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吵架。” 钟元“哈”了一声。 查永才能跟他老婆吵架? 她感觉在听天方夜谭,钟元表情惊愕,好奇问道:“吵什么那么厉害?” “我不是没去那心理辅导学校吗?” “昂,然后呢,因为没把你送去就大动肝火,至于吗?” “不是,是汪梅把查耀祖送去了。” “……!!!” w?a?n?g?址?发?布?y?e?????ù???ε?n?????????????????ō?? 查欣欣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很快挂了电话。 钟元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大脑一片空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点想幸灾乐祸。 可又一想,查耀祖再熊也不该在这种地方受折磨,这种学校本来就不该存在。 哪怕因市场需要容许它存在。 也该有详细且严格的规章制度去管控。 她赶紧在心里敲了几下木鱼。 压抑住内心深处那股“熊孩子果然被毒妈害惨,毒妈肯定超心疼”的快意。 第二天中午,两人相约食堂,钟元终于知道了原委。 嗐,昨晚木鱼白敲了。 查耀祖是真的熊。 就是有本事让人同情不起来。 而且这事说来特别讽刺。 汪梅不是想送查欣欣给她儿子探路吗? 结果最近一年查欣欣表现不错,老师家访都说进步大。 而查永才并不知道查耀祖网瘾已经那般严重了。所以他对汪梅的想法只片面的理解为母女俩不合,汪梅想把查欣欣送远点,眼不见为净。 但既然查欣欣现在基本不住家里,送不送就无所谓了。 汪梅也不敢说亲儿子的问题。 毕竟之前一直拿查耀祖听话乖巧嘴甜那样的话到查永才面前上眼药。 这次查欣欣阴差阳错没去。 查耀祖的情况又越来越严重,她只能找人打听那学校的情况。 就趁查永才出差,把查耀祖送了进去。 昨天隔壁刘阿姨说那学校不正规被查了,还说她那亲戚家的孩子被接出来,人变得比以前更乖戾偏激。 汪梅闻言,顿觉天塌地陷。 埋怨刘阿姨几句后就慌慌张张让查永才回家,去学校接人。 查永才一听这消息也关心则乱。 夫妻俩在气头上忍不住互相指责对方,这才吵得那么厉害。 不过查永才还是连夜就到八坪山接人了。 恰好,学校几个领导前几天都被带走调查正群龙无首,老师、教官根本不敢像之前那样强行阻拦。 查耀祖当晚就回了家。 只是回到家后他就对着查永才、汪梅和查欣欣三人大发脾气,拳打脚踢。 查永才担心了一路,看他还那么浑,气得抄起鸡毛掸子给了他几下。 查耀祖叫声凄厉,哇啦哇啦整栋楼都听见了。 两人掀开他衣服一看。 胳膊,大腿,膝盖,青肿一片,汪梅心疼得直抹泪,懊悔不已。一问才知道那学校动不动还体罚。 教官甚至让一个宿舍的男生互相惩罚。 查耀祖别看在查欣欣面前大耍威风,到了那地儿他一张嘴侮辱人,别人可不惯着他,伸手就揍。 被揍了教官也不管。 不仅不管,还有暗戳戳“鼓励”老生管理新生的意味儿。 想到查耀祖昨晚的模样,查欣欣心情复杂。 “元姐,那学校真吓人。” “查耀祖在里面待了一个礼拜,回来视觉上瘦了十来斤的样子,脾气比以前还要坏。” “昨晚闹腾半宿,手边拿起什么就砸什么,还好我躲得快。” “他妈脑袋都被他拿烟灰缸砸破了,血刺啦哗哗的流了好多。” 第21章 晚上钟元打电话给大舅问进展。 詹大舅似乎在忙。只说了句还在调查, 旁的什么都没说便挂了电话。 钟元上网查。 没搜到相关内容,显然这事还没闹开。本来想给麻振发条短信,问问他知不知道八坪山那儿的网戒中心被查的事, 又怕引媒体入场后坏了大舅的打算。 媒体这玩意儿是双刃剑。 可成事, 也可坏事。 她同麻振关系没铁到能确保消息透露出去是成事而不是坏事的地步。 思来想去, 钟元把编辑到一半的短信删了。刚删完决定泡个澡缓一缓, 手机“叮~”了两声。 她点开, 是宴修元发的。 [想问心理辅导学校的事是不是?] [你登下企鹅, 电脑打字方便, 我现在知道一点点。] 钟元撇嘴。 肯定又是占了地利。 嗨呀,有个当过大舅领导的外公就是棒,获取资讯的方式永远比别人快一步~~~ 钟元心里酸了两句, 点开手机企鹅的动作一点不带犹豫, 嘎嘎快! 她已经大半年没登过企鹅了。 结果刚点击登录, 就被提示“密码错误”。 钟元懵了两秒, 眼前一黑。 “……靠!”又被盗了。 2007年的盗号狗真猖獗啊。 怎么什么等级的企鹅号都盗啊???这能当传家宝吗? 还好她的企鹅空间除了留下非主流语录, 不像查欣欣那样存满照片,每一条说说都恨不得把班级、家里地址全放上去,把讨厌的、喜欢的都挂上。 钟元咬牙, 微笑, 熟练地选择找回。 一番操作, 终于登录成功。 然后便发现头像被改成了紫色长发女孩, 一看就很单纯很美好的那个头像。 企鹅昵称变成了“蓝色记忆”,好友列表多了一个叫“钓鱼佬基地”的分组。 钟元蹙起眉, 钓鱼佬? 盗号狗难道是把账号给家人用了还是怎么着?而用它的人热衷钓鱼? 这年头的老一辈这么时髦吗?她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她点开列表,看着鱼儿1号XX,2号XXX, 她终于明白钓的什么鱼了。 钟元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看着处处都是别人痕迹的企鹅号,心情不爽得很。她果断改改改,删删删。 直接把蓝色记忆改成“ 。”,头像也随手换成青蛙头。 翻到企鹅空间,她又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捂着脸不忍直视。 不堪入目,真的只能用不堪入目形容,她想不到更精准的词了。 里面发了很多类似“□□、重金求子”的倾诉。 甚至还有几张能看到□□的照片。 钟元脑门瞬间挂满黑线。 气抖冷了。 她只能阿Q式安慰自己,被盗号很常见,谁没被盗过几次呢? 而且也有值得庆幸的地方。 一庆幸她的好友列表基本是高三生,谁也没空多玩企鹅;二庆幸盗号狗把空间上了锁,照片只给他精心挑选的鱼儿看,不然她肯定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