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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616节(1 / 2)

他转过身,直接就向着殿外走去:“老卞,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对着那两个家伙下跪行礼。”

卞范之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桓振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你真的能力挽狂澜,让大楚逃过这一劫吗?”

巴陵城外,北府军营。

帅帐之中,刘毅将袍大铠,正襟危坐,两侧的北府诸将个个盔明甲亮,正前方的地上,摆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刘藩站在人头的后面,面带得色:“这颗首级,是末将亲自砍下的巴陵守将王稚徽的人头,加上前一阵偷袭寻阳的那几个桓氏旧党,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骚扰大军后路的这些桓楚旧部,终于给肃清了。”

可是帐中的人,没有一个面露笑容,个个眉头紧锁,愁眉不展。刘毅向着刘藩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做得很好,刘藩,暂且退下吧,这里还有重要的军机要商议。”

当刘藩捧着王稚徽的首级,退出大帐后,何无忌长叹一声:“希乐,我早就说过,不要在后面这些小贼身上浪费时间,大军早点去江陵,保护陛下,可你就是不听,你看现在怎么样,巴陵是拿下了,可是最重要的江陵却丢了。连陛下兄弟都重新落入贼手,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我可是万死也难赎罪啊。”

刘毅冷冷地说道:“我哪里没派兵去了?道规不是坐船出动了吗?可是江上刮西风,舰队三天不能前进一步,这是天意,非我人力所及。我不可能在后面的残敌没肃清,巴陵和夏口的粮仓安全无法保证的情况下,就弃舰登陆,无忌。江陵这样的坚城,有数千守军,居然给几十个贼人夺了下来,这种事谁能想得到?就算是寄奴在这里,只怕也不会做得更好!”

刘道规咬了咬牙:“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得尽快出击,夺回江陵,迎回陛下才是。不然的话,荆州的人心有可能再次倒向桓振。现在他每天的兵力都在增加,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希乐,请让我带兵为先锋,这次,我走陆路出击!”

何无忌的眉头一皱:“道规,你上次当过一次先锋了,这回无论如何也应该轮到我,这个桓振,当年在戏马台时就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要找一个向他亲自报仇的机会,这次,谁也别跟我抢!”

赵毅,羊邃,赵伦之等人的声音在下面跟着响起:“我等愿随无忌出战。”

刘毅微微一笑:“无忌,你肯领兵出击,自是最好不过,只是你最好稍稍等个几天,我已经派信使传令,让归顺我们的南阳太守鲁宗之,亲自率军南下,夹击江陵。你最好等鲁宗之来了,再一起行动。”

何无忌恨恨地说道:“这个鲁宗之,多年来可是桓玄的忠实旧部,当年他在前秦当兵时被俘虏,还是桓玄在拍卖场上救下他,以后让他为雍州刺史,招纳关中流民,可以说是桓玄的左右手,他看到桓玄败亡后,迫于形势而归降我们,但现在桓振又重新夺江陵,这鲁宗之没准会再次反水,再说了,我们现在有数万精锐,桓振就算兼并了江陵守军,也才几千人马,远不是我们的对手。又何必要分功劳给那鲁宗之?”

刘道规的眉头一皱:“无忌哥,不可大意啊。现在的桓振部下,都是伪楚的铁杆死忠,与桓玄那时候的人心思离完全不一样,他们现在已是哀兵,如果我们战事不利,那连鲁宗之都有再度反水的可能。所以,我们还是等鲁宗之来后,让他先出战,我们在后方监视,这才是万全之策。”

何无忌冷笑道:“道规,你难道忘了,当初建康之战时,楚军企图监视我们北府军将士,以其家属为要挟,逼其出战的事了吗?难道你要把当时桓玄犯的错,再犯一遍?”

刘道规的神色一凛:“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再次发生的,我…………”

何无忌摆了摆手,打断了刘道规:“好了,道规,这事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希乐,我这就率本部人马出战,你率大军在后接应即可,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把北府军旗,挂上桓振的首级,插在江陵城头!”

刘毅微微一笑:“那我就祝你马到成功!”

