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跳顿时失控,她几乎想咬上去,已经张开了嘴,好歹最后忍住了,可腹中却咕噜噜响动着。
好饿。
嗅觉忽然加倍灵敏,她闻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与肌肤里散发出来的薄薄热汗混在一起,引发她近乎发疯的饥饿感。她踩着满地春宫图,后知后觉发现,有时候她会饿,所渴望的似乎并不仅仅是食物,而是别的。
别的,更加纠缠的事。
她好像知道该怎么填饱那种无时无刻的饿感了,只是现在绝对不是时候。
以后会有机会的,时间还长,她坚信这点。
谢谢...裳熵把那只手拉下来,进行安抚的最后一步,抱在怀中,虔诚呢喃着:谢谢师尊。
第115章 你们见过龙吗?
昨晚耽误了不少时间,入睡时已不早了,醒来的自然也晚。慕千昙撑开眼,就见窗外已天光大亮,没有下雪,看着也不算很冷,心情还不错。
除了手臂有点麻。
什么情况。
想把手抽出来,没能成功,上头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她微微起身越过软枕偏头望去,某只蠢龙脑袋搁在床边还睡着,脸颊却压在她手臂上,两只手更是像是液压机般把她死死绞住,动弹一下都不行。
...慕千昙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最后记忆是给她捂头顶,其次就没了。
所以,是这蠢龙得了三分颜色就要大开染坊,得寸进尺把她整条手臂几乎都抱在怀里了?
欠打。
用另一手按住她脑袋,慕千昙企图把手臂拽出来,居然失败了,叹气道:什么牛劲...
照着脸打了几巴掌,把人打醒,她呵斥:松开。
美梦骤然破碎,裳熵听得巴掌声忽得睁开眼,先是回味梦境般的舔舔唇,才抬头望来。眼里困意渐渐消散,后知后觉那道命令的内容,把牢牢将人锁住的两条手臂松开:师尊。
慕千昙揉着酸麻的肩膀,随口骂了她几句。裳熵在床边地面坐了会,向她扒拉头发:师尊,你再看看我。
被她扒开的头发间露出那一对小角芽,淤血消退,红色淡去,撞伤已痊愈的差不多了,但两只整体都比昨夜大了圈。这个长势未免也太恐怖,恐怕再过几天头发就要挡不住了。
变大了。慕千昙笃定:你要死了。
裳熵悲从中来:师尊,我不想死。
慕千昙正要接着忽悠,忽听得奇怪的衣料摩擦声,仿佛一截骨肉不断擦过布料,可屋里没有其他活物了。她不免蹙眉疑惑:什么声音?
裳熵双眸亮晶晶:是我在摇尾巴。
角冒出头来的同时,代表着其他性征也在生长,这里面就包括尾巴。想来应当是和角芽长相差不多的蓝金色肉条,连接着尾椎骨,被她摇来摇去时擦过衣服,才会发出那种声音。
看见女人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裳熵问:你要看看我的尾巴吗?
谁要看这种东西,慕千昙拒绝:不看,滚。
裳熵揉揉屁股:好像越长越长了,我怎么办呀师尊。
手臂渐渐回血,慕千昙披上外衣去洗漱,留下一句刺挠话:没办法,看春宫图调理吧。
看着女人欣长背影走入私室,裳熵把满地春宫图收整好装到布包里,准备回头带回宗门慢慢品鉴。手指摸到肉气弥漫的书封时,她想起自己那个被几巴掌打散的美梦。
梦里,女人还是那张冷脸,可肌肤颜色却不同寻常,是被熏蒸般的粉。她躺在床上挺起身子,脖颈长而纤细,绷出好看的线条,嘴唇微微张开,品尝起来是比酒还要醉人的清新甜味,双手则抓住自己衣摆,随着动作,再次露出那种似痛苦又似难以承受的表情...
就好像记忆深处在崖山的那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