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此等绝胜艳景,与那张美人图重叠。 裴郅幽沉的眸中翻涌着难耐的欲,他知道只要自己愿意,今晚便能亲身体会梦中销魂蚀骨的滋味。 但事成之后呢? 小狐狸计谋得逞,会不会从此以后不再把他放在心上,甚至冷落他,弃他如昨日黄花? 他不知不觉离得近一些,多年的查案断案让他一眼便给识破床上美人儿的假装,堆积的渴望渐渐褪去。 顾荃的确是在装睡,她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心中隐隐期待。 谁知他连碰都没有碰她,而是轻轻扯过被她踢到一旁的锦被,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她不无怀疑地想着,难道这人当真对她没有兴趣,仅是有着不同常人的怪癖? 比如说偷窥别人,比如说收集女子的贴身之物。 她不死心,再一次将被子踢开。 很快,裴郅又给她盖上。 她再踢,他又盖。 如此几次过后,她被折腾得心气也散了,脾气也没了。只好装作被人弄醒的样子,迷瞪瞪地睁开眼,娇软软地呓语着,“夫君,你回来了。” 第59章 我是你的丈夫。 因着起得急,也或者是故意的,那本就没系带子的薄纱衣整个滑落,瞬间冰肌玉骨现人前,极其的香艳。 偏偏她还在装,装没有睡醒,装一无所知。 裴郅的眼底瞬间着火,那火苗似乎都要窜出来,像是急欲之下的火舌,叫嚣着想要舔噬近在咫尺的美味。 紧接着他开始脱自己的外衫,动作之急切,看得顧荃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不会吧? 难道这样就成了? 正当她心颤之时,那满是男子清冽气息的外衫盖到她身上。更甚的是裴郅仿佛是怕她冰着了,将她包裹得分外的严实。 “我之前去了一趟金吾卫所。” “你去找关大人了?”她喃喃着,有点乱的脑子终于理清思绪,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那两人是不是受人指使?” 裴郅眼神隐有赞赏之色,将金吾卫那邊审讯的结果一一道来。 那两人是兄弟俩,平日里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干着不入流的营生。一个是花楼里的打手,另一个则是幫放印子钱的要债,没少干逼良为娼,逼人賣儿賣女卖祖产的勾当。 他们确实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之人蒙头包面,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但对方对他们很了解,出的银子也足够多,还给了他们详细的计策。 “一千两银子,确实足够他们铤而走险。” “他们不怕景国公府吗?”顧荃挺疑惑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假,可若是有钱没命花,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她说话时一动作,包裹着的外衫有所松动。 裴郅无比自然地替她拢了拢,道:“连景国公府都敢动的人,他们更怕。” “也是。” “东宫只有一位侧妃,听说解皇后近日準备给太子挑选正妃,景国公府的嫡女是人选之一。” 她恍然大悟。 财富动人心,权势要人命,若无极大的利益,谁会这么做? 芸芸众生熙熙攘攘皆为利,她何尝不是如此。哪怕这人正人君子的形象崩塌,她竟然不覺得恶心害怕,反而继续一往无前。为了活命,她也是没什么底线。更可悲的是,她再是这样,似乎还是被困在原地打转,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裴郅还告诉她,自己在金吾卫所还碰到景国公与几个儿子,父子几人气势汹汹,差点将两那人给撕了。 “他们说你是他们的恩人,全家都要来谢你。但此事不宜声张,越多人知道越不好,若真要感谢,同龄女子之间往来最不引人注意。” “还是你想的周到。” 这事越是闹得大,那背后指使之人应该更恨。 她本是做好事,虽然不怕事,却也不想惹祸上身。 “裴大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吗?” 裴郅看着她,目光如晦。 “祜娘,我说过我会护你周全。你幫了景国公府,等同于间接得罪了背后指使之人。你叫我一声夫君,我就是你的丈夫,夫妻一体,我自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免有人报复你。”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μ???e?n???0?2???????o???则?为?山?寨?佔?点 一句我就是你的丈夫,一句夫妻一体,听得顧荃心头有些热,同时也有些惭愧。她私心想着,不管这人私下有什么癖好,却是个有极担当,极富责任心之人。 “裴大哥,你对我真好。” 她刚要靠过去,裴郅就避开了。 “你别多想,赶紧睡,我还有事要处理,今晚还是歇在书房。” 直到人都走了好一会儿,她还坐在床上,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最后索性往后一倒,包着裴郅的外衫睡过去。 这一覺倒是无梦,一夜到天亮。 醒来后看着自己还被男人的外衫包裹着,不知是什么情绪地叹了一口气。等到将外衫给解下来时,她突然忆起裴郅闻自己小衣时的样子,她鬼使神差般将那外衫凑到自己的鼻下。 外衫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且也沾染了她的香气,两种味道结合在一起,她居然覺得挺好闻的。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她没有脸红,而是震惊。 她怎么也这样了? 正思忖着,南柯听到动靜进来服侍,并告诉她景国公府的大姑娘来了。 * 景国公夫人一连生了四个儿子后,才盼来一个女儿,也是花家唯一的嫡女,姓花名长樂。 仅是第一眼,顧荃便能看出花长樂是那种被父母宠爱着长大,被养得极好的贵女。略顯圆润的脸上,满是天真烂漫,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举手投足间却又尽顯世家姑娘的风范,灵动与优雅并存。 她是来道谢的,谢礼十分的丰厚。 “关大人说,若不是裴夫人,我怕是已经遭遇不测。”哪怕是后怕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不见太多的恐惧。 反倒是她身邊的丫头,显然是自责难受,脸色发白,眼睛肿着,在听她说完之后,立馬哭起来,“姑娘,都怪奴婢。若是奴婢有用些……早点将那貓儿给抓住了,你也不会差点出事。” “我说了,不怪你们,是那恶人太过猖狂。”她似是想到什么,眸中全是不忍之色。“那恶人真是该死,为了把我身邊的人引开,竟然将那猫儿的腿给折断。猫儿多可爱,他们当真是好狠的心,连畜生都不如。” 她打小爱养貓,景国公夫妇疼爱她,在府中为她单独隔出一间院子,里面全是她自己养的,或是在外面捡的猫。 昨日她刚从铺子,无意间发现一只断腿的猫,立馬心生怜悯,讓身邊的人去将那猫给捉回去治伤。 原本这丫环是留在那身边的,因着那猫窜得太厉害,不知跑去哪里,车夫和婆子已经追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