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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 1)

先帝下了文字狱,朝夕间门庭衰落,发配的发配,为奴的为奴,按律法,许氏一门是永世不能再参加科举的。 但玉来福把这份罪孽的过去烧毁了。 玉来福将一枚崭新的身份牒牌交到许桃手里,紧紧握着许桃的肩膀:“陛下赦免你,愿意赐予你新的身份,你可以参加科举了,开不开心?” 许桃低头看着牒牌上面写的身份姓名,不是许桃,也不是许氏公子的名讳,而是一个全新的姓名:许仕安。 许、仕、安。许桃摸着牒牌上的字,不可思议道:“这字……是谁写的?怎么这么像玉钦的字……” 玉来福有些心虚:“你不是说喜欢他的字么,他给你写牒牌不好吗?” “真的是他写的?你怎么找到他的,你求他写的?玉公子竟然会为我这样的人写身份牒牌……”许桃恍惚的碎碎念着,“天……玉公子为我写牒牌,来福,你怎么这样厉害,你到底怎么说动他的?!” 玉来福心虚道:“其实……他也没有那么难说话,举手之劳的一点小事,他不会在意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他说祝你仕途坦荡,平安顺遂,望你不嫌弃他私自为你取名。” 许桃怔怔的,如梦未醒。 玉来福笑着晃晃他的肩膀,替他激动道:“仕安,你马上就能离开皇宫了,你不开心吗?今年的科举好好准备还能赶得上,你不开心吗!” 许仕安的目光却十分复杂,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逐渐转为抽泣。 玉来福看他哭成包子脸的模样,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会高兴的跳起来呢,你怎么哭成这样。” 许仕安红着眼看玉来福:“你差点丢了命,就求了这么个恩典?你这个傻瓜!笨蛋!你为什么不求自己出宫去?” 玉来福笑笑:“我又参加不了科举,我出宫去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我出不去的。” W?a?n?g?阯?发?B?u?页???????????n?2????????.??????? 当初玉振业把他送进宫,就没想过让他再出来。 如今的殷玄也不会放他走。 玉来福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仕安,成全你就是成全我自己。” 许仕安蓦的抱住玉来福:“你怎么对我这样好……来福你放心,若我有幸登科及第,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从宫里捞出来,接到我府上,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玉来福笑了笑:“好啊。” 许仕安得了准允出宫,羡慕了不少人。 马车在宫外等着,许仕安打包着自己的东西,笔墨纸砚,书籍字帖,衣物、赏赐,鸡零狗碎一大堆。 屋里虽有两张床,空间却不是对半分的。许仕安平时仗着玉来福好说话,将自己的许多东西都放在了玉来福那边。 如今他要离宫,前后一收拾,屋里突然就空了起来。 看的玉来福心里挺不是滋味。 许仕安打包的时候还兴奋不已,一抬头心里陡然一空,他收拾完之后这屋里竟空荡成了这样,色调都变作了灰土色。 玉来福坐在那,像是这灰土色调里最后的一抹艳丽,说不出的寂寥。 “来福……”许仕安轻轻喊了他一声。 玉来福从怔神里回过来,对他微微一笑:“都收拾好了?我送你出宫。”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ē?n???????????????????则?为????寨?站?点 许仕安脱下奴伎那些繁复艳丽的衣裳,穿了件青衫直缀,多了几分书生味道。 他肩上背着两个包袱,玉来福替他背着一个,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走在宫道上。 昨天夜里许仕安想了很多话要跟玉来福说,此时此刻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到了宫门口,马车正停在那。 离别将近,许仕安静站了片刻,千言万语,种种心酸,他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许仕安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肉麻的话化为深深一揖。 “不必如此。”玉来福抬住了他的手,将他轻扶起,声音恍若一道春风,“仕安,万语艰涩难于口,祈尔繁芜胜长春。” 许仕安眼里些许震惊,这样的话,竟毫不违和的从玉来福嘴里说出来了。 许仕安有一刹那的恍惚,盯了玉来福许久,扬笑道:“愿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玉来福送许仕安上了马车,马蹄声拉着车吱呀远行,许仕安又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朝玉来福喊道:“来福,在我心里,你现在排第一了!比玉钦地位更高!” 玉来福灿笑。 他心想:荣幸之至。 第18章 春日里阳光一日暖过一日,宫里的柳枝抽了嫩芽,偶有几支青绿垂下红墙。 许仕安离宫后,玉来福的日子过的越发无聊。 自从春猎回来之后,玉来福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贴了“诸人退散”的符纸,往昔的伙伴见了他,个个躲着走。 兰姑姑都对他格外客气,免了他所有课程,连应卯也不必了。 玉来福不好意思,主动说要上课,兰姑姑面有难色的问了他一句,“你可是对我曾经责打过你心怀不满吗”。 玉来福吓得连忙摆手,如今谁不知道玉来福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万一在课程训练里动了伤了,殷玄不得剥那人一层皮下来。 分明是得宠,玉来福却觉得自己好像个瘟神。 大家躲着他,他也就老实在他那间小屋里待着,每日除了吃喝,等太医来给他换药,还捡了一张别人不要的破藤椅,放在他狭窄的小院里。 玉来福将藤椅仔细的擦干净,稍微修了修,没事就躺在藤椅上晒太阳。 他捡的这个藤椅太破,轻轻动一下,就会发出不堪其重的挣扎声。 玉来福还挺享受他这个带响的藤椅,因为皇宫里连鸟声都听不到,尤其在许仕安离宫后,这地方安静的让人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殷玄这段时间忙得无瑕抽身,连着几日都只睡两个时辰,好容易抽出点时间就往快绿阁跑。 殷玄站在院门外,看到玉来福长胳膊长腿的蜷在个破到掉漆的椅子上,漆黑的头发如墨散开,阖着眼像是睡了。 暖阳在玉来福身上渡了一层容光,连黑发都泛着浅光。 只是玉来福的姿态并不舒展,眉心微微皱着,眼睫一颤一颤的,好像有什么解不开的愁事。 殷玄看了眼这方单调的院子,没有花没有树,没有鸟声没有人声,安静到死气沉沉。 殷玄心上像是被薄薄的刀片划了一下,转身大步去了御兽园。 御兽园里头有各地上贡来的鸟兽,殷玄相中了一对兔子。 圆头圆脑,毛绒绒的埋头苦吃,是前两日某地知府送来的玩意儿,说是专用来养着玩儿的垂耳兔。 殷玄抬手指了一下:“送去快绿阁。” * 快绿阁。 玉来福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咬了一下。 他以为是许桃又拿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逗他,哼哧的笑了一声,抬手蹭了蹭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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