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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1 / 1)

的血腥味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钝刀割肉。 沈驰飞如同沉默的雕塑般守在门边,背脊紧贴着冰冷刺骨的门板,勾勒出紧绷而清瘦的腰腹线条,他依旧站得笔直,仿佛一柄插在尸山血海中的断刃。 他的脸色冷峻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薄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下颌线绷紧如刀削斧凿,原本就深邃的眼窝此刻更深陷了几分,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翳,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深邃的瞳孔里仿佛淬着冰,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光芒在其中汹涌翻腾。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着通往4991的路线,每一个拐角,每一处阴影都刻入骨髓,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溅落的吉苍的血迹早已干涸成暗褐色斑点,像某种残酷的纹身。 汗水沿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悄无声息。 当午夜十二点那死寂的钟,敲响的刹那。 沈驰飞猛地拉开了病房的大门,走了出去,冰冷的,带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空气涌入。 他没有丝毫犹豫,如同离弦的箭,冲入了昏暗死寂的医院走廊。 就在他踏出房门的瞬间,身后的阴影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两道扭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 正是那令人魂飞魄散的灰衣,粉衣两个护士,那身染血的护士服却散发着比任何狰狞面孔都更深的怨毒和冰冷,它们如同跗骨之蛆,瞬间锁定了沈驰飞,以一种违背物理规律的,飘忽而迅疾的速度,无声地向他逼近,空气温度骤降,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 沈驰飞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那种源自生命本能的,被天敌盯上的极致恐惧瞬间淹没了他,冷汗瞬间浸透后,但同样的,他也清晰地记得,上一次被它们追逐时,奔跑的感觉。 沈驰飞不顾一切地开始奔跑,他榨干肺里所有空气。 刺耳欲聋的医院警报声,如同厉鬼的嚎哭,骤然划破死寂,猩红的警示灯在走廊天花板疯狂闪烁,将一切染上不祥的血色,这警报,如同为两个护士注入了狂暴的力量,它们的身影在闪烁的红光中拉出残影,速度陡然提升,冰冷腐朽的气息几乎要贴上沈驰飞的后颈。 生与死的距离,只在毫厘! 沈驰飞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拐角!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个急转弯,用尽全身力气,如同炮弹般狠狠撞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布满灰尘的病房门——4991。 “砰!” 腐朽的门板应声而开!巨大的惯性带着他踉跄着扑进房间,他反手用尽最后力气“哐当”一声死死关上门板,背靠着门剧烈喘息,肺叶如同破风箱般嘶鸣,让他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抬起布满冷汗和血丝的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他感觉窒息。 这哪里还是什么病房,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祭奠死人的祭坛,房间中央,一个由粗糙石块垒砌的,布满暗红色污痕,像干涸的血迹的圆形祭坛赫然在目,祭坛顶端,孤零零地放置着一盏造型古朴,布满铜绿的灯盏。 灯芯漆黑,未被点燃,那便是活灯! 然而,比活灯更刺目的,是祭坛正前方,悬挂着的一张巨幅黑白照片。 沈驰飞原本释然的笑容消失了。 照片上的人,面容枯槁凹陷,眼窝深陷如同骷髅,皮肤蜡黄松弛,嘴唇干裂毫无血色,眼神空洞麻木,透着一股被病痛彻底榨干,被绝望彻底吞噬的死气。 那是一种令人看一眼就心生寒意的,属于死人的脸。 也是他自己的脸。 照片下方,露出一行冰冷的黑体字。 死人的名字,叫做沈驰飞。 巨大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摄住了沈驰飞,他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意识混乱,心神剧震的瞬间—— 主神的声音直接灌入他的脑海,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威压和一种诡异的召唤: “沈驰飞。” “你属于深渊。” “回到我的身边……” 第55章 沈驰飞? 对了, 这是我的名字。 这是什么时候取的?总之,不是我出生时就有的。 在我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也被一双温暖的手抱起过吧?我猜, 有人愿意忍痛生下我, 那个人应该是爱我的, 只是我不知道那爱是怎样的感觉,像炉火?像阳光?太模糊了, 像隔着一层永远擦不干净的毛玻璃。 我也许是被遗弃的, 也许是稀里糊涂走丢了。 记不清了,从我有记忆时, 我的世界里就没有家, 只有无休止的行走,很饿, 很冷。 我到了一个地方,看见铁柱子上拴着一条狗。 那狗有黑色的毛, 脏兮兮的, 但它面前有个豁了口的破饭盆,里面还有点糊状的残渣。 我抓了抓自己同样纠结打绺的黑发,看着它, 再看看自己。 我们都有黑色的毛,都脏。 它蹲着, 有吃的。 我就学着它的样子,挪到饭盆另一边, 也蹲了下去。 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眼巴巴地看着那点糊糊,又看看那条同样警惕地看着我的狗。 我想,是不是这样蹲着, 也能吃到东西? 一个男人出现了,他身上有股机油和汗味混合的味道,皱着眉头看我:“哪家的小崽子?跑这儿蹲着干嘛?” “野孩子?” 他走近了,大概是我脸上的泥污太显眼,他啧了一声,胡乱用他粗糙的手掌在我脸上抹了几下,又掰了半块他手里硬邦邦的饼子塞给我。 “饿死鬼投胎似的。”他嘟囔着。 我狼吞虎咽地啃着那半块饼子,干得噎嗓子,但那是暖的。 他站在旁边看了会儿,没走。 后来我才知道,工厂里带亲属的人能分到好福利,包吃包住,还能分到一间单独的小房子。 他突然蹲下来,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掂量一件东西的价值。“喂,”他用一种商量,带着点算计的口吻对我说,“小子,你暂时做我儿子吧。” 我嘴里塞着饼子,不懂。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我带你去见人的时候,你得叫我爸爸,明白么?叫一声我听听。” 我咽下最后一口干涩的饼渣,喉咙动了动,试探地,小声地挤出那个陌生的词:“爸…爸?” “就这么叫。”男人高兴地笑了。 那个男人叫沈自清。 从此,我有了一个名字,沈驰飞,和一个父亲。 我住进了一个有四面墙和屋顶的地方。 屋子不大,但很干净,有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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