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前入戏,想和他牵手秀恩爱,他是怎么说来着? 有、点、刻、意、了。 她轻晃两人牵着的手,将他的原话添油加醋加工一番后还回去—— “可是,这也太刻意了吧程总?” 第8章 的你好?占用一下你的床 “来了来了!” 老太太举着望远镜在窗前翘首以盼,小两口牵手同行,蓝裙白衫,女美男俊,画面养眼极了。 怎么回事,一进院子就松开手,这是害羞了? 眼看他们就要进屋,老太太连忙把望远镜往女儿手里一塞:“藏起来,快!” 她坐回太师椅,反复检查衣着和头发。 程惠远把望远镜收进抽屉,见状不由得好笑:“妈您搞反了吧,是他们来见您。” 程老太太喝口参茶润喉:“我这不是,有点紧张嘛。” 盼了这么多年,未来孙媳终于有影了,她可得好好表现,别把人吓跑咯。 程惠远手掌轻压着她心口往下顺气:“瞧您说的,该紧张的是人家小姑娘吧?” 江稚确实有些紧张,进屋后顾不上打量四周,主座上的老太太站了起来,满头银发,身形清瘦,慈眉善目的,正对着她笑得格外和蔼可亲。 江稚也赧然回以一笑,紧张感莫名消失大半。 “奶奶,小姑,”程与淮不露声色地往她那边靠近,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 他说着,偏头看向身侧的人,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几乎同时,程老太太和程惠远目光也牢牢锁住她。 江稚的心顿时漏跳半拍,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天啊程总该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忘记她叫什么名字了吧?! 先前他们把从相遇到恋爱的细节梳理得一清二楚,可每次见面他都喊她“江小姐”,而且他又那么忙,忘记她名字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江稚,将至。 有那么难记吗?! 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江稚做好被识破后连夜收拾行李回桐城的心理准备时,男人微抿的唇线一松,终于准确说出她名字:“江稚。” 警报解除。 江稚微悬着的心随之落地,礼貌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从他手中抱起三角梅,笑吟吟地递给老太太:“奶奶,初次见面,祝您安康如意。” 盆栽有点重,等老太太接过时,她帮忙托着放到桌上。 “好好好!”老太太感受到这种贴心细节,本就高的好感度又蹭蹭蹭往上涨,和颜悦色地拉过她的手,“小稚,来这边坐。” 人与人之间讲究眼缘,老太太第一眼在视频里看到江稚时就觉得喜欢,如今见上面,小姑娘面相好,眼神澄净,她更是有说不出的欢喜:“路上累坏了吧?” “还好。”江稚摇摇头,后半程她基本都在睡觉,“主要是一想到要来见您,就有点儿紧张。” 她的坦诚让老太太甚为欢悦,悄悄地告诉她:“一样一样,我也紧张。” 江稚忍不住轻笑出声。 两人明明第一次见,却格外投缘,有说不完的话。 老太太问的每个问题,他们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在一起之类,江稚早有准备,应答如流。 不知不觉天色擦黑,程惠远吩咐人开宴,菜肴摆满整桌,每一道都是精心准备,大多是江稚爱吃的。 老太太坐主位,两边分别是程惠远和程与淮,江稚坐在他旁边,总算找到机会跟他算账。 她在桌下轻扯他袖口,眼神投递信息: w?a?n?g?阯?F?a?b?u?页?ì????????€?n??????????﹒?????м 程总你刚才是不是忘记我名字了?! 程与淮低头看她的手,指节葱段似的白,微曲起着,搭在他腕上。 其实不是忘记,上次也以女友身 份将她介绍给宋老爷子,但这次把她带到家人面前,似乎又有什么不同,说不清道不明。 犹豫那瞬间,他在细究其中发生的变化。 他们这副眉来眼去的样子落入老太太眼中,俨然是一番浓情蜜意,她笑得皱纹深深,欣慰不已。 吃完饭,江稚继续陪着老太太聊天,程与淮和小姑走到屋外,月光撒满庭院,花木交织,影影绰绰。 停在一棵树后,程惠远出声打破沉默:“你们协议签了多久?” 程与淮微怔。 “我还不知道你么?”程惠远一语道破,“这么多年来身边都没人,突然不声不响冒出个谈了三个月的女朋友。” 外界都传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其实她很清楚,他不是轻易动心的人,对伴侣的要求很高,宁缺毋滥。 屋内传来一阵笑声,程与淮透过窗望进去,女孩子笑颜清甜,不知说了什么,哄得老太太开怀大笑。 程惠远则是看着他,欲言又止,试探性地问:“与淮,你应该没打算假戏真做吧?” “不会有这个可能性。”程与淮收回视线。 半月前,即使做好全方位防范,奶奶还是感染上肺炎,住进ICU,意识不清之际,还在牵挂他婚事,心心念念盼着他找个知冷知热的另一半共度余生。 他听从发小陈复南的建议,以合约形式聘用假女友并带回来见家长,是不想让奶奶心病沉疴,郁郁寡欢。 “自从生病后,没看你奶奶这么高兴过。”程惠远疑虑暂消,稍稍安下心,感慨道,“就照你的计划来吧,让她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最重要。” 程与淮低低地“嗯”了声,侧脸隐在光影之中,晦暗不清。 *** 江稚并不知道假女友的身份已经被小姑一眼看穿,陪老太太聊到夜渐深,她跟着程与淮回到南院。 一进客厅,她就火速崩掉“温柔娴静”的人设,没骨头似地窝进沙发,找了个舒服姿势趴着,还好提前贴了膏药,不然这腰得半废。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江稚得意地比出个胜利的手势,“不愧是我。” 程与淮看她在兴头上,没扫兴泼冷水,又看了眼被她蹬掉的拖鞋,一只斜在茶几边,另一只扑在地毯上。 他收回目光,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还有个跨区视频会,他先上楼了。 客厅的檀木沙发偏硬,硌得江稚胸口疼,她也回到房间,洗完澡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不认床,只是习惯在床上睡觉时有三个枕头,一个枕着,一个膝下垫着,一个怀里抱着。 吃完褪黑素,还是久久无法入睡,江稚爬起来,准备到隔壁借个枕头,不然今晚别想睡了。 刚走出房门,她发现对面墙上映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猫影,好家伙,这是准备埋伏她呢。 她才不会上当,蹲下|身:“嗨,又见面了。” 奶牛猫连连后退,竖起飞机耳,龇牙咧嘴地对着她低吼两声,掉头就走。 江稚知道它这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