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不过就是你的那些暗卫,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的那些暗卫就是武功高的和大罗神仙一样,那也架不住他们人多。这是闵踆的地盘,御林军、戍京军加起来二十万呢,又有城墙又有弓弩,你的人是铁打钢做的?以一敌百还是以一敌千?”闵仙柔的泪水几乎要把锦帕浸湿了。
湛凞也控制不住,落下泪来,“让你独自在这虎狼环饲的地方,我宁可去死。”
听她这么说,闵仙柔顿觉身子一软,仿佛这泪水竟将自己一同化了去,“我知你心,你也应明了我心。我曾在你父王前面发过誓言,此身此心只属于你,断然不会负你。”
湛凞红着眼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我是这为这个吗?我真是想要你身子,何必等到如今?仙仙,你的苦旁人不知,我最清楚。你心里最是自尊自强,绝不能对外人敞开心扉。我若不在你身边,你累了,靠着谁去?你哭了,谁给你拭泪?你偶尔想使小性子,找谁撒娇去?你说我如何忍心离开你。”
闵仙柔紧紧抱着湛凞,恨不得化作蔓藤紧紧绕进她的血肉里。湛凞见怀中的人儿面上雨带梨花,如晕染般显出一抹夕红,娇柔得让人百般怜惜,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模样,心中顿时喷出一丝丝难耐的渴望,猛然间理智游离而去。小臂一使力将闵仙柔腾空抱起,急步来到床榻,将她放下,俯身压上去深深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闵仙柔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存激得“嘤咛”一声,也渐渐迷离起来。衣带渐松肌肤渐露,夜晚的微凉让闵仙柔有了些许清醒,见湛凞眼神直白,在自己身上喘息声渐重,暗道不妙,使劲照着湛凞的双唇咬去,紧接着抬手就是一耳光。唇上渗出的血腥味和脸上的红印让湛凞回过神,直盯着闵仙柔,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吃进肚中。
闵仙柔轻轻地拍着湛凞的背,替她平复气息,柔情万分地道:“我若这时把身子给了你,将来见面我如何证明我的清白?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若不能自保,将来何以和你并肩天下?这里虽是虎狼窝,我便是那伏虎擒狼的好手,若谁敢拿我生事,哼。”
湛凞伏在她身上,心静了好一会,才翻身下来将闵仙柔搂在怀中,“话虽如此,可我就是止不住担心。”
“无非一死。”闵仙柔目光炯炯盯着湛凞,“你若有心,和我同生共死就是,何必发愁。”
湛凞只觉得精神一振,“好。真到了那一步,黄泉路上奈何桥边绝不让你独行。”
闵仙柔只觉得心中一阵又一阵的热流不停歇地喷薄而出,她突然不想和湛凞离开,很想很想和湛凞说我们一起走,可是她到底是闵仙柔,竟硬生生忍住了,待眼角的泪水滑下,才强颜欢笑道:“说说你父王有什么妙计让你平安回去?”
这一切怎能瞒过湛凞,不过她也知道爱人的性子,再劝说也是无用,只能掩住欲哭的声音,故作轻松道:“你且猜猜?我只告诉出城不难,回去更不难。”
闵仙柔道:“当年我娘带给你父王的山河社稷地理图怕是要用上了,你既不担心闵踆会封城,莫不是有地道通往城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