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不小心……”石敏急忙解释。 于胭提着包轻笑了声,没和崔青青计较。 拍摄的地点是郊区的一所高档庄园,尽是富家子弟消遣的地方。 于胭到门口后就给沈怀打电话,沈怀让她等一会儿,说自己马上就到。 于胭是在酒吧一条街认识的沈怀。 沈怀,一个贵公子,放荡不羁,见她第一眼就说她适合当模特。 当时于胭大概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于是他毒舌地补充:“是平面模特。”言外之意,她身高不够。 那阵子于胭刚好缺钱,就和他说自己愿意做平面模特。 沈怀反问她:“你哪里看出我像摄影师,我身上还有那种文艺气息?” 不过他人调侃归调侃,居然真的给她介绍到了接拍的工作。 那次拍摄经历不算愉快,拍摄结束卸妆的时候,沈怀站在一旁对她评头论足,她总觉得他言语中尽是暧昧与撩拨,心里很反感,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当时她一颗心都放在霍宪身上,自然而然拒绝了沈怀后来的几次邀请,后来两人渐渐断了联系。 不知沈怀这次为什么又联系上了她,给出的拍摄价钱很是诱人。 现在的她孑然一身,倒是不怕。 沈怀穿了身以墨绿色为主的花衬衫,见到她就说好久不见,似乎没把上次的不愉快挂在心上。 于胭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说:“好久不见。” “听说你分手了?” “哪里听说的?” 沈怀笑而不语,带着她往前走,“先让化妆师给你化妆换衣服,然后我们就拍。” 于胭没察觉出有什么异样,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布。 今天要拍的图片是一组初春主题的古风照,于胭服装和妆容主要以嘉陵水绿色为主,绝妙的配色遮盖了她的成熟,勾勒出独属于二十岁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 穿好衣服化好妆,她被带着户外的草地上开始了拍摄。她的表现力还不错,把少女的清纯和熟女的妩媚结合得淋漓尽致。 户外聚了一群人,在楼上一眼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宋疆站在窗前,踌躇了半晌说:“赵总,那人好像是于小姐。” 赵冀舟挑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记忆开始在脑海里溯流,上次在餐厅他甩手就走,后又去墨尔本出差一周,差点把她给忘了。 他从窗户往下看,于胭侧躺草地上,手撑着头,她的皮肤在阳光的衬托下白皙得泛着光,和刚刚萌芽的嫩绿色的草地相得益彰。 赵冀舟垂眸,问宋疆:“她平时就干这个?” “这大概也是于小姐兼职的一部分。” 赵冀舟视线往下移,她被围在人群中,跟着摄影师的指导变换动作。 大概是拍完了这一组照片,她从草地上站起来,弯腰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尘土。 沈怀走到摄影师身边,但却看着于胭说:“我觉得今天这身衣服拍一组浴水图也不错。” 于胭就这样被带到了泳池边,这个季节泳池没人用,不过打扫得还算干净,水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碧清的天。 “沈少,这不太好吧,水这么凉。”于胭沉着脸和他商量,她现在是反应过来了,沈怀今天是要故意为难她。 “不拍完,拿不到钱。”沈怀笑着说。 于胭瞥了眼泳池里的水,蜷着身子坐到池边,脚先探进去,鞋子很快被打湿,慢慢的,她整条腿都入了水中,繁琐的衣服浸了水黏在身上。 泳池边缘的水不算深,只淹没了她半个身子。她的上半身依旧整洁干净,只是水很冰,丝丝侵入骨子。 于胭没把情绪挂在脸上,她反而问摄影师这个角度可以吗。 沈怀舔了舔牙床,“不够深,再往里面走。” 于胭抬眼看到沈怀身后的人,缩了缩胳膊,可怜兮兮地说:“再往里走太危险了。” 沈怀还没说话,赵冀舟阴着脸说:“这是我的人,不知哪惹到了沈少,倒不至于闹出人命。” 沈怀错愕地看了于胭一眼,明白赵冀舟刚刚的话是在给他台阶下,他也不想和赵冀舟把关系闹得太僵,毕竟赵冀舟的手段圈里人都见识过。 “赵总说笑了,我们是在拍杂志。” “拍完了吗?” “拍完了。” 于胭被人拉上岸,她下半身湿透了,衣服上沾染着水,顺着她白皙的腿流到地上。 宋疆瞟了她一眼,她眼中氤氲着雾气,一滴泪挂在眼角,摇摇欲坠,可怜至极。 “赵先生。”她嗫嚅地喊他。 赵冀舟觉得自己大概真是被蛊惑了,明知道她在装惨卖可怜,还是把人带了回去。 于胭的衣服弄脏了他的地毯,赵冀舟把她带到了浴室,她打开水龙头率先洗了洗脸,脸上挂着水珠,透过镜子看着他。 赵冀舟往前踏了两步,站在她身后,镜子反射出他阴翳的双眸。 “除了我,你到底还招惹了多少人?” 第6章 他的吻席卷而来,覆灭了她的希望 于胭扭过身靠在洗手台上和他四目相对,抛开那一面镜子,他的脸更加清晰,她似乎能感受到他氤氲的愠气。 她双手反支在洗手台上,一脸坦诚,对他说:“就招惹了你一个。” 于胭见他不说话,脸上的笑意更浓,说:“我真没说谎,我这些小把戏也骗不了您。而且,您不是已经让宋助把我的一切都查的一清二楚,我和沈怀有什么渊源您不知道吗?” 她顿了一下,“还是说宋助业务能力不太行,根本没查到?” 赵冀舟轻笑了一下,她之前倒是不知道她这么伶牙俐齿。 那天宋疆给他细细说她和霍宪的那点儿破事,他听得嫌烦便叫停了,自然没听到关于沈怀这茬事。 赵冀舟看她脸上晕着水珠,眼神格外清澈,他前进一步,和她呼吸交织,西服裤子贴上她被晕湿的衣服下摆。 于胭敛起笑,支在洗手台上的手往后小幅度挪了一下,可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赵冀舟单手挑着她的下巴,用指腹帮她拂去脸上的水,水染了她的体温,是温热的。他沉声问她:“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于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借着力道依附在他身上,她问:“不作践怎么办啊?” “图什么?”这不是他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图钱啊。”她大着胆子用手指在他脖子上画圈,眼中满是狡黠,就坎骑驴说,“赵先生又不给我钱。” 上次餐厅没说出口的话题,就这么顺了出来。W?a?n?g?址?F?a?B?u?y?e?ǐ????ū???è?n?②?0?????????????? 赵冀舟感觉脖子上酥酥痒痒的,他抓住她乱动的手,合着她这是在这责怪他,怪他这么久都没找她,还没给她钱。 可他偏偏有些吃这一套,被她拿捏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