懂,只打听到,建别院不止是裴尚书的意思,还有太后娘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