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不是我们村人。我刚说了,这是我请来的贵客。”
西谢村书记:“???”
谢安青转头看向陈礼:“陈小姐,要么算了?”
陈礼前一秒还冷冻着的瞳孔,这一秒透进夕阳,像那天的日照金山,不偏不倚落在谢安青眼里:“行啊,今天听谢书记的。”
陈礼把钉耙还回去,客气地对两手突然一空,到现在还愣着的女人说:“阿姨,谢了。”
女人木着脑子接住,点头都带卡顿。
陈礼拍拍手,胸腔里前所未有的痛快。
另一边,谢蓓蓓的嗓子比喇叭好使:“39.7!”
她脚下更快,才转眼功夫就已经量到了第七块地,但剩下的更多。
陈礼以为已经没人关注自己了,垂眸下来,不露声色地往后转了一下肩。
“…………”
疼死了。
陈礼怎么把肩膀转后面的怎么放回来,吐了一口气,抬头——
“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花?”陈礼抬抬下巴,说:“看谢蓓蓓量地。”
谢安青“嗯”了声,手指毫无征兆从陈礼眼前闪过,她感到下巴被轻轻一勾,疼出来的冷汗掉进谢安青手心,被她顺势攥住装进了口袋。
————
最终确实如谢安青所说,路西这片地不到半小时就量完了。
但结果超出所有人预料。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我们占了东谢村的地,还一占近三米?”
“肯定是量错了。”
“没错,我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
“我们什么时候占的?”
十几年前修西侧河道的时候。
村里老书记卸tຊ任之前和谢安青提过这件事,说是当时修河道占西谢村的地太多,他们就私下商量,面上还是按照标准分,但实际测量的时候会把河道占的那六米均分在东西两村。
这个做法在当时是出于公平的,后来平交道、东侧河道一修,东谢村就多吃了两份亏,但又不能把这事儿直接摊开了说,肯定会降低大家对村部的信任。
老书记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让谢安青找机会把地拿回来。
谢安青也没什么好对策,想找个既冠冕堂皇,又不坏老书记名声的办法没那么容易,她就一直放着。
今天西谢村的人自己撞上来,两全其美。
谢安青说:“一周时间重新划分地界应该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