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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于是每一次我感到对姜伶的爱在被消磨,我就会重新咀嚼这些话。

效果当然是斐然的。每一次这样过后,我都能重新对姜伶心动。

对于文学我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信任,我相信能吐露出这种话语的人,必有一颗赤诚的真心。而有这样一颗心的人,最终不会舍得伤害我。

——热恋中的人是如此一叶障目,我甚至没有意识到伤害已经发生了。

我可以说服自己不要质疑姜伶对我的爱,但我无法让自己不为此感到痛苦。

在以姜伶的爱为祇的信仰里,我既是主教,又是信徒。

身为主教我必须时时刻刻提醒信徒要虔诚于主,身为信徒的我却又饱受着主是否存之于世的折磨——如果主真的存在,为什么忍心让信徒遭受这样的苦难?

……主啊!您可曾怜悯过您的信徒么。

在质疑与坚定的博弈里,我最终缴械投降,自暴自弃地走向了沉默与承受。

升入大一,万花筒似的新奇体验接踵而至,部门、社团、选课……我的注意力被分走不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几乎救了我一命,把我从水深火热的内耗中短暂地解放了出来。

但军训的时候,听讲座的时候,部门团建的时候,拿出手机,戳进和姜伶的聊天框,我还是会感受到一种难以承受的孤独。

我和姜伶的聊天记录越来越稀疏,手指随便往上滑两下,就能看到好几天前的消息。

又是一个军训的晚上,白天的拉练结束,大家围坐在绿皮操场上,观看着场中央的才艺表演。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个笑话,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每个人都咧着嘴。

十八九岁的年纪,一笑起来,浑身都释放着青春的活力。

除了我。

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热闹不在人群之中。

我只陪着淡淡笑了那么片刻,便敛了表情。

手机攥在手里,重若千钧。

人群里我格格不入,无助得像一条狗。

一条,无家可归的狗。

这时候我终于知道,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打败过那些孤独。它们只是被我短暂甩开了,一旦我慢下脚步,它们就会蜂拥向我,变本加厉。像恶鬼一样撕扯我的血肉咬断我的血管掏空我的内脏。争先恐后把我吞尽。

怎么办。

我好累。

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

我感到被无力包裹。

好像生病。

第20章 求救信号已发出,但被世界拒收了

我感到自己正在走向失控,无法遏制。

求助本能驱使我找到了程见熙,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她。

但我们却为此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程见熙听完我说的,只是把这段感情贬得一无是处,说这是不健康的,然后劝我尽快分手。

我感到心脏在呜咽。

我想要辩白,想要解释。

怎么会……怎么会是一无是处。

它曾经照亮过我贫瘠的生命啊。

但程见熙只是不耐烦地打断我,“你知道你现在快要被淹死了吗?你明明在往下沉,却还要骗自己是在游泳!可笑!”

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我张了张嘴,最终沉默地低下头。

程见熙……她又如何懂得呢。

她有疼她的妈妈,开明的爸爸。她从小就在爱里长大,所以也不需要在别人身上找补,所以在感情里总是游刃有余来去自如。

她拥有我曾梦寐以求的一切。早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么我呢?

除了姜伶,还有谁曾经这么专注地注视过我么?

现在看来,也许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我真的过于缺爱。

然而我之所以能对十八岁的自己做出这个定义,也只是因为我正站在二十五岁这个关口往回看。

十八岁的时候,是无法站在旁观者视角剖析出这一点的,只会在本能驱使下,拼命抓住朝自己涌来的爱,并盼望能永远抓住,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青春的局限性。

谢天谢地,至少我的大学室友,都是可爱的女孩子们。这算是情感不顺的生活中难得的慰藉。

我分到的这个寝室,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表里不一,更没有六个人七个群。

每晚熄了灯,寝室就进入了深夜聊天电台,来自五湖四海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破冰期一过,情感生活就成了首选聊天话题。

一个寝室六个人,只有两个有对象。其中一个是来自甘市的女孩子,对象在隔壁市读大学。另一个有对象的就是我了。

知道我有对象的时候,室友们都很震惊。因为我不像那个甘市女孩一样——每到晚上八九点洗完澡后,她的手机铃声就会准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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