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谢忱压低了声音。 夏清和笑道:“你还没学会走,就想着先跑了。” “允不允许嘛,夏老师。”谢忱撒娇地亲一亲,“真的好想,夏老师这么厉害,就疼疼我好不好。” 他这样求着,夏清和的心哪里受得了,一下就软了,脸倒是还绷得紧:“现在不行。” 这口一松,谢忱激动地连连说:“好,好,现在不弄,都听夏老师指示。” 其实没有这句话,今天也不能真怎么样,明天整整一天的戏,夏清和晚上对戏,对的情绪正好,他也不敢放肆,将这股情绪打断。 虽然求着哄着要奖励,其实也不过是浮皮潦草地纾解一下,增进一点感情。 谢忱如此爱他,自然知道夏清和为了这部戏做出的牺牲,如今拍摄过半,更是将整颗心整个人都揉入了玉芙卿这个人物,对自己的表演要求越来越高,愿意为了角色一遍一遍地磨,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转变。 他爱他,愿意助他飞得更高,行得更远,成为更好的人。 所以他克制,他隐忍,就算情到浓时,夏清和点了头,他也没有更进一步。 “时机不对。”谢忱吻一吻他的脸颊,“我想做的更好。” 他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给夏清和一点压力。 清清白白,不落一点痕迹,让他明天可以安心上戏。 两人并排躺着,窗外夜色已深,夏清和的双眸还带着雨后水润,侧过头去看他:“别走了。” 谢忱嗯了一声应下,往旁边靠了靠,也侧过头,两人额头相抵,无声而笑。 “你说,要是当年没有没有被换该多好。”夏清和说着,与他十指相扣。 “都是造化弄人。”谢忱握紧他的手。 “也不好,那样受苦的就变成了叶澜生,玉芙卿如果知道,肯定也是不舍得。”夏清和说着,自己已经苦恼上了。 “不会。”谢忱说,“张氏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去受苦。” “如果人生没有被换,也没有分离,他们一起长大该多好,就算叶澜生是佣人的孩子,玉芙卿肯定也舍不得欺负他。”夏清和盯着天花板,喃喃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知相伴。” “那佣人的孩子勾搭少爷做这种事,小心被老爷太太打死。”谢忱说。 “你真是煞风景。”夏清和松开相互交握的手,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 谢忱顺势抓住他的手,亲了亲,一脸忧愁地说:“这是事实,我勾着你做这种事情,其实每天都在担心被你爸爸妈妈姐姐哥哥打死。” “一点也没看出来。”夏清和把手抽出来,冷哼道,“再说了,我哥来一次,你就吓坏了?原来这么没用。” “怎么没用了,好用着呢。”谢忱拉过夏清和的手,展示了一下,“都怪韩陵跑太快,我本来是准备躺平了,任大舅哥揍。” “遇到了夏老师,我这辈子注定要牡丹花下死。” “难怪让你来演叶澜生,油嘴滑舌,甜言蜜语,风流多情,简直就是叶澜生的现实版。”夏清和说。 “风流多情,我不认。”谢忱翻身去亲他,“我特别专情,就专情你一个,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你的。” 感受到变化,夏清和羞着脸,推了一下:“别疯,睡觉了。” 第56章 十一月二十七, 是谢忱的生日,剧组在下榻酒店给他安排了一场生日宴。 地点在三楼的宴会厅,时间是晚上, 这一天, 剧组下午早早收工,所有人都等着晚上好好乐呵一场。 从下午到晚上宴会开始,都没见到夏清和的身影, 电话又打了一遍,还是无法接通。 虽然小圆说, 夏清和只是回城处理一下家里的事, 晚上肯定能赶回来,但谢忱还是心慌。 忍不住往韩陵站着的地方看一眼,心沉了又沉, 场内已经响起生日歌, 礼花四起, 满堂欢笑中,随云和赵意推着六层高的蛋糕缓缓走进来。 谢忱理了理领带, 收敛了眉宇间的焦躁,换了满面笑容,走进舞台中央。 燕雁将一个金色的生日发箍戴在他头上, 笑道:“谢老师,该许愿了。” 满室静寂,烛光飘摇, 谢忱闭上眼睛, 在心中念到,希望夏清和能原谅我。 从十九岁对夏清和一见钟情起,他每一年的生日愿望, 都是希望夏清和也喜欢他,爱他。 直到今年第一次变了。 睁开眼睛,蜡烛吹灭,满堂掌声,台下熙熙,唯独不见那个清俊的身影。 窗外幽黑,只能看到噼噼啪啪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滴。 沾满雨水的玻璃,好似无数片棱镜,一面照射出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一面是凄风苦雨,深夜寒凉。 “几点了?”夏清和从车窗蜿蜒的水流上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碎裂的手机,出声问道。 “九点二十。”司机从前方回道,“您别着急,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嗯。”黑色迈巴赫在雨夜中急速穿行。 夏清右手捏了捏鼻梁,往后靠在座椅上。 今晚一切都非常不顺,先是定好的取礼物时间被一拖再拖,接着他的手机在停车场掉了,被路过车辆直接碾碎,再就是突降暴雨,高速路发生了交通事故,只能绕路回来。 但这一切扔然挡不住他雀跃的心情,左手轻轻抚着旁边的盒子,期待着谢忱见到它那一刻的欢喜。 盒子里是给谢忱准备的生日礼物,一枚蓝宝石戒指。 这枚戒指重点不在于他的价值,而是意义,上面镶嵌的蓝宝石,是他出生时候,奶奶送的礼物,也算是他的伴生石。 奶奶一生爱好收藏宝石,家里每个孩子出生,都会从自己宝箱中挑一个宝石赠送,那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寓意夏家的每一个孩子都如宝石一般珍贵。 他出生时候六斤二两,这颗水滴形蓝宝石正好6.2克拉,奶奶觉得有缘,说这一颗天生就该属于他。 这颗宝石伴随了他二十三年,从今以后它会被赋予新的意义,伴随在另一个人身边,一个对于他来说,非常珍贵的人。 等不及驶入地下停车场,车子带着一声蜂鸣停在酒店大堂,门童还没走近,夏清和已经提着礼物盒子开门下车,径直往电梯走去。 宴会厅大门开着,里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目光扫视一圈,一眼没有找到今晚的寿星。 他穿过人群,往前边的主桌寻去。 大家喝着,闹着,尽兴了,互相串桌而坐,走到最前边,也没见到谢忱,他拉过吆喝着高歌的随云,问道:“谢忱呢?” 随云脸上已经显出酒后的酡红,眼珠子慢慢转了一圈,笑着说:“清和,你来晚了,得自罚……自罚三杯……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