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层浅浅的粉红,不是浮于表面的颜色,而是从皮肤里面沁出来的一样。 真田弦一郎在室内也是戴着帽子的,他有很多顶黑色的帽子,有些肉眼看起来什么没有什么区别,现在戴的这顶是纯黑的,比他的头发还要黑。 侧着的帽檐压着月见里雪信的耳朵,稍微磨蹭一下都会有细碎的声音钻到耳朵里,钻得他忍不住瑟缩,却又因为愈发分不开的亲吻无法逃脱。 明明开始的是他,先含糊着用破碎的音节说要结束的人也是他。 洗水果时被打湿的手已经干透了,真田弦一郎抬手捧住月见里雪信的脸侧,他的手并不柔软,却干燥温暖,手指在白发间穿梭,一下又一下地摩挲。 掌下的人浑身滚烫,一手没怎么用力地抵在他身前,另一只手从下往上反叩住他的肩膀,说这要等一等,但是肢体语却不是那样的。 那些资料确实有点作用,真田弦一郎没有照做,只是从中吸取了一些灵感,仅仅是些灵感,就将月见里雪信欺负得眼睛都湿了。 他果然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的人,连谈恋爱和接吻都想要做到最好。 月见里雪信有些站不住的时候,真田弦一郎才撤出去,长时间的纠缠让他有些不受控制地追随着对方的动作微微吐出了些舌,舌尖搭在红润的嘴唇上,呼吸间往外呵着热气。 紫眸也是湿润到几乎显得波光粼粼的,被这样看着的真田弦一郎喉结顿了一瞬,拖着月见里雪信下颔的手立刻往上,捂住了那双漩涡一般将人吸进去的眼睛。 粘稠到快要滴出水的奇怪氛围被及时打断了,真田弦一郎继续洗水果,月见里雪信则是到客厅里,将提前选好的恐怖电影找出来。 之前和大家一起在幸村精市病房里一起看电影的感觉太好了,尤其是有热乎乎的人和自己贴在一起的感受,在那之后,月见里雪信甚至有点戒断反应,不止一次的想过将真田弦一郎偷偷偷过来当自己的懒人沙发。 现在他不用去当小偷了,因为真田弦一郎已经成了他的男朋友啦。 …… 刚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两人还都是比较端正的坐姿,没过一会儿,月见里雪信就抱起了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超低冷气和恐怖电影让他稍微有一点冷。 一只温暖的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真田弦一郎握着月见里雪信的手,下一秒,掌中的手微动了一下,两只手十指相握住。 月见里雪信现在有些擅长得寸进尺了,从握手,到肩贴着肩,再到用真田弦一郎的手挡住电影的高能镜头,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影的前三十分钟里。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布?页?不?是?í????ü???€?n?②????????.?c?o???则?为????寨?佔?点 水果拼盘还没吃一半,氛围铺垫完的恐怖电影进入了正题,这下子整个房间里都变得凉飕飕的了。 月见里雪信真的有点害怕了,但是又想继续看下去,比平时更加热更加发涩的眼瞳小心翼翼地从深色手指的缝隙间往外看,一张苍白的鬼脸怼上来,他顿时一惊,惊呼一声转头把自己藏在身旁少年的身前。 两三秒后,他瓮声瓮气地问真田弦一郎恐怖的画面有没有过去。 实际上,这会儿正是持续高能的时刻,真田弦一郎说没有,然后手掌覆着少年雪白的发丝,让他结结实实地靠在自己身前。 看起来好像挺镇定的,实际上,真田弦一郎已经有一会儿没有在思考电影情节了。 画面进入了视野中也只是看到了而已,具体内容转瞬既逝,他只能感受到身前的重量。月见里雪信是跪坐在沙发上的,一只腿半压在他的腿上,不重,但是存在感很强,隔着单薄家居服,热量传递得很轻易。 其实月见里雪信也没有在关注明明之前一直很期待的恐怖电影了,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高需求的人,但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对真田弦一郎很感兴趣。 他悄悄抬起脸,目光落在真田弦一郎的喉结上,有点出神了。 这里,可以咬一口吗…… 第91章 奇怪。 明明他自己也有喉结, 而且身为模特的黄濑凉太还不止一次夸过他的喉结长得很漂亮,应该不在缺少什么就会被什么吸引的范畴之中才对,可是月见里雪信现在就是对长在真田弦一郎身上的这个喉结很感兴趣。 仔细想想, 月见里雪信其实能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恋爱。 因为喜欢真田弦一郎,所以对他身上的所有地方都抱着这个年纪的少年对喜欢的人都会有的兴趣, 想要和他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尤其是对于月见里雪信而言, 他对与真田弦一郎亲近真的有种上瘾的感觉, 很喜欢贴贴, 更喜欢毫无距离的接触与亲密。 真田弦一郎可能也喜欢……不,不是可能,他一定也喜欢, 但他多半没有月见里雪信这种越来越上瘾的感觉, 也比他更加坚守底线得多。 月见里雪信甚至觉得真田弦一郎那里可能有一个时间表,分别对应着他们什么阶段可以做什么事情。 那么这个阶段,可不可以咬喉结呢……月见里雪信短暂地想了一下, 立刻就置之脑后了,不管可不可以,他现在就要这么做。 撑在对方身上的手臂微微用力,月见里雪信几乎是跪立着扑到了真田弦一郎脖颈间, 歪着脑袋对准他的喉结,一口轻咬了上去。 他其实更想重重地咬一口,但在牙齿触碰到脖颈皮肤的时候,还是收敛了力气, 只轻轻咬了一下,像是玩耍时小猫突如其来的一口轻咬。 这一下令真田弦一郎猝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 月见里雪信在那里蠢蠢欲动了半天,真田弦一郎知道他大概是打算做什么, 但他没想到月见里雪信居然会咬自己的喉结,握在月见里雪信肩背上的手顿时收紧,却是让喉结上的唇齿咬得更加结实了。 随意放在沙发上的另一只手蓦然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非常明显,显然是在忍耐。 “雪信……” 被咬住喉结的人说话的时候,气流冲击着声带使其震动,月见里雪信牙关已经松开了,但是嘴唇还要贴不贴的,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震动。 “弦一郎,再多说两句。” 月见里雪信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孩童一样,察觉到了真田弦一郎的忍耐,却坏心眼地不去理会,反而向着对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真田弦一郎呼吸着,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便一声又一声地重复月见里雪信的名字。 毛茸茸的脑袋在颈间动来动去,真田弦一郎仰头往上看,灯光晃得他有些看不清楚天花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埋在他颈间的少年从嘴唇贴着变成了侧脸贴着他,几缕格外的发丝乱翘着,蹭得真田弦一郎另外一只手握得越来越紧。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月见