第2348章 桓氏猛将集兵出

江陵,刺史府。

这座昔日的桓家大本营,也在这两年内成为桓玄的行宫,雕龙绘凤,一应制式,皆有如帝王,可是,与建康城里那座富丽堂皇的正牌皇宫不同,这座刺史府,有着一股难言的肃杀之气,身着盔甲的军士不停地在这里跑进跑出,即使是文吏,也是一身短打扮,与其说是皇宫或者是官府,更象是一座军营。而在大殿前飘着的一面高高的“桓”字大旗,以及大旗边上挂着的王康产和王腾之那两颗血淋淋的首级,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桓振一身大铠,站在大殿上的一座巨大沙盘之前,在这块沙盘上,江陵一带五百里的山川河流,尽在眼底,而江陵城这里,木质的黑色军士棋子和战马棋子,加起来只有五枚,可是东边沿江而来的“何”字旗下,足有十枚以上的军士和战船,从北边的襄阳城方向,也有八枚马步棋子南下,已过长坂,对着这座孤零零的江陵城,形成了合击的架式。

何澹之看起来一脸的愁容,说道:“大帅,我们派去联络鲁宗之的使者给姓鲁的杀了,看起来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已经铁了心要跟大楚为敌,这回更是亲起大兵,尽出南阳精锐来袭,他那个有万人敌之称的儿子鲁轨,引三千雍州精兵为先锋,已过当阳,离江陵不到八百里了。”

桓谦也是长叹一声:“京八贼那里,也是迅速地攻破了巴陵大仓,何无忌得到了后方的增援,兵力超过一万,顺江而下,与前期出动刘道规会合,现在就在马头那里,留守马头三垒的桓仙客,桓蔚,苻宏等部队被全部击溃,苻宏被当场斩杀,桓仙客被生擒,只有桓蔚逃了回来,何无忌受此鼓舞,轻兵直进,已过马头,离江陵,不到三百里了,大帅,我们派去商谈议和,归还司马德文的使者也给赶了回来,何无忌狂妄地声称,要亲自攻下江陵,迎回这二人呢。”

桓振冷笑道:“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让北边的桓石馁尽撤兵马,西边白帝城的兵马,我也已经召回,现在我的手里,有一万五千精兵,而不是他们所看到的五千。”

众人全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万五千?大帅,你没开玩笑吧,怎么我们凭空多出这么多兵马出来,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一边的卞范之微微一笑:“这是大帅早在白帝的时候就定下的妙计,表面上看,先帝的死讯传来,大部分的部众散去,可实际上,他们大多数是早就接了大帅的命令,各自回乡去募集新兵去了,只等我们江陵起事成功,就纷纷从家乡率忠义之士来投,他们没有直接在江陵集结,而是在江陵附近的山林之中隐蔽集中,而我们之所以在东边,北边几乎不设防,让两路贼人轻兵冒进,就是要让他们自以为我们很弱,很好解决,这样一路冒进,然后,我们可以利用地形,集中主力,对其迎头痛击,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得大败,江陵才可以得到安全,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是可以有真正的谈判!”

何澹之兴奋地说道:“那我们是先攻击鲁宗之吗?何无忌毕竟是北府名将,刘道规也是厉害角色,他们的部下,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北府兵,从建康一路打到江陵,兵锋极锐,鲁宗之的雍州兵马虽然也很强,但比北府军还是差了不少,我们先破鲁宗之,断其外援,然后再挟战胜之威去收拾何无忌,胜算比较大。”

桓谦也跟着说道:“何将军说得对,就这么打。”

桓振脸上的横肉跳了跳:“不,就是因为何无忌更强,所以我们布了这个局,就是要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与其打弱的,不如先打强的。如果我们先收拾了鲁宗之,那何无忌必然警觉,一定会按兵不动,等刘毅的大军上来会合支援,他们现在手上有夏口和巴陵两大粮仓,后勤不缺,可以拖得起,离江陵又近,更有威胁,我们就算全歼了鲁宗之,也不能趁势北上攻取襄阳。”

“可要是反过来,如果我们打垮了,甚至是消灭了何无忌和刘道规,那鲁宗之必然受到震动,一定不敢再前进了,会缩回襄阳,甚至转而和我们和解甚至加入我们,刘毅大败之后也不会贸然前进,这时候我们可以趁机跟他谈和,一旦刘毅可以接收司马德文,回师建康与刘裕争权,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消灭鲁宗之,彻底拿下荆州,现在广州那里天师道的妖贼也夺取了岭南,这些人跟京八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可以联合妖贼,共同对付京八贼,到时候就算刘裕亲至,我们也不必再怕他了。”

何澹之的眉头还是皱着:“可是,北府军的战斗力之强,我们都见识过了,就是前几天,王徽至将军的巴陵守军也有上万,汇集了江南湘州的各郡精锐,可是在五千京八贼的攻击下,两天都没守住就丢了,就算我们能打何无忌一个出其不意,真的就能战胜吗?”

