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呼……” 月见里雪信脸上红了一片,紫眸湿润,微张着嘴唇,不停地喘气。 鸭舌帽终于掉落,肤色微深的男生面上的薄红也很明显,脖颈上满是细汗,眼神有些失焦地盯着白发少年的嘴唇,无意识地又想亲下去。 “弦、弦一郎。”月见里雪信推拒着真田弦一郎的身体,发丝间都在往外逸散热意,“你现在……有话要说吗?” 真田弦一郎眼神一凝,瞬间明白了从刚才到现在月见里雪信在意的是什么东西。他的心跳声比接吻时还要震耳欲聋,脉搏似乎就在耳畔跳动。 他的牙关咬紧又松开。 “雪信,请给我追求你的机会。” 听到这个答案,月见里雪信又气又恼:“笨蛋!这个时候应该说请和我在一起!” 都把他亲成这个样子还追求什么追求?! 真田弦一郎脸色更红了,红到完全突破他的肤色,在夜晚也能够让人一眼看出来。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立刻改口。 “雪信,请和我在一起!” “……你太可恶了,弦一郎。”月见里雪信撑在真田弦一郎胸膛上的手蜷了起来,指间勾着了衣服的布料,拉扯着将人拽了过来。 “这个时候吻我就好了……” 第90章 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 但是最终呈现出来的结果确实是月见里雪信所说的那样,他接受了真田弦一郎的告白,成为了对方的恋人。也正是恋人这个身份, 让月见里雪信得出了弦一郎其实很容易害羞的结论。 路灯下的事情暂且不提,这个年纪的少年, 喜欢的人主动吻上来又亲又咬,谁也忍不住晕头转向本能挤过去的冲动。而且在月见里雪信心中, 那个吻……或者说那些吻毕竟是他主动开始的, 所以没算在真田弦一郎头上。 而在那天之后, 真正确认了关系的两人好像反而没那天晚上路灯下的狂放了…… 最近有的只有非常轻的吻了,在挤在真田弦一郎卧室的书桌前学习的间隙间,在打完网球去洗漱间花洒还没有打开前的几秒钟里, 在傍晚跑步时没有路灯照到的短暂路段中……他们亲了很多次, 但都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饿到快要把对方吞掉的程度了。 轻轻的吻也很好,月见里雪信很喜欢, 但不可以只有轻轻的吻……他也是个正常的男生,甚至那种是体力和精力更加旺盛的类型。 那么为什么真田弦一郎只满足于那样轻到羽毛落下的吻呢?思来想去,月见里雪信只能归结于那一天晚上他们亲得有点太过火了,回到家后真田弦一郎才后知后觉地害羞了起来……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找到了原因, 月见里雪信得想想办法让真田弦一郎适应他们的亲密,不能只是停留在浅尝辄止的吻上,他要狠狠亲真田弦一郎! 月见里雪信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在蛄蛹着乱成一团的床上找出自己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轻点。 他约真田弦一郎下午来他家里学习。 写作学习,实际上,是约会。 ……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在月见里雪信家里见面, 真田弦一郎其实对这栋房子很熟悉了,尤其对厨房很熟悉,但是换了个身份过来,似乎有哪里变得局促了起来。 真田弦一郎在厨房里清洗他带来的水果,洗到一半,月见里雪信过来了,走到他身侧,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肩膀。 真田弦一郎就侧头去看他,视线刚刚相触到一起,不知是谁低下头还是有谁微微仰起了脸,交往这段时间以来最熟悉的轻吻又开始了,月见里雪信闭着眼睛,手指抓握在真田弦一郎的手臂上,嘴唇被亲下来的时候像是压在果冻上一样凹陷下去,在对方离开的时候再度回弹。 很亲密,很惬意。 但是月见里雪信好热,从真田弦一郎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就开始热了,他总觉得真田弦一郎会比冷气还有用,所以一直想贴贴,但是真田弦一郎好正经,他忙着脱鞋子,把防晒服搭起来,现在又跑到厨房里洗水果了。 他就不想亲亲我吗?月见里雪信几乎有点委屈了,但他一向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任性霸道的时候甚至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立刻就跟到了厨房里。 果不其然,他只是靠过去,真田弦一郎看到他也忍不住了,低头就亲了上来。 但是还不够。 …… 真田弦一郎在克制自己。 那天晚上……他好像有点太过分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接吻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月见里雪信的嘴唇就是要比他的红肿得多,像是剥开了壳的饱满欲滴的荔枝肉一样。 回去的路上,月见里雪信也一直半低着头,真田弦一郎都没怎么看到他的表情,回到家里,真田弦一郎发了好久的呆。 真田弦一郎的家人都有些意外,立海大不是拿下了冠军吗,弦一郎怎么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 夜深人静,真田弦一郎上网搜索了一下接吻的教程,越看,他的表情就越是沉重。 原来接吻也是有章法的,他那种吻法,完全属于是乱来。 一开始都不知道磕磕绊绊着撞到牙齿和舌头多少次,月见里雪信的嘴唇说不定是被他的牙齿磕碰到才肿的,真田弦一郎有点后悔,他不应该那么得意忘形的,真是太松懈了! 所以在之后的几天里,真田弦一郎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每次都只轻轻地去触碰月见里雪信的嘴唇。 每次约会两个男生就像是两个啄木鸟一样凑在一起啄啄啄,幸好没有被人看到过他们亲密时的模样,不然要被笑死了。 而真田弦一郎回到家里又会观看学习各种接吻相关的资料与视频。 与网球不一样,他现在无法通过实践来提升技艺,只能多看、多记,真正烂熟于心了才可以实际使用出来。 真田弦一郎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他们又要变成两个啄木鸟了,白色毛发的那个啄木鸟却突然间张开了嘴唇,柔软湿润的舌尖灵活却又有点生疏地探到他的唇缝间。 也许是本能的条件反射,也许是之前看的那些资料多少起了一些作用,虽然没有到烂熟于心的地步,但真田弦一郎还是立刻迎了上去,湿透的手掌下意识地抬起又放下,用力地撑在台面上。 月见里雪信感觉有点不太对,那一天,真田弦一郎好像不是这样的…… 那一天没有任何技巧,只有无论如何都想更加密不可分的渴求,今天好像多了一些侵略性与黏黏糊糊的,属于大人之间的东西。 因为是在家里,月见里雪信只穿了非常宽松舒适的家居服,上衣的领口本来就能够露出锁骨和下面的一点皮肤,现在能够清楚地看到,白皙的脖颈上已然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