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这也是岑炯源一直好奇的事,他们之间的亲情是那么的稳固。
为什么岑碧萱相信一个小丫头都不愿意求助于他。
“母亲,和父亲离心,父亲是不会放她走的,才有了这样一条路,告诉你?你会让她走吗?得知母亲身死,你不顾规矩就要把尸体挖出来。”
岑碧萱不敢将全部实情说出来,就是担心他会马上杀了沈琢,沈琢现在还不能死。
沈琢为人不如何,但栖儿要恢复身份,沈琢就不能死。
岑炯源反驳道:
“我那是要弄清楚死因,不过你说得对,我不会让她走,今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天一亮立即让新来的仵作验尸,这次你是避无可避,我一定会让姐姐的冤情昭雪,我会拿你爹第一个开刀,此事若与你有关,我同样不会放过你。”
饱含杀气的双眸也是第一次见。
“别想着逃,就算今日可逃,明日我求一道圣旨,挖开坟墓也就是了,这件案子,我是办定了。”
他拂袖而去,是给陆行云面子。
陆行云说道:
“国公夫人,你也别太忧心,锦衣侯只是性子冷淡,对于姐弟亲情还是十分在意的。”
“以后栖儿拜托你了,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这时棺材里的沈雁栖奋力爬了出来。
“母亲,不怪你,你也只是受害人。”
沈雁栖脸上带着伤疤,陆行云还是第一时间抱住她。
“你总是让我担心,明日起,就回到东宫,我都想好了,沈琢能把你换了,那就再换一次,只是这名讳,得委屈你,我答应你,总有一日会帮你正名的,你相信我。”
他的眼神不可谓不真挚,可她的路始终是要自己走完的。
“行云,我想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不能事事都靠你一个人,请你也相信我这一次,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没有多久,顶多两个月,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沈雁栖推了他一把。
“你可真不害臊。”
她看向岑碧萱。
“母亲,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的,不然您装成其中一个?让行云来人带你出去,然后我继续假扮你。”
“这样谁来假扮你呢?暂时就让一个人来,先装扮成夫人的模样,届时见机行事,先骗过锦衣侯要紧。”
“有道理,母亲你快换吧。”
岑碧萱随便选了个与自己身材相近的男子,三人将尸体放进棺材,岑碧萱正准备躺,陆行云说道:
“您也躺得够久了,这样下去会出事,那样我可就不好交代了,不妨就混在我的侍卫队里,也保险些。”
“呃,好吧。”
沈雁栖疑惑不已,陆行云却在卖关子。
第一波尸体被送出去时,下人来报,半路上就被岑炯源的人扣下了。
陆行云佯装大怒,派人到岑炯源点地方要人,当然就是无功而返。
沈雁栖当真以为他生气了。
“别跟疯子计较了,不过你也安心,他得意不了多久的。”
她抚摸他的胸口,像是给他顺毛。
陆行云勾了勾她的鼻梁。
“放心好了,他这样嚣张,自然不用我动手。”
她听了这话,心里又不安定了,那好歹是她的亲舅舅。
“你真的要对付他?”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啊,以你和夫人的关系,我哪能做这种事儿,是他近日风头太盛,得罪了不少人。”
首当其冲就是沈琢,沈琢此人受了奇耻大辱,指定不会就此罢休。
今后锦衣侯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那你能不能帮忙周旋一下,毕竟是我舅舅。”
非到必要时刻她不会轻易求他的,但要是岑炯源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不免还是要求人的。
陆行云笑道:
“又不是你亲舅舅,有必要如此吗?你可冷落我不少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