桓振一声狂笑,震得大梁之上,尘埃直落:“些许州郡兵马,打打毛贼与山寇还可以,也能与百战精兵相抗?我这一万五千兵马,除出几千江陵守军外,都是随我南征北战十年以上的精兵锐士,比起这些北府兵,只会更强,不会弱。何无忌号称北府猛将,当年在戏马台就差点死在我手,这回他身边没有刘裕帮忙,我又有何好怕的?!诸公但请在这江陵城安坐,守好城池,我去会会何无忌再来。噢,对了,明天中午的庆功宴弄得丰盛一点,我的将士们大胜之后,得吃点好的!”

他说着,戴上头盔,头也不回地就向着殿外走去。桓谦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大帅,万一,我是说万一战事不利,那怎么办。”

桓振脚步不停,直接向前走,他的声音顺风而来:“要是我战败了,你们就带上司马德宗,逃往后秦,看在大晋皇帝的份上,姚兴会收留你们的。记住,留下司马德文给刘毅,我们桓氏就是败了,也不能让京八贼舒服!”

第2349章 两强对垒青坪原

荆州,马头,青坪原。

西风猎猎,吹拂着平原上列阵的两军军旗,这是两支安静的军队,将士们皆军械精良,盔甲耀日,脸上和眼中尽是强烈的战意,烈日炎炎,热浪滚滚,可是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们,却是不顾唇干口裂,就这样站得笔直,军器在手,直视对面同样阵容严整的强敌,不少人的双眼通红,不自觉地舔着嘴唇,就连那些战马,也在低头刨着地下的尘土,一种渴望战斗,抑制不住杀戮的渴望,尽显无疑。

全身绛色衣甲的北府军阵之中,中军帅旗下,何无忌横戟立马,正在大旗之下,这是一块十余米高的小山包,站在这里,对面的情况,一览无疑,整块方圆十余里的大平原上,没有任何的遮掩,甚至连杂草都没有多少,两边的军阵,看得一清二楚,一万左右的北府军,对上一万五千左右的黑甲荆州兵马,甚至连布阵也几乎一模一样,重装步兵在前,弓箭手夹杂其中,战锋队之间后方间杂着驻队,而为数不多的千余骑兵,则列在两翼,两条河流从平原的两侧流过,阻止了骑兵从侧翼的迂回,看起来,这一仗来不得任何的取巧,只有硬碰硬的正面厮杀了。

何无忌微微一笑:“看起来桓振收拾残兵的本事还不小,短短旬日功夫,居然就能弄出一万多人的军队,而且看起来士气还不错,道规,看起来,我们这一仗要费点力气了。”

刘道规的神色严肃:“这是一支安静的军队,训练有素,不动如山,看起来不在我们北府精锐之下,他们熟悉地形,本土作战,又没有退路,无忌,我不建议在这里跟他们决战,不如暂退。”

何无忌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笑道:“荆州各地的铁杆反贼这次都集中在这里,这正是所谓毕其功于一役的好机会,只要这一战把这些反贼全部消灭,那以后荆州就能彻底平定,桓氏最后的余党也兴不起浪了。这明明是大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刘道规沉声道:“无忌,我们冲得太快太猛了,一路急进到这里,士卒虽然打了不少胜仗,但也非常疲劳了,而对面则是以逸待劳,甚至就是在这里等着我们,这一仗在兵法上非常危险,绝不能打,请让我率本部人马断后,掩护大军徐徐而退,等跟希乐的大军会合了,再打不迟。”

何无忌冷笑道:“兵法兵法,要是讲兵法,那我们京口也不应该起兵了。有过只靠几百人,千余人,就去挑战一个拥兵几十万,就算在建康也有十余万大军的强敌吗?道规,你大哥一向是所向无前,你也颇有你大哥的勇武,每役都亲自冲锋陷阵,怎么这一次,却会畏惧敌军呢?”

刘道规叹了口气:“我们明显是被敌军引诱来此的,他们前面几仗让我们轻松取胜,现在我们抛弃辎重,一路急行来此,连扎营固守的条件也没有,如果战事不利,后方无所依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军是这次西征的先锋,全军的锐气所在,如果一万老兵有所折损,那荆州的战局,有翻转的危险,无忌,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冷静地判断啊。”

何无忌咬了咬牙:“寄奴让我们出征时,兵不满万,但就是要我们穷追猛打,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桓氏在荆州经营多年,旧部众多,如果不是我们以气势取胜,一路追杀,那给他们重组军队,甚至分兵袭扰我们的后方,那战事就不是几个月能平定下来的了,如果拖的时间太长,杀伤一多,结仇只会越来越深,以后就是想治理也是困难之事。所以平定荆州拖不得,一定要速战速决,这也是我们能战胜桓玄的成功之处,道规,你熟知兵法,怎么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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