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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1 / 1)

脖颈上勒 着弓弦,难以透气一般。 高邵综撑着树枝,挪到榻前,“夫人——关夫人——宋怜。” “宋怜—” 榻上的人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梦魇着醒不过来,呼吸越急,也越喘不上气,裹着白纱的手臂往里挥,高邵综探手握住,骤然失去半边支撑,往榻上倒去,肩背挡了挡,抵在山壁上,勉强支撑住身体,喘了口气,在榻边坐下。 右手手背撞在石壁上,流下了血红,梦魇的人手指在掌心里动了动,呢喃着一人的名字,稍安稳了一些。 阿宴,阿宴。 山壁的灯火投下阴影,面容显得越发冷峻,深邃幽沉的目光淡淡转向洞边的竹枝,片刻后松开掌心,柔软滑腻的触感似风吹起的涟漪,消失殆尽,风过无痕。 榻上昏睡的人,还是陷在梦里。 上次赵家的事以后便惊惧难眠,是为平津侯,此番布下杀局,有什么非做不可的情由,她的夫君又在哪里。 撑着树枝回了草堆,靠着山壁坐下,能动的右手摘取一片竹叶,清净经的梵调缓缓流淌于山洞里,凉寂清幽。 清净经,澄其心,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而万怖灭。 清净经或许能渡万物,渡宋怜却也难,她从梦魇中醒来,指尖想寻那一抹炙热的温度,坚实有力的力道,没有寻到,心底生出虚浮来,不免想起在京城时,她惊惧难眠,去了温泉,与陆宴有一整夜,后来睡了一会好觉。 身体空空泛泛,盖在身上的被褥丝滑温凉,月夜幽寂,她大可起来去生火,烧水,在浴桶里泡一泡,但手掌心破了皮,不能沾太多水。 且山洞就这么大,分不出隔间,是两人共住。 宋怜轻轻转身,衣料滑过皮肤,也像寒冬里被炽热的温泉水缓缓流过,能得到一点稀薄的安慰,却是饮鸩止渴,叫人越来越渴。 偏不能。 不知道陆宴这时候在做什么,想必他已经回了京城,不知道会不会想起她…… 宋怜用被褥裹紧自己,微抬起些头,看正用叶子吹奏清静经的男子。 山洞并不大,宋怜看见了他手背上新添的伤口,她睡不着,便从榻上坐起来,手指提着榻头放着的走马灯,踩上软鞋,取了药瓶,在草堆旁半蹲下来。 马灯放到一边石阶上。 本是要将他的手拉到灯下查看,却记着男女大防,微有停顿,不直接去触碰他,只支起了些身体,一手提灯照着,另一只手用竹子削制的木签,去挑他手背伤口里的泥石。 毕竟不如白日明亮,碎石细小,宋怜凑近想看清,却见正靠坐着的人猛地偏过了头,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些许小伤,不必费心。” 宋怜莫名,她都没有碰到他,垂首时,身体却僵了僵,因为方便,她膝行在草堆上,许是因为压到了衣裙,交叠的衽领散开了许多。 月银色心衣沾染着梦烬后的润湿,水痕贴服莲房阴影,十分衣衫不整。 夜里风寂,宋怜起身,回了榻边,踩掉脚上的软鞋,躺进被褥里,裹紧了被子,阖上眼,轻轻翻了身趴着,眼前依旧是梦里血骷髅,又翻过去,便很想陆宴,至少陆宴能让她有片刻快乐——甚至能让她不用睡,一直到天亮。 阿宴阿宴—— “夫人可知大周因李莲死去多少人么?” 淡沉的声音徐缓地响起,宋怜微怔,从被褥里放出脑袋来,呼吸凝住了片刻。 难道她方才做噩梦,无能胆小到大喊李莲饶命,让李莲放过她了么? 不,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在梦里,李莲也必须死。 哪怕一辈子做噩梦,不得安眠,哪怕是在噩梦里,她也不可能对着李莲求饶。 做噩梦以至于难以安眠这般懦弱的事,并不想面前的人知晓,宋怜眨了眨眼,“是奴家方才做噩梦惊扰到公子了么,公子不必忧心,实在是这李莲对奴家见色起意,欲强了奴家去……” “他生得实在丑陋,好比一条菜青虫,方才梦里也梦见了,奴家实在是……难以接受。” 射过来的视线陡然变了,寒冽慑人,结了冰,又收束成疏离冷淡。 宋怜猜自己关芜这一个身份的形象,在他眼里大约又变得奇怪了起来,毕竟好人家的女子,不会将这样的事提在口边,也不会这样躺着同人说话。 但已经如此心狠手辣,再添一两样轻浮,属实也是正常。 实在没有心力装样了。 宋怜不怎么在意地裹着被子转身,面向山壁闭上眼睛,却也不想睡了,在心里想着以后的计划,那沉冽的声音却提起了恒州三十县。 “李莲与郭庆,将边疆三十县抬手送给羯王,羯人为占城粮,虐杀百姓数十万,十数万男女被掳掠至天山以南,从此为奴为婢,李莲受封二常侍,领狱令,他活着回京城,党同伐异不知多出几凡,不管你有意无意,你做的事,当得大周十数万亡军一声谢。” 他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说起边疆三十县,亦似冬日的冰面,不带任何情绪。 宋怜却知道,厚重的冰面下,必然是剜心蚀骨,焚火寂灭。 他既然活着,便不会躲起来生活,她在这里待不久,他也一样。 宋怜想着,不由又看了看他,那张面容灯火里神情明灭,看不清情绪,却越加冷峻俊美,山岳一般的深沉和挺拔。 高邵综视线从那双宁静而柔和的杏眸里挪开,淡声道,“李莲与他的腐蛆若是在梦中朝你索命,也自有千万亡灵守在你面前,莫要怕他们。” 宋怜本该反驳她并不会怕,却无法忽视地想起京城。 赵家出事后,她亦难以入睡,与百灵在街上,听着说书人说赵家所犯之罪,她踢开了墙角一块石子。 石子被踢开,下头压着的草苗在阳光里舒展开叶子,现在她从李父李母坟冢被盗那日起便被摁进水里的心脏,似乎也跟着浮出了水面,没有那么沉闷了。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宋怜趴在榻上,偏着头看他,“我为了把李莲引到高平,画了一张藏宝图,他爹娘的祖坟就被刨了。” 本以为对方会僵冷了神色,他却连声音也未变,“虽不妥,却瑕不掩瑜。” 宋怜被逗笑了,笑了一会儿,头和眼皮一起沉重起来,困倦席卷全身,连手指头也倦怠得不想动弹,话似呓语,“睡罢,明天一早我下山,看看府官们怎么应对的……” 话语还没落,便这么趴着,沉沉睡了过去。 山洞里的呼吸声轻盈均匀许多,俯趴着的身形纤浓起伏,皓腕纤细,乌黑的发半散在颈侧,似海妖,似山魅,高邵综挪开视线,撑着树枝起身,靠着山壁,熄了两盏灯。 光线暗淡下来,他在黑暗里阖上眼。 宋怜心里惦记着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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