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贺雪权紧盯一眼乘白羽融动的脸色,“怪没趣的吧?” “我、来、教、你,” 寻着一处,两柄指刃毫不怜惜掇开,“何为欢愉。” 第23章 天地之道,阴阳调和。 女子生牝屋,男子生牡阳。 古籍上记载,阳为浊阴为清,因此女子更适合修仙,又因阳气过重者易犯杀孽,雷劫严厉,是以古往今来飞升的仙子比仙君多。 而阴阳双生者,从没有记载,似乎讳莫如深。 其实乘白羽也不算阴阳双生,他是坤君遗脉,胞宫生于谷道一侧,并不像真的阴阳双生者,另生有一条金沟。 少时乘白羽鲜少为此事发愁。 他是乘氏这一代年纪最幼的嫡脉,父亲是宗主,头顶上的姊姊和族兄都很出息,他生得如此特殊更惹长辈手足爱护。 犹记那时,族人也不敦促他用功,也不强求他修炼,围着护着缄守秘密,成日变着法子与他散心逗趣,生怕他自怜自伤,愁肠百结。 养得乘氏这小公子,见人便笑,柔软良善。 少年不识愁滋味。 于是少债老偿,这滋味,往后的百年间乘白羽尝一个遍。 最难下咽的愁是憎恶,对自己的。 分明是受制于人,分明并没有动情,甚至是气忿,可是,指节延展,欢快的媚.肉迫不及待拥上去,亲吻、谄媚,毫无尊严。 “阿羽,”贺雪权在他耳边调笑,“我的袖子口也要濡出印子。” “你,” 乘白羽咽下满喉热气,“我什么样子要紧么?你打定主意要在这里要我。” “哦?被你看穿了呢,” 贺雪权伸手撬开他的嘴唇,食指和中指的指腹直抵嗓子口,“对,这样多好,乖乖张亓。” 说罢双管齐下,撅开乘白羽的身体。 不,真的不想,乘白羽拼命摇头,听见神智在尖叫。 可胞宫里的软.肉不听,如火如荼如泣如慕,任由深理的一物斥地侵袭,在璧上一次次毫不留情地留下凹印,一双雪臋也不听,自作主张一下一下往后送。 “阿羽,阿羽,” 满足的喟叹自贺雪权唇间溢出,“你好想我。” 不,不是的。 身体的习以为常和眷恋如初,不是想念。 它只见过贺雪权,并且辛勤诞育过贺雪权的子嗣,没想到它竟然逆来顺受变得忠贞认主。 忠贞到没有廉耻。 乘白羽奋力吐出口中肆意作弄的手指,弯腰干呕。 “作呕?”贺雪权声音变冷,“我令你如此厌恶?” “你是在强迫我,” 乘白羽手撑住华美繁复的檀木殿门,木雕缝隙里零星几处灰尘印子,“好脏。” “脏?”贺雪权动作一顿,“你说,脏?” “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呢。” “小肉儿,在撒娇呢。” 乘白羽:“随你说吧。” 身后静默一息。 “还有更脏的,” 犬齿划过耳侧落在后颈,“阿羽,我要溺你里面。” !“别!”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í????????ē?n??????②??????c?????则?为?屾?寨?佔?点 乘白羽瞳孔骤然扩大,恐惧到浑身打颤,“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我曾替你诞育子嗣的,那里曾经为你的孩子撑薄变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是,又有什么不能。 从前贺雪权在万星崖牵他的手,百万星辰一同见证,还曾花费两年时间徒步行至南海观音宫还愿,一步一叩首。 “我曾拜菩萨发愿,但凡你肯多瞧我一眼,我愿立时死了,” 彼时的贺雪权信誓旦旦, “阿羽,我必定爱你、重你,护你周全,千秋百代,至死方休。” 又有什么不能?他的誓言几句是真。 啊,不好,当时就该听出来的,他实在说太多“死”字。 有些话说太多会成真,乘白羽觉得自己的的确确快要死了。 暮去朝来颜色旧,生死只是两无情。 “嗯?你哭了 ?” 贺雪权声音惊着,翻他转身,“怎么哭了?” “啊,”乘白羽不知道自己还会哭呢,“没吧。” 他周身直似无骨,滑着往地上瘫,贺雪权双臂抱定他: “好了好了,我说笑的,你别当真。” 显见慌神。 将人细致抱上坐榻,见他还在落泪,贺雪权道: “别哭,是我的不是,别当真,我怎会如此辱你?你一向喜洁,我怎会如此?好了,我给你赔不是。” 乘白羽仰在榻上只是无话,贺雪权道:“你还要我跪地拜你赔罪么?” “不必,” 乘白羽胡乱抹脸,“你只须……退出去。” “嘿,” 贺雪权当他性子使完,重新覆他身上, “那不成。” “禁制我已补好,阿羽,你只须……” 盘桓又两炷香功夫, “乖阿羽,予你了。” 贺雪权在绝深处锁结,又细细密密吻遍腰腹腿沟,声声相唤。 少顷,贺雪权凭空一划,一座三面悬屏的湢澡室赫然出现, “我先收拾干净再来扶你。” 贺雪权在乘白羽眉间轻吻。 乘白羽并不答应。 神魂归位,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糟糕,没带炎冰绝息丹。 上回服得便有些迟了,唉。 屏风后汤水渐渐,声息半刻,贺雪权自屏后转出,俯身细致将乘白羽揽在怀里。 “好阿羽。” 他便这样抱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那你错了,”乘白羽闭着眼,“我乃九州五界第一无情无义之人。” “胡说,” 贺雪权言语间大有松口气的意味,“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我不会什么?” “说来可笑得很,我近来听闻一事,” 贺雪权道,“有人说你服用避子的毒物。” 乘白羽呼吸一窒。 “不瞒你说,你这段日子不服管教,我是将信将疑的,” 贺雪权满目欣慰,“可我立在屏后暗中探看,你可一根指头没动。我想你若果真用药,方才当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你没有,” 贺雪权笑着召来散落在地的青袍,边角袖子里摸过,又送神识到乘白羽各个百宝囊、百药囊里看过, “我就知道,都没有。” “嗯,”乘白羽无声吐气,“没有。” 要说承认也没什么。 其实若非为着章留山的大事,解契二字早也说了。 可贺雪权最近太疯,那种濒死之感,预卜的痛觉,身不由己,乘白羽不想再试一次。 ……且慢。 “有人说?”乘白羽慢慢问,“谁。” “没谁。”贺雪权含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